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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氏愕然:“皇上?皇上为何用贺兰家的钱呢?”
兰猗本是为了哄母亲信口胡说的,可是略作思忖后,自己把自己惊到了,表哥家里有上用蒙顶茶,说明表哥在同宇文佑交往,那么宇文佑以皇上之尊结交一个商人,难道还是因为苏银狐?兰猗大胆的猜测,应该不会,宇文佑说过,他已经当苏银狐死了,也不会再苦苦寻觅她,那么宇文佑同表哥的交往完全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事,表哥付出了银子,宇文佑救了表哥的命,做利益朋友,必须等价交换。
进而想起了红莲的案子,当时大理寺卿张纯年是要判贺兰令死刑的,可是九王宇文偲突然拿出一道圣旨,宇文佑说案子疑点重重,搁置再审,贺兰令得以释放。
宇文佑放了贺兰令,难道就是为了得到贺兰家的财富?
谜团一旦解开,兰猗就倍感不安,宇文佑贵为皇帝,拥有天下,他要银子作何呢?
兰猗自问自答,定然是为了对付公输拓公输家族。
兰猗突然冷笑出,我决不让宇文佑得逞。
她的失态给贺兰氏看见,问她:“你笑什么?”
兰猗恍然清醒过来:“我笑,我笑表哥像个小孩子,您看着,不用多久他就会把银子给你送来,并且多于一千两。”
贺兰氏慢慢摇着脑袋,头上的步摇随之晃来晃去,珍珠流苏碰撞着苍白的面颊,因为狐彦与翩翩,因为侄儿贺兰令,还因为大女儿在宫里的诸多不如意,更因为儿子的不成器,最近她苍老了许多,鬓角的白发愈发浓密,眼角的皱纹愈发加深,轻声一叹,自嘲的笑道:“我虽然生了两个有出息的女儿,大的就贵为贵妃,小的也是堂堂的安远侯夫人,可是我还是很穷,你表哥他瞧不起我。”
兰猗不同意母亲的话:“娘您何必妄自菲薄,到底怎样算不穷呢?”
贺兰氏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秋香色玉镯,这还是她寿诞之时贺兰令送的,道:“你不会明白娘的心思,若娘的出身是小门小户,现在这样的日子,娘已经是非常开心了,可是娘出身是贺兰家族,那个翩翩没出现之前,娘还不觉着委屈,可是现在,娘觉着委屈了,早知男人都如此一样,莫若当初嫁给宰相的儿子。”
这桩往事,兰猗是不知道的,贺兰氏也从未对谁提及,今个是感触太深,所以这幽怨就从心底蹦出。
望着母亲精致的眉眼和依然细腻白皙的皮肤,兰猗相信母亲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可以想象得出,母亲年轻时不知有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可是她选择了自己的所爱,而今却给所爱的男人伤害,这或许是母亲觉着自己穷的真正原因吧。
兰猗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开解母亲,因为她同样是女人,同样有着这样的忧患,假如公输拓打败宇文佑做了皇帝,难免三宫六院,而自己,改当如何呢?
这是没有答案的问题,纵然她聪明绝顶,亦是无法答出,可是越答不出越是纠缠于心。
没来由的,突然心绪茫然,听着母亲沉重的叹息,她不知所措,无意间对上秋落的目光,那个丫头,不知因为什么,也在沉思呢。
兰猗心里感叹,女人啊,总是不如男人更容易拿得起放得下。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某个小丫头进来禀报:“夫人,表少爷来了。”
沉浸在焦躁中的贺兰氏猛地看去兰猗,难以置信兰猗的话如此就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