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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只余宇文佑同朱渊渔君臣二人。
宇文佑端坐,朱渊渔侍立。
宇文佑问:“你的计策?”
朱渊渔道:“挟天子以令诸侯。”
宇文佑猛地侧头看他。
朱渊渔方醒悟自己措辞不当,慌忙纠正:“臣的意思,扣住安远候夫人,如此,安远候敢渎职吗。”
渎职,不过是换了种说法,真实的意思是,他公输拓敢不听皇上的话么。
宇文佑品味下朱渊渔的话,突然像吃了道暌违已久的大餐,越咀嚼越香甜,哈哈一笑,连说好好,然后赞赏朱渊渔道:“朕觉着,你这个顺天府尹,还真就像那么回事。”
从适才的“也就那么回事”到现在的“像那么回事”,如此雷同的两句话,意思却大相径庭,朱渊渔偷着抹了把额头的汗,这年头,拼的就是六亲不认,否则就难以存活。
宇文佑很为朱渊渔这个计策高兴,于是在夜宴时多喝了几杯,公输拓给他宣进宫了,兰猗也在,同在的还有几个亲王和鲁国公,而后宫除了太后太妃们,其他嫔妃悉数到场,宇文佑今个对兰宜特别关注,一瞬间大家都恍惚回到了兰宜初入宫时,那时她宠冠六宫无人能及,今个再获恩宠,大家都猜测皇上这是怎么了?
兰宜也搞不清状况,心里颇有些患得患失,希望这是自己重获圣宠,又怕这是她和宇文佑感情的回光返照,所以兰宜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忧,捏着酒杯惶然四顾,忽然对上九王宇文偲的目光。【零↑九△小↓說△網】
彼此愣住,就像是两个贼不期然而遇似的,各自心里有鬼,都怕这鬼不安分鬼皇上发现。
宇文偲对兰宜是没有男女之间那种期望的,但他清楚的记得兰宜暗示他的话,他也是先皇的儿子,而今母妃孟太妃也光明正大的回了宫,他暗藏于心底的那株野草,竟然是春风吹又生了,时至今日他自己似乎也才明白,对于皇权的垂涎,他不是没有过,而是自己不敢承认有过。
兰宜对宇文偲的情感是复杂的,男人好色,女人也重色,兰宜喜欢宇文偲俊朗儒雅的容貌和风度,更喜欢他外在的那种与世无争的恬然,宇文佑太过阴鸷,美的有些诡异,宇文偲为人随和,美的就充满生气,所以兰宜想,假如宇文偲成为皇帝,他断不会像宇文佑这样,待人忽冷忽热,让你如一叶小舟浮荡在惊涛骇浪上,忽而上升到一个高处不胜寒的高度,忽而沉没到几万丈的水底,让你感觉喘气都是一种奢侈。【零↑九△小↓說△網】
就在兰宜神思恍惚的时候,宇文佑正同公输拓相谈甚欢,说着说着,宇文佑拐入正题:“今个来了封六百里加急,说是西北守将夏知问造反。”
这事公输拓已然知道,还是装着吃惊,且震怒:“他敢!”
宇文佑捏着酒杯哼哼一笑:“他没什么不敢,他早有反意,否则朕为何要免他的官职,可是他非但不来京认罪,还杀我将士夺我城池,朕还是太宽政了,若不怀着仁仁之心只免了他的官职而是将他斩首,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出现。”
他的话其他几个亲王和鲁国公洪行良都听见了,洪行良最为气愤,拍案而起道:“皇上,请赐老臣一匹战马一套铠甲,别看老臣已是古稀之年,一样能将那乱臣贼子大卸八块。”
宇文佑微微一笑:“国公骁勇,朕知道,可是你已经是这样的年纪,还是好好的颐养天年吧,不然你出战,让天下人以为我朝没有能征善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