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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面,盘亘多日的白吟霜一案终于了结。张安世在此案中也算是因公受伤,刘去更密派了多位名医为其悄悄治疗,而整个朝堂在此事之后,也愈加波谲诡异。
先是之前一直趾高气昂的楼兰王灰溜溜而走,临走之日,素与其交情不错的汲黯怜他丧子,便将府上一位随了他多年的老仆送给了楼兰王,约是聊表愧意。而后,便再无动静,终日下朝也只是耽溺在梨园内,不厌其烦的听戏,似是这世上已再无好戏可看了。
同时,朝中原先那些处于中立之态的大臣也开始变得有些动摇,慢慢、慢慢,竟有些暗暗投向了刘去。
虽然事情还是在汲黯的算计之中,可至少目前来看,汲黯在表面上还是有些落败的。且汲黯心中到底是如何一番打算,还无法探得实际。
夜,马车笃笃。
张曼倩将肘支于马车案几上,缓缓思量着这一切。
直到平安和车夫轻轻掀开帐子、两个人走进马车,张曼倩方从沉思中醒来,略略看了一眼来客。
帘子盖住夜色的一霎,可以看到外面幽僻的街道。小吃摊难寻,宅院、楼舍在夜里眠去,行人几无,只偶尔有个巡夜的更夫走过。
较之府里,在这里见面更加安全。
马车内燃着烛火,洁净宽敞。此时,来人正向张曼倩见礼,姿态恭敬。
然当烛火映出众人脸面时,却堪堪让人震惊,绝非来者容貌丑陋,而是因其身份绝不该出现在此,更不该向张曼倩行礼,何况,出现的还是这两个人。
这二人,一位乃当朝丞相石庆,另一位是中尉少府执金吾桑弘羊。这二人,其中一个与这位大鸿胪并无任何交集可言,另一个更是其宿敌。
张曼倩看上去却似乎和二人极为熟悉,甚至受了石庆的礼,直接问道:“托老师办的事,不知可已办成?”
石庆颔首,回道:“属下已按公子吩咐,让下面的人在杜陵找到适合阳成小姐的假身份,并安排了人在那边接应,若有宫中的探子前去打探,探听到的只能是这个假身份的消息。
“杜陵有位苏大儒,此公文采斐然,育有一女,家底殷实。十多年前,杜陵县官收贿成风,杜陵多有冤案,苏公写诗讥讽,县官诬其文章有意图谋反之言,将苏公下狱。苏公妻子上诉到府衙,焉知知府早收县官厚礼,这苏公与妻女终被判成死刑。苏公一家实已在当年死绝,但我们却可杜撰为苏家老仆设法贿赂牢头,牢头以街上乞儿将苏公幼女换走。”
张曼倩听着,并未答话,但微微颔首,看得出对石庆的话颇为合意。
桑弘羊见状,接着道:“本来确有张安世其人,他是杜陵人士,张汤之子,后汤故,家有老少二仆,因汤故友为其留下一笔丰厚家产,倒也无需营生度日。他自小素喜读书,不爱俗务,索性移居山林,鲜少外出,偶尔让老仆下山购粮。也不知后来何故,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