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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响起的上课铃声,给了曾念不回答我的最好借口,他和去他们班上课的老师几乎肩并肩一起回了教室。
我只好也赶紧往自己教室跑。
气喘吁吁地坐到座位上,曾添从第一排的位置回头望我,我冲着他飞快的笑了一下,然后赶紧把头低下。
……
十几年前的这一幕,我到今天还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曾添看我的那个眼神很特别,和他从小到大看着我的无数眼神都不同,我一直这么认为。
所以当此刻躺在我床上的曾添坐起身,隔了十几年,再次用那种眼神望着我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害怕了。
我太知道上大学之前的那几年里,曾添妈妈去世以后的那段时间里,有多少可怕丑陋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
有我们做过的,有别人对我们做过的,都见不得光……我和曾添,和曾念,还有苗语都知道,因为我们都是当事人。
那些血肉横飞的年少时光,只配得上两个字……残酷。
“你还记着我妈去世以后,你发现我早就认识苗语的事吗?”曾添盘腿坐在客栈里我的床上,望着我问道。
我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回来,看着曾添哭红的眼睛点点头,“当然记得,可我没想到你把我骗了,我像个傻子一样信了你这么多年……”
曾添苦笑,“我也没想到,当初恨不得杀了对方的你们,后来会那么好……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
是啊,太多的没想到,太多的没想过,到最后都发生了。
我讨厌回忆,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先弄清楚了,我朝曾添靠近一些,盯紧他的眼睛问,“曾添,那个孩子是你的,那……你今天在殡仪馆一定见过团团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曾添别开脸,看向窗外。
“年子,你还一直放不下我哥,对吧。”过了好半天,曾添突然这么问我。
我扯起一点笑挂在嘴角,跟着曾添一起看窗外的雪山。
见我不回答,曾添叹息一声,“我们去见我哥吧,我今天看见他的样子,心里好难受,我要说服他跟我回去,带着孩子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