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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都已经带了哭腔的妻子,密贞郡王努力冷静了下,才痛心疾首的问:“乖囡囡,你到底对我是多么的不关心,以至于会认为你家睡哥哥是那种死脑筋到了会跟益州城同生共死的忠臣?!”
他无奈的叹息,“虽然我是祖父的孙女婿,但我真的不是盛家血脉好吗?”
还真以为盛老太爷那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人很多啊?
就算当真很多,他容睡鹤也绝对不在其内好吗?
毕竟这世上固然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然而更多的还是和光同尘。
反正就容睡鹤的成长经历,他基本上是没办法理解牺牲的情怀的。
对于掠夺啊抢劫啊之类,他倒是很有心得……
此刻想想自己这妻子的想法,嘴角抽搐着补了一句,“再说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你家睡哥哥,舍得丢下你?!”
开什么玩笑!
他好不容易才把这小祖宗娶到手,这年还没转过来呢,就要永诀?
真当他盛老太爷啊?
现放着如花美眷、万贯家产的安稳日子不过,非要跑去报国,弄一身伤病发妻早故,落个终身遗憾……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盛老太爷向来对他不坏,又是盛惟乔的嫡亲祖父,他其实很想问问这位,当年是不是脑子里进了一个海?
只是盛惟乔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态度非常坚决:“你根本就挡不住茹茹!留下来不是等死是什么?!”
“……”容睡鹤再次冷静了下,才幽幽道,“乖囡囡,你应该说,就此刻的益州城,是挡不住的。”
盛惟乔听出话外之意,惊讶道:“难道除了刚到城外的那五千精骑,你还有其他援军?!”
她不解的问,“可是这援军是从哪来的?”
“你忘记你家睡哥哥是前两年才到长安的,之前一直在南方?”容睡鹤深吸口气,无奈道,“那么到了长安之后,我能记得说服徐世叔帮忙,你觉得我在南方时……会什么都不做?”
他含蓄的提醒盛惟乔,“尤其是,郦圣绪那小子南下,辗转探望他三个姐姐姐夫时,不止岳父给他派了管事向导陪同,我也遣了人给他做侍卫来着……你觉得没目的的话,我会对那小子那么好心?”
就冲着那小子没事就爱跟盛惟乔纠缠这点,他别说派人保护这表弟了,不让手下把郦圣绪做掉就算念及表兄弟之情了!
“难道是南疆军?”盛惟乔惊讶道,“但且不说南疆军主力的驻地距离西疆千里迢迢,来往何其不便,就说大军无诏擅离驻地等同谋逆这点……你怎么解决?”
“诏书好办。”容睡鹤轻笑了一声,说道,“我离开长安之前,不是曾去宫中同二舒拜别?当时就跟她们要了几道盖好印玺的空白密旨,在来西疆的路上,我自己模仿今上御笔,写上让南疆军秘密听调的内容,叫人送过去也就是了。”
盛惟乔无语了一会儿,心说难怪大穆朝上上下下喜欢舒氏姐妹的没几个,却没有不怕她们的,得宠至此,宣景帝在一日,她们就是无敌的啊!
“既然你早就有了打南疆军主意的想法,做什么不干脆让舒氏姐妹说服陛下,索性就给你一份真正的密旨?”思索了会,她问,“就算有舒氏姐妹给你顶着,陛下未必会否认你假冒的密旨,然而矫诏之事,一旦露出破绽,终归是有麻烦的。”
容睡鹤伸手摸了摸她脑袋,笑眯眯的说道:“乖囡囡,你真当陛下沉迷酒色这么多年,天下都在背后腹诽他昏庸,他就真的不长脑子了啊?兵权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是皇者最敏感的所在。就算陛下盛宠舒氏姐妹,要兵权的是舒氏姐妹也还罢了,陛下就当博美人一笑。至于我?我只是他侄子,还是迄今没照过几回面的侄子。哪怕舒氏姐妹明里暗里都暗示要我将来给他们做嗣子了,你只看陛下一直没吭声,就知道陛下对我,不是不满意,就是没什么兴趣。”
“这种情况下,将南疆军交给我任意差遣?”
“他就是碍着舒氏姐妹的面子,不得不点头,回头‘不当心’,或者‘意外’泄露给孟氏,你说那会是什么后果?”
盛惟乔愕然道:“但他坑你的话,岂不是也坑了舒氏姐妹?难道这位陛下一点儿也不关心他驾崩之后,舒氏姐妹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