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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岳韶清同来的,除了几名官员,还有祁煊。
他们赶到农屋,还没进去,远远就听到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岳韶清的脸色瞬间大变,因为他收到的信函里说是岳凝烟被孟茯苓绑到这里。
“进去!”岳韶清几乎是用跑的,他从未如此慌张过,慌得无心去细听那不断吟叫的女声是谁的。
此时,他心里担心的不是岳凝烟,而是孟茯苓,生怕她遭遇了什么不测。
其他人面面相觑,便也紧跟了上去,唯独祁煊一脸淡然。
如果岳韶清够冷静,绝对能从祁煊的反应看出了端倪,便能猜到孟茯苓不会有事。
碰!岳韶清用力推开木门,入目的是两具赤裸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身体,不远处还有岳凝烟的尸体。
因为角度关系,令门口的人看不清那对做得正疯狂的男女的容貌,他们也没有因为众人的到来而停止。
“把他们分开!”岳韶清大怒,厉喝道。
虽然没看清那对男女的容貌,岳韶清还是松了口气,凭感觉,他就知道那女人不是孟茯苓。
至于岳凝烟,他原来非常疼她,可面对她的死,他只是略显难受,再无其他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如何不明白会有这样的差别?有时候,父女天性、血脉亲缘是难以磨灭的。
这时,侍卫强行将乔氏和魏盛的上半身分开了,可下面却还紧紧连合在一起。甚至乔氏还不满地扭动着、叫嚷着:“不、不要拉我、我还要………”
魏盛的反应更加夸张,直接爆粗口:“滚开!老夫还没干够…………”
“侯爷,这不是侯夫人和贵府的管家吗?”有个官员难以置信道。
太劲爆了!个个都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没想到乔氏和魏盛会搞在一起,而且还联手杀了岳凝烟当着岳凝烟的尸体做那种事。
没错!在场的人除了祁煊,人人都这么想的,是以,皆震惊不已,更觉得重口。
几个官员收到的信函,是乔氏以岳韶清邀请他们来这里,时间是一样的,
且,他们刚好在城门口碰见岳韶清,尽管岳韶清表明没有写过信函给他们,可他们都很好奇,就一起来了。
但他们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可以,他们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毕竟他们目睹岳韶清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要是他觉得脸面挂不住,而报复他们,那就糟了。
同时,他们也很同情岳韶清,女儿被妻子所杀,妻子又和管家搞在一起。
“岳侯爷,该不会是侯夫人借你之名,通知我们来看这出好戏的吧?”祁煊讥笑道。
“不是吧?做出这种事,怎么还会让人来看?”有人忍不住惊呼道,没说出口的是、未免太不要脸了?
但有人很赞同祁煊的话,心道在尸体旁苟合,这么重口的事都做得出来,叫人来看便算不得什么了。
“用水泼!”岳韶清听了官员的话,只觉得有只无形的手在啪啪地打他脸一样。
就算他不爱乔氏,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人苟合,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再加上,与她苟合的男人,还是他信重的管家,等于承受着双重的背叛。
侍卫领命去提水,好在这农屋后面有一口井,侍卫很快就提来两桶水,直接将乔氏和魏盛的头按进桶里。
咕噜咕噜………两人的药性挥发得差不多,头被按在水里一连灌了好几口水,终于清醒了些。
乔氏意识逐渐回笼,先是神色茫然低头看向自己赤裸的身子,目光又移到魏盛身上、与岳凝烟的尸体。
最后看向岳韶清他们,原本就被情欲熏染得通红的脸,刷地一下,爆红得可怕。
“啊——”乔氏尖叫着用双手挡住身体,可挡得了上面、遮不住下面。
魏盛也懵了,顾不得一张老脸,跟条狗似的爬到岳韶清脚边,哭嚷着:“侯爷、侯爷,事情不是这样的,老奴被孟茯苓陷害了——”
啪!魏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
没等他从脸上的剧痛缓过劲,岳韶清就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踢得老远。
“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杀害凝烟,当着凝烟的尸体苟合不说,还妄想推到他人身上。”岳韶清怒斥道。
他将整件事连串起来,细想了一遍,在场众人收到的信函都指明是孟茯苓绑架了岳凝烟,由此来看,主导一切的人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她。
而乔氏和魏盛会在这里,很有可能他们就是主谋,想害孟茯苓不成,结果,反而自食恶果。
想到这里,岳韶清不由得转头看向祁煊,见祁煊神色冷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祁煊一定是知情的,不然,涉及孟茯苓的事,他绝不可能如此冷静。
不得不说,冷静下来后,岳韶清脑子运转得极快,一下子就把事情理清楚了。
“侯爷、侯爷,我们是冤枉的,是孟茯苓把我们捉来这里,逼我们吃下媚药,她还杀了凝烟。”乔氏恨死孟茯苓了,她做梦都没想到会被孟茯苓反将一军,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疏漏,为什么孟茯苓会知道他们的计划,并且做好防备?
