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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宜叹口气:“是不是本宫方才的话吓着妹妹了,其实你也不必害怕,绮罗是绮罗你是你,你是嫔妃绮罗是奴婢,不过那绮罗也是可怜,死后还给喂狗了,妹妹不知道吧,皇上养了两条大狗,比豺狼还厉害,吃人,吃得只剩骨头。”
绮罗死的时候,宇文佑还未豢养这两只大狗,并且绮罗深得当时的贞熙皇贵妃的心,是以她虽然是给杖毙的,贞熙皇贵妃还是让人深埋了她,只是绣鸾不知底里,听兰宜绘声绘色的说着,她的眼前便出现了姐姐血肉模糊的给丢到狗圈里,任何那畜生撕扯着姐姐尸首,渐渐成一堆白骨。
天地昏黄,天地在旋转,绣鸾软软的瘫了下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兰宜垂目看着她,看了许久,才懒懒的唤了声:“来人,安嫔中暑了,送回宫去,传太医。”
绣鸾病倒,太医诊过之后,发现她不像是中暑,但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只能用了些滋补的药,这些药吃不好也吃不坏,好歹对皇上有个交代,毕竟她是嫔妃的身份。
傍晚时分,张贵玉来看她,见她只昏昏沉沉的睡,不吃不喝,药是费力灌进去的,当然吐出一半吸入一半,张贵玉唉声叹气道:“这是怎么了,小祖宗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老了倚靠谁呢。”
虽然是义父义女,到底还是父女,张贵玉向宇文佑告了假,就守在绣鸾的床前,半夜时分,绣鸾终于清醒过来,见灯下的张贵玉抱着犀拂在打盹,轻轻唤道:“爹。”
本无血缘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的缔结在一起成了父女,时间短的还没培养出义父义女该有的感情,彼此淡漠得就像泛泛之邻居,可是绣鸾见张贵玉守在自己床前的样子,她突然对其有了亲人的感觉,而张贵玉,给她一声轻柔的唤,也软了心,自从净身成了内官,有的只是对主子的小心翼翼仿佛如履薄冰,有的只是同僚间的互相倾轧,所以听绣鸾深情的唤他爹,张贵玉此时想,自己是认定这个女儿了,放了犀拂在桌子上,过来床前坐在床沿,用手指戳了下绣鸾的脑门道:“你可吓死爹了。”
说完自知称呼不妥,忙改口:“娘娘保重啊。”
绣鸾想坐起,给张贵玉按下,她歉疚道:“女儿不孝,让爹担心了。”
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也不觉哪里痛,就是软软的懒懒的,仿佛脑袋突然长大了些许,坐着都感觉到头直往下沉。
张贵玉笑眯眯的:“当爹的不担心女儿,难道担心街上那些不相干的。”
他说的非常风趣,绣鸾露出久违的笑脸。
张贵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转瞬,眸色暗了下来,神色肃然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听说你在园子里遇到了皇贵妃,就突然昏倒了。”
绣鸾很想告诉他,是为了姐姐绮罗,可是顾及张贵玉是宇文佑的人,绣鸾怕就怕她与张贵玉的感情还没有张贵玉同宇文佑的深,亦或者,自己对张贵玉的用处远不如宇文佑更大,所以她撒谎道:“大概天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