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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老一少下楼的场面让我一时心绪起伏,我不知道要是曾念现在就在场,看了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他大概没想过团团会比他更早走进这个家里,还是如此和谐的情景。
曾伯伯看到我挺高兴,还问我做了法医感觉如何,正说着话我妈就过来喊我们吃饭了,曾伯伯让团团挨着他坐在餐桌前,还亲自动手给团团夹菜。
我妈端了汤上来后说菜齐了,她正转身要回厨房,被侧头看着团团吃饭的曾伯伯叫住了,“新梅,你也坐下一起吃。”
我和对坐的曾添互相看了一眼,我没记错的话,还是头一次听曾伯伯这么叫我妈,他过去都是叫我妈小王,偶尔也会随着曾添妈妈的叫法叫她年子妈,我反正没听过他这么叫。
我隐隐感觉,这顿饭不会吃的简单。
我妈稍微愣了一下,看见我朝她看的时候,连忙回了句不用,匆匆的继续往厨房走。
曾伯伯没再说话,只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他的声音刚一落下,我就看到曾添把筷子放下了。小时候我就听曾添说过,在他们家里,只要他爸这么使劲咳嗽一声,就意味着他要说很重要很严肃的话了。
我看着曾添的表情,也把筷子放下了,桌上只有团团还在吃着东西,曾伯伯看着她的目光也依旧慈和。
我妈也在这一声咳嗽里,转身走回了餐桌,坐在了曾添旁边。
她避开我的注视,似乎有些忧心的看着身边的曾添,然后又更小心的朝曾伯伯看过去。
曾伯伯把目光从团团身上移开,直接看向我,看了几秒后缓缓开口说,“欣年,有件事要和你跟曾添说一下……”
团团也好奇地抬起了头,她嘴里嚼着吃的朝我们每个人看了看,脸蛋上还沾了一粒米饭。
曾伯伯一边伸手去把那粒米饭从团团脸上拿下来,一边说道,“我跟新梅,准备中秋节的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