“闭嘴!死到临头了,还想诬陷茯苓。”祁煊眸色一凛,抬手挥向乔氏。
碰!乔氏被他的掌风扫翻了,猛地吐了一大口血,整个趴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侯爷,要不要先安置一下令千金?”方才最先说话的官员,见岳韶清自进来都没有过去看一下岳凝烟,忍不住道。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人才觉得不对劲,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岳韶清素来疼爱这个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女儿。
怎么这会,女儿死了,岳韶清不但没有一点悲痛之色,也没有过去探看一番?
乔氏感觉到生命在逐渐流逝,脑子也瞬间清明,知道不管怎样,岳韶清都不会放过她,便不再求饶。
她死死地瞪着岳韶清,不甘道:“岳韶清,因为你知道孟茯苓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所以想帮她掩下杀人的罪行,全推到我和魏管家头上,对不对?”
什么?孟茯苓才是岳韶清的女儿?众人被乔氏的话震得七荤八素,皆难以将岳韶清和孟茯苓联系在一起。
不得了!他们一来就窥知了这么多秘事,真的不会被灭口吗?
在场的官员们个个直冒冷汗,特别是刚才说话的官员悔得想一巴掌抽晕自己,没事那么多嘴做什么?
其中一个官员抹了一把冷汗,艰涩道:“侯爷、大将军,下官还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去吧!”岳韶清还没开口,祁煊就先批准了。
其实当众人碰在一起时,岳韶清怕事情于孟茯苓不利,不让那些官员跟去,反而是祁煊同意的。
现在,家丑当前,岳韶清自然巴不得这些人走,便没说什么。
有一,就有二、有三,官员们纷纷告辞,没一会,就全走光了。只剩下岳韶清与祁煊,以及他们的近卫。
祁煊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岳韶清,“岳侯爷,这原本是你的家事,本将军不便留下来。但是,他们企图把脏水泼到茯苓身上,本将军便有权旁观侯爷审问。”
岳韶清岂会听不出祁煊话中的讽刺?他脸色一阵一阵白,“祁大将军放心,本侯自不会冤枉了孟姑娘。”
“侯爷,你杀了我吧!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何必白费力气审问?”乔氏彻底绝望了,嘶声吼道。
魏盛却还一个劲地问自己辩解、向岳韶清求饶,极显贪生怕死。
岳韶清目光扫到他们赤裸的身体上,眼里尽是厌恶之色,“帮他们穿上衣服,把凝烟的尸体抬出去。”
对着他们的裸体,岳韶清只觉得恶心至极,自是审不下去,只好命侍卫给他们套上衣服。
从乔氏方才的话,岳韶清也肯定岳凝烟不是他女儿了,对于冒充他女儿的人,更不必厚待。
侍卫也只是将衣服往他们身上随便一套,就寻了绳子把他们吊在横梁下面,因为要审问,自然免不了动刑。
原本是乔氏用来陷害孟茯苓的杀人现场,成了临时审问房。
魏盛被吊得异常难受、手腕被绳子勒破皮、磨得出血,哭嚎着求饶。
许是见岳韶清不为所动,又有心袒护孟茯苓,魏盛只能极力将自己摘出来,“侯爷,老奴错了,老奴不该冤枉孟夫人,是、是夫人逼老奴的。”
乔氏将死一般,低垂着头,但听到魏盛的话,突然一口气上来,尖声道:“魏盛,你胡说什么?你怎么把能责任全推给我?”
于是,这对不久前,还疯狂苟合的男女,开始互相攀咬对方、互相推卸责任。
岳韶清冷眼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气愤到了极点,也怪自己识人不清,错信了魏盛这么年。
对于乔氏的背叛,他只觉得颜面尽失,却没有多大的感受,毕竟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岳侯爷,这样可不行,还没开始审问,就乱成这样。”祁煊也有些厌烦了,微微曲指,对乔氏虚空一弹,便点住她的哑穴。
再看向魏盛时,眸光极冷,“你可以说了。”
诚如祁煊所说,如果不是扯到孟茯苓,他不会插手岳韶清的家事。
“说、说什么?”魏盛见祁煊点住乔氏哑穴,只让他一个人说,他反而有些发懵、不知该说什么好。
岳韶清若有所思地看了祁煊,冷声道:“说你们如何寻来凝烟来蒙骗本侯,又怎么知道本侯与青莲的事,并告与凝烟知?”
他根本不必去审问是谁杀了岳凝烟、与今日这件事的真相,不管真相怎样,都与孟茯苓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