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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陆千夏捏着下巴如有所思得点头。
景非然突然转过头来，绷着脸，冷若冰霜得问：“那你在乎吗？”
空气瞬间冻结了，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陆千夏不敢靠近，刚刚才欢愉的气氛瞬间被一扫而空。
“你根本不会在乎的，不是吗？”他扫过一个凛冽的眼神，那是悲伤而又绝望的眼神。
可在陆千夏看来，那样的眼神和语调，仿佛在控诉她的多管闲事和无理取闹！
陆千夏不明白，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只是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个话题轻松一下而已！
不是说做销售的人情商特别高么？懂得人情世故和情绪管理，怎么他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就变脸！给她难堪就这么让他感到舒服吗？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好的，但是……每次当我想靠近你一点点的时候，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回到原点，说实话，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到现在都不太了解你。”陆千夏说着望向窗外，无奈得说出心里话。
景非然靠边停下车，咬着下唇扭头看她，眉头微蹙，眼眸深得不见底。
“我有的时候在想，可能你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保持距离吧，ok啊！我也很遵守游戏规则！”她尴尬得垂下头，手指搓着手指，“但请说明白规则是什么，不要让我去揣摩，我真的很讨厌这种猜不透的感觉！”
景非然的胸口骤然紧缩，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痛感涌了上来，他伸手紧紧得攥住陆千夏的手，“我没有……我其实……”
“没事……真的。”陆千夏倏然抬起头，一双眼睛写满了强颜欢笑，“反正什么样的人生都经历过了，我已经习惯了。”
她说罢，缓缓抽出手，“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家吧。”
还未等景非然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千夏就已经拉开车门下了车。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看着空荡荡的座位，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她一个人背着包走到人行道，然后上了台阶走到超市门口，又走到快餐店门口……
景非然紧忙启动车子跟了上去，看着她的身影缓缓移动，他的心也跟着飞了。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她站在斑马线，他忍不住按了按喇叭，他实在做不到就这样丢下她离开。
见她并没有任何反应，景非然把车子拐过去停在路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而红灯刚好变成了绿灯，景非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进了怀里。
“外面太冷，如初还在家等你……”他除了这样的借口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陆千夏只是静静得站着，看着行人络绎不绝得走过马路，又看着绿灯渐渐变成了红灯。
“景非然，你后悔过吗？”陆千夏的声音仿佛穿过一座山谷，跨越一个世纪，从寒冷的冰川地发出的。
景非然轻轻颤了颤，或许是这天气太冷，或许是她的身体太僵硬。
“后悔什么？”他的胳膊忽然紧了紧，他不敢相信她话里的意思。
她的脸冰凉而苍白，那红色的唇在路灯下耀眼而妖艳，“后悔因为如初而选择将就。”
他只是默默得摇了摇头，将她搂地更紧，更紧。
“你一定后悔过，所以让我们过得如此折磨！”她忽然冷冷得轻笑了一声，“也对！谁愿意把婚姻赌给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他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景非然觉得他已经在用尽所有力气在拥抱她了，为什么她还是离她那么遥远，让他觉得她就像是断线的风筝，随时就要飞走了。
他低头，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如果说真的后悔，是后悔没有比他更早遇见你！”
陆千夏忽然抬起削尖的下巴，一双眉目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她看到他墨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全是她的脸，她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情深。
她是看错了吗？她想问他，可嘴巴刚微微张开，他的唇就印了下来，那是铺天盖地的吻，来得措不及防，来的异乎寻常。
充满了粗暴的占有和炙热的爱欲，是深深的探索与放肆的宣泄，一只手紧紧得扣紧她的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忘记了回应，也忘记了反抗，被他一次次吞噬，一次次淹没。
良久良久，她仿佛等了一整个冬季，他才缓缓抬起头，将她扣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发丝，亲吻了她的额头才微微推离她。
“我们回家吧……”他松开她，牵起她的手往停车处走去。
陆千夏跟在他的身后任由他这么牵着，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被主人领回家。
前方走的景非然忽然停下来，陆千夏不留神一下撞到他的后背上，尴尬得站稳。
他转过身来说，只是淡淡得问了一句，“你难道没有想过，当初我为什么会选择你吗？”
陆千夏一下懵了，这一路她一直很清楚，她是利用他才有了如初的抚养权，却从未想过他为什么选择她？
”难道他不是为了收养如初，而刚好她提出了结婚吗？
景非然转过身去继续走，拉开车门将她按进副驾驶位，然后绕过车头钻进车子，启动了车子踩下油门。
“因为是你，也幸好是你！”景非然将车子拐到路上，目光直视前方，继续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陆千夏的手往袖口里缩了缩，“记得啊，3年前，你刚从美国总部调回来，公司大会的时候，你第一个跟我握的手。”
景非然讲空调暖气调高了一些，“不对。”
“不对？”陆千夏一脸狐疑，“难道你忘记了那次大会……”
景非然打断她的话，“比那更早！”
陆千夏毫不犹豫得否定，“不可能！我很确定我在那之前没有见过你！”
景非然扭过头深深得看了她一眼，然后抿着唇笑了笑：“给你个提示：超市。”
陆千夏一头雾水得皱了皱眉头，“超市不是第一次见如初吗？”
“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景非然忍不住偷偷笑了，“我在公司附近的超市买东西，把钱包忘在车里了……那时候你在我后面排队……”
经过景非然这么一说，陆千夏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片段，但是模糊不清，她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件事情，可她对忘记带钱包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想起来了吗？”景非然将车子开进地下车库。
“有点印象……不过真的不记得是谁了……”陆千夏认真想了想，“真的是你吗？”
景非然停下车，认真得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找出手机开始翻照片。
找了好久好久才终于找到那张照片，“你看！”
陆千夏结果手机一看，照片拍的有点模糊，人群中一个女人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正在专注得往出口走，而她穿的那套裙子，背的小皮包，踩的高跟鞋……确实全是她的……
“你怎么还***我？”陆千夏哭笑不得推了他一下，“太丑了，我要删掉！”
陆千夏刚说完话景非然就紧张得抢走了手机，“不准删掉！”
“那么久的照片留着干嘛啊？”况且三年前的衣服又土又丑……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我知道，选择善良的你是不会错的！”
他说罢附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