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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玉咯咯一笑,笑的毛骨悚然,只是那张光洁的脸上迅速浮上一层寒霜,冷厉道:“你是谁的大爷,杂家面前敢自称大爷,来人,把他的牙拔下来。”
几个小太监再次让兰猗大感意外,他们个个身手敏捷,不费吹灰之力的按倒那虬须汉子,也不知哪里弄来的利器,只听那虬须汉子声嘶力竭的嚎叫,之后,他的牙真给拔下来两颗,满嘴是血,惹得兰猗不敢看,扭头想,张贵玉姿态慵懒,不像是才来的,难不成那佟铁嘴说书的时候他就在此了?那么方才听见佟铁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为何无动于衷呢?
再看过去,那虬须汉子已经给撵走了,张贵玉也起身,左右给小太监们搀扶着,缓缓下了楼。
念奴儿躬身相送。
茶楼里突然鸦雀无声。
念奴儿得意的一笑,抱着琵琶也下楼离去。
兰猗一捅秋落:“走。”
两个人急急忙忙去追念奴儿,出了茶楼见念奴儿已经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兰猗高喊:“念姑娘留步!”
念奴儿去过侯府,老夫人过世,公输拓趁机邀请了一干好友在祠堂的密室商议反朝廷大计,当时念奴儿也在场,但与兰猗并未碰面,是以,彼此不识。
兰猗追到马车前,念奴儿问:“你是?”
秋落代为介绍:“这是安远候夫人。”
安远候夫人,不就是公输拓的小娇妻,念奴儿微微一愣,似乎有点意外,随即柔柔一笑:“夫人,侯爷的行踪我不知道,你今个打听错人了。”
兰猗摇头:“侯爷的行踪我了如指掌,无需向念姑娘打听,我今个来是专门找念姑娘的。”
念奴儿蹙眉:“夫人找我?”
兰猗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念姑娘下来吧,咱们去吃杯茶,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也就是一杯茶的工夫。”
念奴儿迟疑下。
兰猗轻笑:“张贵玉是你干爹,他还是我干儿子呢,说来咱们是一家人。”
这辈分,直接把念奴儿拉到孙子辈去了,只是念奴儿惊诧堂堂的御前总管太监,何时认了这位年不过二八的安远候夫人为干娘了,他们两个的年纪……想想就滑稽,这种场合又不好刨根问底,既然她连张贵玉都不屑,念奴儿也就不敢得罪她了,乖乖的下了车,同她进了茶楼。
兰猗同秋落在前,念奴儿随后,秋落看看彼此有些距离,偷偷贴近兰猗问:“你啥时候认张公公为干儿子了?”
兰猗吸吸鼻子:“明天,打算明天认他为干儿子。”
秋落看着她瞪大了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