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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来过此处,来拉他的人口中所说的新来了一批姑娘的话他也分不出究竟是真是假,就只坐在下头看着。
他起初进去时还有两三个姑娘过来要给他倒酒,见他无动于衷的,便离开了。
与红胭院不大一样,红胭院到了这时间里,姑娘们穿的肯定是一个比一个少,这儿就还只是倒酒闲聊,虽说都是青楼,不过他在此处一个人坐着比在红胭院自在多了,起码不会太突兀。
人渐渐少了些,台上的姑娘们表演的也总算带了那么一点妩媚风情,令以明还只是坐在下头,一个人自斟自饮。
周围都很热闹,只有他自始自终都没说过话。
进入尾声,鸨母总算要开始介绍新来的姑娘们,令以明没太注意看,只瞥了一眼见模样确实不错,便又低头饮酒。
之后,他发觉曲子像是听过的,就想着舞都跳成什么样,抬头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便一直看到结尾。
结束后,几个姑娘站在一排,鸨母逐个介绍,他瞧见有一个长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什么人。
看久了,他发觉那姑娘也在看他,看上去有些吃惊,还一直对他挤眉弄眼的,结果自然是被鸨母发现了,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令以明撑着头,一直在想那是谁,想着想着,鸨母又介绍着下一位姑娘,说是能与某位姑娘一较高下,自然,这话得到了台下人的不屑,还说除非是来仙人了。
看这反映,鸨母说的大概就是花魁了,不然台下的人反映也不会如此一致,不过等那位姑娘上台后,方才不屑的人就好像都忘了自己前不久说过什么一样。
一身鹅黄轻绡长裙,披着一件素色的大袖衫,既有少女的娇俏,也带了些妩媚风情。
那人温温柔柔的笑着,半垂眉眼,别人瞧不出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信了她的笑意。
第一次见她时,也是这种气氛,她一出来,别人都呆住了,回过神来,一个比一个夸得厉害。
“真…真乃尽态极妍,烟霞色相……”
“刘贤弟,你昨日才说过这话,不过是对着在你怀里的姑娘说的。”
“夏兄!不要这样拆我台子!你不也知道我会的就这么几个词吗!”
听了旁边人的话,令以明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嘴角。
她就站在那,什么也没做,连介绍了一下自个儿的名字都没有就退下去了。
鸨母见台下的人没看够在吵吵闹闹的,便说三日后花魁大赛时,当时即可再见方才那位姑娘,这才平息了。
令以明看着那人去了何处,见绕到后头,像是出了青楼,就跟了过去,立马有人拦着,说是后院是姑娘们歇息的地方,他便止步了。
给了酒钱后,令以明在外绕到青楼的后院,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倒不是门没锁好,只是墙的高度对他而言还只是小菜一碟。
从未想过,一身武艺竟还有用在这种地方的时候。
既要躲避来回走动的丫鬟的视线,又得看房间里的人是不是他要找的,就跟当贼一样,左躲右藏的。
“你们给我好好看着她,她虽是懂事省心,不过怎么样都不出声可不行!”
“梅姨,我们伺候她这三四日也未见她说过一句话,她…应该就是个哑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