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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她喜欢的中式,她下楼的时候,圆圆已经坐在餐桌边。秦阿姨高兴的告诉她,今天早上的早餐都是先生亲自动手做的。顾以言一早就知道时之余的厨艺不错,不过他这个人却很懒得动手,要他做这些事情,那几乎是难于登天的。以前她想要赖他一顿早餐吃,撒娇耍赖,什么本事都要用上。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能享受到她以前想尽办法才能“讹”来的服务。
顾以言笑着不说话,她垂下眼皮,那眼中却难以找到嘴角浸染了的笑意。
圆圆扭着身子和她夸赞“时uncle”的手艺。小姑娘虽然是在国外长大的,可是脾胃却还是中国人的脾胃。她不喜欢国外的早餐,在澳洲的时候时不时会抱怨家里的阿姨只会做英式早餐。她情愿喝燕麦,也不喜欢吃香肠和煎蛋的。
顾以言笑着拿餐巾替她擦嘴,时之余替她舀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笑着说道:“皮蛋瘦肉粥,我第一次做,你尝尝看。”
他是个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事情的人。顾以言闻到香味就知道他第一次煮的粥比她煮了上百次的食物要美味得多。可是她嘴巴里却干涩得很,没有什么胃口。
“我只知道你会煎牛排,法式大餐做得也不错,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顾以言低着头,一边喂圆圆吃东西,一边说,“好好的,怎么想到早起做早餐了?”
时之余挨着她坐下,他袖子撩得高高的,露出坚实的小手臂,横过去拿了一根油条放在顾以言的碗里,笑道:“也不都是我做的,像这些点心就都是秦阿姨做的。我只不过小试牛刀。”
他指了指那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一边和圆圆打趣:“圆圆喜不喜欢时uncle做的早餐?”
圆圆很捧场,挺直了胸膛,小下巴高高的昂起,高声回答:“圆圆喜欢!Ilikeit!”
边说还边翘起了大拇指。
时之余高兴的拿手去捏她的小鼻子,两个人一大一小,一点都不在乎什么餐桌规矩,一边闹一边笑,其乐融融,高兴得很。
顾以言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可是不愿意吭声。闭着眼睛等他离开房间之后,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硬是熬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迷迷糊糊的起来。
昨天晚上他打完电话出去了一趟。时间很短。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他特地到浴室里去洗了个澡,把衣服都丢到了洗衣篮里扔到了房间外边才回来。
他躺下抱着她,在她背后低低的叹息。顾以言都一清二楚。可是她假装睡着了,她欺骗自己说她已经睡着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现在。顾以言以为她能自欺欺人的,她能不要去追究这些事情的。她该试着给他一点信任,她该试着不要去追问他这些那些可疑的动向。但是,她似乎没办法做到。
“先生说太太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起来一定想要吃点舒心的东西。”秦阿姨在旁边帮着时之余说话,“这世上没有比自己先生亲自做的东西更能让太太心里舒坦的。”
时之余笑着不说话,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顾以言。
以言勉强笑了一下,拿着勺子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粥。
“太太你可得多吃一点,先生刚才做的时候,手上还溅着油了,都起泡了!”
顾以言听了,不禁放下勺子,拉了时之余的手来看:“哪里起泡了?怎么也不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