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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明白?”宣于冯氏深深的看了眼外甥女,嗤笑道,“本来你娘这年纪有喜,是该专心安胎的。然而你祖父亲自发这个话,固然是为了你娘考虑,归根到底,恐怕还是为了那盛睡鹤啊!”
“毕竟,你娘一直掌管盛府后院,那盛睡鹤尚未娶妻,依旧在后院里住。”
“万一你娘对他起了什么歹心,手掌大权时下暗手,多么方便?”
“但这会你祖父借口关心你娘,让她把事情全部交给你三婶——你娘跟你三婶的关系纵然不错,到底只是妯娌!你三叔同你爹还不是同一个娘生的,如此又隔了一层,你那三婶怎么肯为了你娘去害备受你祖父重视的盛睡鹤?!”
“也就是说,你祖父这是一箭双雕,既博得了体恤儿媳妇的名声,又保护了他这两年的心肝盛睡鹤呢!”
这要换了前年的时候,盛惟乔听了这番话,纵然不相信,却未必知道该如何反驳。
但她这两年究竟没白受宣于冯氏调教,当下就道:“姨母这话说的可是不对!正因为我娘一直管着后院,方便对哥哥下手。如果祖父不发话,让我娘放下一切专心安胎,届时哥哥只要在后院里有个三长两短的,不管是不是我娘做的,我娘都脱不了责任呢!”
“而现在娘把事情都交给三婶跟我,我又不怎么具体管事儿,都是三婶在操心。纵然哥哥有什么不好,也赖不到娘头上——这算什么祖父为了哥哥才故作体恤娘的举动?祖父他本来就是为了娘好!”
说到这里,忍不住抱怨宣于冯氏,“我跟娘都没觉得哥哥在盛家有什么问题,姨母您就别再针对他了好么?从他回来起,提到姨母您,可一直都是一口一个‘姨母’,从来不失礼的!”
生怕宣于冯氏不相信,她举具体的例子,“之前您安排的宣于芝雨的事儿,换了我的话,我肯定要生气的!可哥哥权当没事人一样,甚至都没质问过您一声!可见他是真的不想跟咱们勾心斗角——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非要同他为难呢?大家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不好吗?”
宣于冯氏淡淡的听着,末了失笑道:“乔儿你真是小孩子气!你也说了,就凭我对那盛睡鹤做的事情,换了你,你肯定要生气的!哪怕是不当年来找我理论呢,至少也得在你祖父、你爹跟前告状吧?”
“可盛睡鹤是怎么做的?”
“他提都没提!”
“你觉得这是他心胸宽阔?”
“真是天真!”
“这摆明了就是此人心机深沉,而且擅长隐忍——知道现在就算揪着事情不放,也奈何不了我,索性扮若无其事,在人前博大度!这不你们母女都相信了?”
她嘿然道,“有句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你们母女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厢情愿的相信他!连这么大的破绽摆在面前,愣是看不出来?”
“那说不定他就是不计较呢!?”盛惟乔略带委屈的说道,她是真的认为盛睡鹤是不跟宣于冯氏计较,当然盛睡鹤未必是因为大度,多半是因为跟盛兰辞夫妇的约定,不好对盛兰辞的大姨子下手。
问题是盛睡鹤并非盛家血脉的这件事情,她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给宣于冯氏的,所以这会只好道,“再说他又不是那种自己没本事,只能依靠祖产过活的人。他这年纪就是解元了,金榜题名的可能不说十成十,至少也有八成!如此他靠自己的才干也不会少了荣华富贵,又为什么要视我跟娘还有娘现在怀着的孩子为眼中钉肉中刺?!”
还有句话,盛惟乔没好意思说:照宣于冯氏对盛睡鹤的恶意,若盛睡鹤当真是盛兰辞的私.生.子的话,哪怕本来不想跟嫡母跟嫡妹作对的,经过宣于冯氏这两年孜孜不倦的敌对下来,估计也要因为对宣于冯氏的不满,迁怒冯氏还有盛惟乔了!
不过宣于冯氏毕竟是在努力给自己母女拉偏架,盛惟乔实在说不来这伤她的话,这话也只能腹诽了。
“你这孩子,莫非没听说过那句‘千里求官只为财’?”宣于冯氏冷笑,“他再能金榜题名,然而你知道我南风郡三大势家的家底有多少吗?他将来就是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除非豁出前途性命不要,公然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历来这样的贪官就没有能善终的——否则断没有不重视盛家的道理!”
知道盛惟乔向来娇宠,从来没有接手盛家的想法,估计也没跟盛兰辞问过相关问题,宣于冯氏提点她,“公孙氏跟咱们三家合作十几年,两代海主最偏袒的就是你爹!他们打劫所得最珍贵的货物,大抵都是你爹帮忙销的赃:岸上能卖一千两银子的东西,你爹一百两不到的成本就能拿到手!”
“而且销赃还只是各家生意里的小头罢了!”
“大头还是正经生意——这些年来北上南下多少楼船,载出的是货物,载回的是真金白银。”
“虽然说公孙氏要的供奉也不少,然而这供奉也不是白给的,海上通行无阻只是小事,关键是本地商贾,若不经我等三家,根本没法走海路行商!”
“外地商贾欲来南风售货,亦需先行拜访我三家,得到准许,方可行事——否则他们的货物连码头都出不了!”
“如此垄断之下,你可以想象我三家的家底!”
“否则我宣于家,还有冯家,为什么家主一系,念书顶多念到举人,哪怕课业出色,也懒得去长安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