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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的惆怅与不舍,并不能阻止时光的流逝。
大半个月后,郦圣绪一行风尘仆仆的回到南风郡。
这位公认的人比花娇的年轻侯爷经过这段时间的舟车劳顿,瘦了一圈,但大概是被容睡鹤撺掇着学了凫水之后,整个人比之前都活跃了许多的缘故,看着倒是更健壮了点,至少把过于精致的容貌带来的那种女气给冲淡了不少,倒是透露出几许男儿该有的英气勃勃了。
他带了很多特产,大半都给了盛府,也给冯府还有宣于府以及郡中主要官员的份。
郡守等人同他的应酬且不说,冯氏为此专门与他道谢:“侯爷真是太客气了!这些都是令姐、令姐夫的心意,该带回长安去孝敬舞阳长公主殿下才是。”
“娘那一份我留着呢!”郦圣绪被舞阳长公主教着,有长辈在的场合一向就是乖巧嘴甜,闻言立刻道,“夫人就别见外了,这些日子在府上吃喝叨扰,也不见府上跟我要银子不是?”
冯氏被他说的掩嘴而笑:“您这话说的,您在敝府落脚,那是敝府蓬荜生辉!”
……等郦圣绪走后,冯氏不无遗憾的跟细泉讲,“怎么乖囡看中的就不是这宜春侯呢?这侯爷也不错啊,长的俊俏,懂事谦逊,也没密贞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细泉笑道:“奴婢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位侯爷跟咱们县主是差不多的人?都是出身好,打小娇养,然后大场面上固然都端得住,但私下里嘛,就是各有各的脾气了,如此反而不能融洽。而密贞郡王固然城府深沉些,却比侯爷更懂得放低身段……您说咱们县主能不更喜欢密贞郡王吗?”
虽然盛惟乔跟郦圣绪在人前一直相处的很客气,“县主”来,“侯爷”去,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但两人私下里拌嘴、抬杠,甚至动手的事情,却瞒不过冯氏等人的耳目。
“但望这次这么大动干戈……能够有个好结果吧!”冯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就淡了下去,叹道,“也不知道那次的决定,是对是错?”
这些话盛惟乔都不知道,她这会儿正在围着郦圣绪转圈,一圈转下来,郦圣绪满脸警惕:“干嘛?!”
“你居然没晒黑?!”盛惟乔语气之中满是遗憾,“我还指望你大夏天的出门,在咱们这南方,转上这么一大圈,不说从雪肤花貌的美人变成个黑炭头吧,至少也会灰扑扑的,结果……”她叹了口气,“还是这么肤光胜雪的回来了!”
郦圣绪嘲笑道:“我是等你弟弟满月了才动身的,那时候都是八月中秋节之后了,什么大夏天?再说了,就算大夏天的出门,我不想挨晒,出入乘车坐轿,落地也寻着荫蔽的地方,难为很难吗?”
他这会儿没怎么计较盛惟乔打趣自己长相的事情,因为他急着打听,“喂!你跟我表哥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啊?”
“他走的时候你不知道?”盛惟乔奇道,“我不相信你没缠着他问三问四。”
郦圣绪道:“当然有问,不过你觉得他会回答我么?”
“他不跟你说,我干嘛就要跟你说啊?”盛惟乔白他一眼,“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过两天又要起程的。”
“你不跟我说?”郦圣绪闻言就不高兴了,把手一背,举目望天,冷哼,“那我才得到的消息也不告诉你!”
盛惟乔好笑道:“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你才头次过来,能得到什么消息?”
郦圣绪斜睨着她,说道:“你也太小看我娘的消息灵通程度了,你以为我这会儿不在长安,我娘想跟我说事情,就没法子了?”
就朝长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个新鲜的吧,最近一次朝堂斗殴,表哥大获全胜,但转头就跟二舅舅闹翻了,甚至表哥还跑去找贵妃告了状,事情传开之后,高密王府据说很是折腾了一番,连赵家老夫人都专门召了二舅舅到跟前,委婉劝他对表哥好点。”
“你这是打哪里听来的?”盛惟乔没想到他还真是消息灵通,既惊讶,又不解,“我记得你上船的时候可没带信鸽什么的?”
“我没带,但我姐姐那儿有跟我娘紧急联系的法子呀!”郦圣绪也不吊她胃口,笑着说道,“我在我三姐姐那边听到这事情的,当时就想着你肯定想知道!怎么样?我对你好不好?你还意思对我瞒这瞒那!”
盛惟乔推了推他手臂:“后来呢?后来这事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二舅舅据说去哄了哄表哥,不过且不说他心里是否当真听进去了赵家老夫人的劝,就是表哥也未必领这个情呢!”郦圣绪把手一摊,说道,“我看他们父子俩,往后肯定还会继续闹!康昭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啊?至少我爹去的早,你嫁给我的话,不需要考虑成亲之后会因为丈夫不受公爹喜爱,跟着被公爹甩脸子!”
盛惟乔啐道:“高密王好歹是堂堂王爷,他再不待见儿子,好意思跟我一个女流之辈计较不成?!那可也太叫人看不起了!”
“果然你们成了?”闻言郦圣绪却露出得逞之色来,笑道,“你还不跟我说!你真是太坏了!”
“你才坏呢!”盛惟乔醒悟过来他在套话,就是尴尬,哼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我弟弟!”
她这儿尴尬的甩手就走,长安城,赵府,后院。
次媳嵇氏忧心忡忡的坐在秦老夫人下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要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敢来打扰娘的!”
秦老夫人脸色也很难看:“我们赵家怎么会生出这么没脑子的孩子来?!”
“二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也是难免的……”旁边有婆子想打圆场,但话没说话就被老夫人厉声截断了:“她这个年纪有的人都当娘了,还不懂事?!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懂事?!等我死了吗?!”
婆子不敢说话了,嵇氏则哭道:“终归是我没教好她,可是怎么说也是赵家骨血,又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如何我也是不忍心看她这么下去的……求娘想想办法吧!”
她们这会儿说的是赵桃妆跟容清醉的事情。
之前赵桃媗对堂姐恨铁不成钢时,曾经说过,赵家一早就知道容清醉不是个好东西,之所以没有阻止赵桃妆跟这表哥亲热,其实就是想让赵桃妆自己醒悟过来,免得强行分开二人之后,赵桃妆继续犯糊涂,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