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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给妈妈剥一个。”
之后,一家人拨的全不给自己吃,和和睦睦的放对方人盘子里,林歇作为一家之主,收到了最多的爱。
他没想到这的海鲜这么合胃口,还有美人服侍,早就进入饕餮模式。
这一顿饭让一家人的距离又拉近不少,林歇的胃被拴住之后,开始想想这个家。
自己和念慈差着六七岁,已经是一道隔壑,恩礼已经九岁才开始接受林歇,她还被自己的父亲迫害过,这又是一道隔壑,小恩惠更别提,那依然是一道不愿意揭开的伤痕,只是最近才因为幸福的日常而稍微黯淡下去,也不知道会在某一刻突然揭开。
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如果不去面对这些伤痕,仅仅依靠互相遮掩,虚伪的尊敬来填充,他是永远都不会自己潇洒“过去”的。
所以这次旅行不单单为了林歇和念慈,也是为了两孩子心中难以抹去的伤痕,要给她们一个有名分的家庭。
他们手牵手走到度假酒店不远处的废弃码头上看日落,滚烫的太阳沉入海里,如梦似幻的场景让人的思维变得通透,恨不得放下理性玩命的嘶吼一次。
此时的安静暗藏汹涌,无声的呐喊被渐渐深沉的黑暗吞噬,远方的灯塔开始运转,笔直筒状的射灯缓慢的绕着沙滩巡视,直到沙滩被所剩无几灯照的金黄,这片大地迎来了苦寂的黑暗,酒店内不时传来人烟的声响。
白日里热络的海边再无一人,而草编的一片高地上,那位救生员还坐在那朝着大海思考,他似乎已经坐了一整天,三宝注视着他坚实的后背,在琢磨这份孤单蕴含的故事,会不会也和救生员一样有海的另外一边流浪的爱人。
穿着制服,感受不到燥热的空姐,她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给林歇使了一个眼色。
林歇几乎听到自己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只有紧张才能让人短暂的窥视本我。
林歇和念慈带着孩子到了一个小露天酒吧,三三两两的人随意的靠着栅栏站着或者坐在木头编制的摇椅上。
“wait bar”几个英文字母,其中几个已经掉色,破落不谨慎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深处酒店腹地,他们来了之后也没人招呼。
林歇在一个已经被风吹的有漏洞的吧台面前和抽烟数钱的调酒师说道:“一杯占列,还有一杯两者之间,再两杯橙汁。”
“行家?”发胶都打凌乱的调酒师深吸了一口烟,突出的一团烟将他的眼镜弄得仙气蒙蒙,手上数钱的动作停顿一下,不太尊重但是认真的看着客人。
林歇被问的哑口无言,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两款酒的名字是怎么从嘴巴里冒出来的,甚至这两杯是怎么调出来的都一清二楚,他思索了一会,应该是这段时间在三里屯喝酒不知不觉学来的。
回到座位不久,两杯酒和橙汁被送了上来,调酒师如若珍宝的捧着两杯酒单上没有的酒,一杯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奶油色泛着微黄的是“两者之间”,浑浊的不透明白色显得偏绿,似一杯甘露的,就是“占列”他将两手放在裤边,微微弯腰等待检阅:“我已经一个月没有调酒了。”他没有说话,但是兴奋的手和表情是在这么说。
孩子自然喝着橙汁,开始玩平板,大人开始喝酒,林歇不时会看向海的那一面,有心之人如果观察,会发现海此刻有些“不同了”,有穿着泳装的年轻男女抬着某种机械往来,吞没进大海里之后,从水中走出,给酒吧这边的林歇打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