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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暗处的韬光养晦永远没有人家光明正大的发展来得高效，更何况他们的起点是1的话，那么光族恐怕至少得按50来算。当年的惨痛实在是消磨了暗族几乎所有元气。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光皇就算知道了我的存在，但是还无法找到我、也无法找到暗族的踪迹，那么就算他们想发起战争，也找不到对象，对不对，波澜？”
波澜此刻俨然是她的军师。
“没错，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非常大。”波澜察觉到雾晓情绪上的倚靠，自然愿意给她一个肩膀，“雅丽丝安阁下，这一份名单，会标记出具体的信息——比如说现有实力、现居地点吗？”
“应该不会，至少以往暗皇的记录里，每次得到通知的时候都没有这些具体的消息。只是因为元素皇者的更迭显然都是在各自的元素皇城里，恭贺、缅怀之类的礼事也只要去元素皇城就好，而作为皇者，那实力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我对光皇而言，就是个薛定谔的暗族皇者继承人而已。”
“薛定谔？”雅丽丝安听到自己数据库里没有的词，脸上浮现出不解。
波澜清咳了两声，替雾晓把这个话题带回正规：“三勿的意思是，她对于光皇来说，是一个未知的状态。这么一来，光皇很有可能对暗族有所忌惮而不会动作，但是这个忌惮肯定是有时限的，我们不知道再过段时间会发生什么，所以现在，在光皇可能犹豫的这段时间里，需要尽快做好应战的准备。”
“是的，就是这样。”雾晓郑重其事地看向雅丽丝安，顺水推舟地把自己的计划交代出来：“阁下，我有一个想法。我的同伴是纯光元素构成体，这一点还是您最先发现的，如今光皇可能知道了我的存在，但是绝对不会知道我同伴的身份。我想，我们可以让他进入光族，获取光皇的信任，为我们第一时间反馈光族的动向。”
“您想安排他作为间谍？”雅丽丝安表情一凝，倒是理解了雾晓的意思，“但是，这其中的风险……您能保证您的同伴不会被发现吗？您能保证您的同伴顺利进入光族的信息系统吗？您……能保证您的同伴不会被光族诱惑而背叛我们吗？”
无间道？
雾晓无声一笑：“不会的，我对我的同伴毫无保留地信任。”
不说她信得过波澜的人品，他们现在还在一个行会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完全不用担心光族会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把人给拐跑了。
“我明白了。那您自己的想法呢？”雅丽丝安非常难得会关怀波澜的想法——在她任性地操控暗元素的时候可没这么温柔体贴。
“我非常愿意帮助三勿，帮助您，帮助暗族。”波澜的表情很是严肃，充分表达了他的决心。
“我代表暗族提前向您表达无尽的感谢，您永远都将是我们暗族敬重的贵宾与挚友。”
雾晓在暗族的声望在继承仪式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最高的敬重，而波澜虽然没有雾晓的好运，却在此刻同样听到了系统的提示——他在暗族的声望也达到了敬重，雅丽丝安对他的个人声望也上升到了敬重。
“我只是为我朋友的亲人尽一点绵薄之力而已。”
波澜轻柔的话同时还抚平了雾晓的不安。
“相信我的朋友吧，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