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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案后,陶望卿抚琴端坐。
见他进来,连忙起身欲要行礼。
刘去摆摆手,“免了,你找本王所为何事?”
陶望卿略一蹙眉,终小声回道:“太师,卿儿实有个不情之请。卿儿……张大人他伤势如何了?卿儿能否到他府上探一探?”
“哦,张廷尉?”刘去微微勾起唇角,“本王竟不知阿陶和他也有交情?还是说是右扶风和他交情不浅,所以劳你来相问?”
陶望卿一凛。
她答应过张曼倩帮忙,方才之所以没直接说让刘去饶过张安世,怕的就是惹刘去起疑,疑她为何知道张安世之事。
不想,还是让他起疑了——
她的身份,首先便就是右扶风汲黯未过门的妻子,和右扶风自然来往颇密。如今刘去竟将此事怀疑至汲黯身上……难道是刘去也发现了这个张安世与张曼倩汲黯等人关系匪浅,疑他是汲派之人?
张曼倩并未告诉她太多,似乎不想将她卷入其中。但光凭张曼倩肯为了张安世出口相求她,这个张安世与汲黯张曼倩的关系也一定不简单。她虽然欣赏张曼倩,亦心觉亏欠,但她绝不会做出有损刘去利益的事。
她盈盈施礼,“太师,卿儿并非为右扶风相问,而是因为卿儿虽只见过张安世数面,却觉得张大人性情豪气,古道心肠,让卿儿不觉想起了阿娇姐姐,是才想去看看他。若有不便,还请太师忘记卿儿这无理要求,让人好好照顾张大人。”
陶望卿这一句“好好照顾”说得甚是巧妙。她察言观色,只见刘去眸光微微一暗,末了,道:“他是本王的臣子,只要是忠心本王的,本王自会顾念。你的话本王记下了,你姐姐的事你也莫要再伤怀了,本王自会照顾你的。”
说着,刘去亲自扶起她。
陶望卿只觉得他掌心的热力从臂膀上传来,不禁微微一颤。
刘去很快离开。
看着刘去的背影,陶望卿几乎要忍不住追上去,再问他一句:你将我接进宫里,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阿娇吗?
但她不能问。
她和一个人有过约定,如今时机未到,她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做。
她缓缓滑坐到椅子上,紧紧握住双手。
无论如何,她的心都很坚定,她可以忍,哪怕一忍再忍,但必定不会任人鱼肉,不会,绝不会!
第二日晚,长安郊外,深宅。
房中,赵杏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刘去应该就快要到了吧?
她跟怪石说,她答应了刘去的要求。
没办法啊,这个宅院的防守实在过于严密,宅外十数批守卫将围墙守得固若金汤,宅内更是重重布局。整整一天一夜,她已经观察过周围环境,别说怪石了,她连门外守卫也打不过,更谈何逃出?
所以,只好先行缓兵之计,等刘去来了,再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她朝怪石笑,“石头,我闷了,想出去放放风。”
怪石一眼洞穿她意图,道:“张大人,这宅院是太子爷的产业,位于城外极偏僻之地,图的就是远离尘嚣,可安静休憩。莫说有主子的大批护卫守着,即便没有,光凭你一双脚要走回你的廷尉府也要整整一日。何况,你认得路吗?我劝你,别妄图‘越狱’。”
“呵呵、呵呵。”赵杏闻言,彻底傻眼。
怪石便搀扶着她在院中又慢慢溜达了一圈。
此处似凿与深山之中,四周峰峦叠嶂,草木苍翠,隐约可见不远处一条银辉白练般瀑布从半山腰倾泻而下,水珠击迸,溅落在一泓碧潭之中。
很是赏心悦目。
近处入目的都是不知名目的各色花卉、树木,莹光簇簇,潋滟生香。
可是,赵杏却是越看越绝望,这地方看上去,方圆几里都不似有人烟。
而后,她在焦灼忐忑中又等了半宿,结果,刘去仍是未至。
她的伤口本就没有愈合好,加上这一天一夜因为一直盘算逃跑也没阖眼过,现下实在抵不住困倦,对怪石交代了一句,“你主子到了,叫醒我。”,便回屋,靠在床上假寐。
她拼命抑制住困意,只满脑想着一会刘去来了自己要怎么和他周旋。结果,却在半梦半醒间,觉得脚踝似被人握住。
她一惊,猛然清醒,睁眼一看,却是一个墨衣男子站在床踏上,眉眼俊朗,神色淡漠,正一只手握住她的脚,一只手按在她的鞋履上。
看清男子的面容和他所做之事,她更是吃惊,脸上火热一片,羞涩难当。这人是堂堂太师,怎会做这种事?
心下一时倒没了先前的那些恐慌和忐忑,只没头没脑脱口而出,“你、你常为自己的女人做这些事情?”
这床踏上的男子自是刘去无疑。
“我的女人?”刘去淡淡看着她,嗓音却带着微微低沉,“当然不会。”
赵杏一窒,陡然醒了过来,懊悔得只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死赵杏,你到底在说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急忙将脚一缩,“还是不劳烦太师了,臣自己来,自己来。”
“别动,真有你这样睡觉的吗?不嫌不适?”刘去自不是好惹的,沉声说道,目中掠过一丝阴霾。
赵杏此时尚理智,不敢反抗,怕将他激怒,只好定定瞪着他施为。
刘去很快将她的一双鞋子剥了,又缓缓除去她的罗袜。
当那温暖、粗糙的大掌将她的两只小小脚掌包住的时候,赵杏脑中轰地一下,热血沸腾,一下挣脱,将双脚缩进了锦被之中。
“太、太师,臣还没说答不答应你的要求呢,你这是做什么……”
刘去睇着她,双眸微眯,“哦,本王现下有对你做什么吗?本王又不是禽兽。”他微微冷笑。
“那是当然、当然,太师宫中美女如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要禽兽也是臣禽兽。”赵杏当即赔笑,讨好道。
刘去嘴角绷了绷,却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赵杏稍稍稳了稳那犹如瀑布高悬的一颗心,想起来五年前的那段日子,不觉发现,其实这个刘去对她……也不坏。
那时,她想吃野味,一开始他只是装聋作哑,后来她央了几回,他便每天走上两三个时辰,到深林里抓些兔、鸡回来,打理好,烤给她吃;他本来要离开,却终还是陪着她直到玉笛做成……
现在,若她好好求他放她离开,也许、也许未必不能转圜。
这时,只见刘去看了她一眼,略有些慵懒地在床头缓缓坐下,眼中一派高深莫测,似正等着看好戏,听她要说什么。
她一咬牙,将心中所想和盘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