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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升得高了,大堂上也亮堂了起来,张纯年威严端坐,三班衙役肃然静立,书吏垂头写个不停,两厢廊柱上法理箴言赫然醒目。
苦主的家眷也在,那隋翎羽见卫沉鱼认罪了,正高兴,却见兰猗又有话说,她暗骂了句:“多事。”
兰猗莲步来到堂上,面对张纯年道:“张大人,这案子本不关我的事,但我觉着这伙计一面之词不足以说明卫姑娘杀了隋大人,首先,卫姑娘弱不禁风,给她只鸡她都未必敢杀,更何况是个大活人,且是个功夫好的大男人。”
“大人!”隋翎羽觉着兰猗的话有问题,朝上头的张纯年福了下,“安远候夫人并不认识家父,她是如何知道家父功夫好的呢?莫非杀家父的另有其人?”
但凡有点心智的,都明白她这句“另有其人”是把矛头直指兰猗。
兰猗胃里翻腾,感觉自己大概是病了,头也昏沉,撑着道:“我不单单知道隋大人功夫好,还知道他是御林军左统领,还知道他是武状元出身,还知道他膝下有一女一子,还知道他上有双亲,还知道他现在的夫人是续娶,还知道他续娶的这位夫人对原配所生的一女一子非常好。”
隋翎羽无言以对,只瞪着杏眼看着她。
兰猗嗤的笑了:“你爹是御林军左统领,不是街头卖猪下水的,他是大人物,而我家里也有个大人物,我知道他功夫好不是理所应当么。”
语惊四座,哄堂大笑,就连肃然正气的张纯年都忍俊不禁,清咳几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隋翎羽手中绞着宫绦,方才的凌人气势不见了,换之一脸的尴尬。
兰猗撇开隋翎羽,看向那伙计:“你看见卫姑娘进去隋大人的那间房,你可看见卫姑娘何时出来的?”
伙计摇头:“不曾。”
兰猗转向张纯年:“卫姑娘有无进隋大人的那间房我不知道,但我想,即使她真进去了,也说不定就是老熟人见了过去坐一坐这是礼仪,这伙计只看见卫姑娘进去了,并无看见卫姑娘何时出来的,就不能确定是卫姑娘杀了隋大人,或许卫姑娘进去略站了会子就出来了,杀人者,可真是隋小姐说的,该是另有其人。”
隋翎羽一面听她说一面琢磨如何反击,突然又抓到了兰猗的漏洞,踱到那伙计面前问:“你见卫姑娘进家父那间房的时候,是家父给她打开的门?还是她自己推门进去的?”
那伙计没明白她的意思,反问:“这有什么不同么?”
隋翎羽一甩袖子,怒道:“本小姐的话你只管回答便是,啰嗦。”
兰猗见了,晓得这位隋小姐在家里平素大概就颐指气使惯了。
不假,隋富安的原配夫人过世后,他续娶了现在的夫人,隋翎羽对父亲续娶很是反感,对隋富安的继室成日的如临大敌般防备,即便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十天半月她对那继室都不说一句话,母亲过世她尚且年幼,所以个性古怪些,就像一个小兽,内心的不安转换成个性的古怪,时时防范别人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