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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是婴儿时期就调换,自然知道察觉南宫玦非真正的尚启延。
南宫宪自南宫玦懂事,就偷偷接近他,让他以放浪不羁、不理朝事为假象,暗地里找人教他武功、毒术,甚至蛊术。
直到前几年,南宫宪旧疾作去世,南宫玦才接手一切。
他现敬国寺所在的山,很适合建养尸之所,可要建养尸之所,势必会惊动圆净,他便动了杀机。
哪知他暗算圆净之后,自己也伤得不轻,只好仓促逃走。
没过多久,南宫玦收到圆净已去世,却没有公布死讯的消息,就让洛昀皓假冒他。
南宫玦自己则假冒圆净,如此一来,有洛昀皓当他的替身、代替他留在京都城,便无人起疑,不然,皇子无端失踪,可是大事。
他假冒圆净,就可以安心留在敬国寺养尸,居于幕后,操控这一切。
至于尚鸿靖,早在十几年前也在密谋、意图夺得皇位,但因为条件受制,除了将方氏安排进定安王府之外,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
是南宫玦接手其父之志后,找上尚鸿靖,与尚鸿靖合作。一开始确实是合作,但因为尚鸿靖图谋皇位,不愿完全为他所用,他便对尚鸿靖下药。
尚鸿靖以面具男身份暗中行事,全是南宫玦授意,为的就是若计划败露,可以把尚鸿靖推出来背黑锅。
因祁煊开始怀疑尚鸿靖,令南宫玦不得不舍弃这颗棋子,才有了火烧小冬瓜、尚鸿靖轻易谋反、败露这一系列的事。
“呵!定是洛昀皓告诉你的,他倒是个痴情种,若不是留着他有用,早就杀了他,不过,现在他肯定命丧黄泉了。”
南宫玦一猜,就知道是洛昀皓告诉祁煊的,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有些困惑,洛昀皓是何时查到的?
洛昀皓原来并不完全清楚南宫玦的身份,是中了蜈蚣丧心蛊之后,心有不甘,想帮祁煊和孟茯苓扳倒南宫玦。
便凭着非常人的意志力,保持些许理智,在南宫玦身边时,暗暗调查,终于让他查到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告诉祁煊他们。
是祁煊和伊千重赶到树林,洛昀皓知道自己难以存活,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全告诉祁煊。
之后,伊千重留下来处理洛昀皓的事,祁煊自己带人找孟茯苓,寻到了海上,和南宫玦对上。
在南宫玦说洛昀皓是痴情种之后,孟茯苓再度感到了锥心之痛。
似心有灵犀一般,祁煊望向她,目光与她撞击在一起,但又匆匆移开。
祁煊皱紧眉头,心里有些忧虑,并非有意将一切告诉孟茯苓。
他知道洛昀皓为她所做的一切后,甚为感动。没告诉她,洛昀皓一开始是怀有接近她,是觉得事已至此,确实没必要告诉她。
“少废话!”祁煊怒喝一声,趁圆净张口说话时,出其不意地将早就捏在手里的圣灵宝珠,疾弹进南宫玦的嘴里。
圣灵宝珠弹出的度极快,快得肉眼只捕捉到一道金影,令南宫玦无从闪躲,圣灵宝珠一入他的口,就直接咽了下去。
孟茯苓也只看到一颗通体金色、还泛着淡淡金光的珠子,射进了南宫玦的嘴里,不知那是什么珠子。
只见南宫玦脸色瞬间大变,变得有些扭曲,“你给我吃了什么?”
“圣灵宝珠!”祁煊冷笑道,空远大师说过将圣灵宝珠击入修炼阴邪之术的人口中,催以内力,可破其功法。
幸亏圣灵宝珠水火不侵,放在他身上,被海水泡那么久都没事,现在见南宫玦面露痛苦,果然有用。
祁煊也不废话,再度握手成拳,这次一次,他将所有内力都凝聚在拳头里,狠狠地击向南宫玦的心口。
“你——”南宫玦骤然惨叫一声,浑身无处不痛,真气四处乱窜,特别是体内似有一把烈火,在胡乱灼烧着。
南宫玦的皮肤竟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嘴角溢出了金色的血,看起来,倒显得有些诡异。
他痛苦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每一个器官处都夹着火烧般的疼痛,痛得无法忍受。
南宫玦曾听说圣灵宝珠是空远大师所炼制的,是修炼邪术的人的克星,没想到空远大师舍得将这么宝贵的东西给祁煊,让祁煊对付他。
就在南宫玦要闪躲之时,似有人在背后死死地抱住他,他现在正处于痛苦之中,竟一时没能甩开身后的人。
“茯苓!”祁煊也惊了一下,孟茯苓居然从大石后面冲了出来,抱住南宫玦。
“葫芦,快点打他!别管我!”孟茯苓喘着气、急声道。
孟茯苓刚才一看,就猜到祁煊这一拳下去,肯定能将南宫玦重创,她知道自己有机会帮祁煊了。
这一举动,是效仿洛昀皓,让南宫玦躲不得。
祁煊深吸口气,不再迟疑,一拳正正地击中南宫玦的心口。
“啊——”刹那间,南宫玦心口的金光大作,他痛苦地仰头爆吼。
“茯苓,快闪开!”祁煊想把拳头移开,可他的拳头像吸在南宫玦的心口一样,怎么都拿不开。
他现是南宫玦以内力吸附了他的拳头,顿时大惊,急让孟茯苓松开手。
“我松不了、被吸住了。”孟茯苓同样大惊失色,南宫玦的身体如同一块磁铁,紧紧吸附着她。
“哈哈哈,要死一块死!干脆来个同归于尽!”南宫玦癫狂地大笑道。
他的内力被圣灵宝珠压制着,无法正常使用,却可以凝聚在一起,自爆躯体。
与其让圣灵宝珠耗尽他所有内力,被祁煊杀死,倒不如拉祁煊和孟茯苓垫背。
祁煊脸色渐白,他知道南宫玦要爆体,若他和孟茯苓不及时躲开,肯定会和南宫玦一起死。
见孟茯苓面无血色,一副快晕倒的样子,祁煊如万箭穿心般痛苦。
他绝不能让孟茯苓和他一起死在这里,牙一咬,对孟茯苓道了一句‘小心’,便再度将内力灌注在拳头上,用力贴着南宫玦的心口用力砸了下去。
噗!祁煊的拳头居然生生地砸破南宫玦的心口,连心脏都砸烂了。
“祁、煊,你们谁都别想跑!”南宫玦爆出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声,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脏都被砸烂了,还是没断气。
“茯苓,躲开!”祁煊没理会南宫玦,他的拳头直穿过南宫玦的背部,接触到孟茯苓的身体,便急急刹住了。
他松开拳头,张成手掌,贴在孟茯苓胸前,内力由强、化成不伤人的柔和,传至孟茯苓身上,使她得以离开南宫玦。
孟茯苓听到祁煊让她躲开,不敢犹豫,急急退开。
祁煊也将血淋淋的手从南宫玦体内抽出来,疾跑到孟茯苓身边,“快跑!他要爆体了!”
他砸烂南宫玦的身体、心脏时,南宫玦的内力已运到了极致,没有因此停止爆体之举。
不跑的话,他们肯定会被波及,祁煊拉着孟茯苓就跑,想带她跑出这个金洞。
可还是迟了一步,祁煊和孟茯苓刚跑到金洞外,身后响起巨大的爆炸声,也许是山洞年代过于久远、不牢固,竟因此被震得倒塌、乱石四溅。
“茯苓!”危险之际,祁煊将孟茯苓护在怀里,但两人怎么都无法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