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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嗓音沉沉:“正是我那浑家。”
想着沈钱氏的粗野,噗!公输拓把口中的一根茶叶梗子吐出,又将茶杯咚的搁在桌子上,姓沈的家有河东狮还与姐姐暗中往来,更使姐姐珠胎暗结,公输拓克制着心头的怒火,心里十分担心,但非得问出不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道:“你与本侯的姐姐认识?”
沈大人整整了衣裳,肃然起敬的样子:“下官与公输小姐相识已久。”
准确无误了,这厮敢对姐姐始乱终弃,公输拓站起,绕过桌子来到沈大人面前,单手抓住他的胸口衣裳……吱嘎,门开了,沈钱氏左手抱着酒坛右手拿着两个劝杯,后头跟着的堂倌捧着个托盘,托盘上是四碟子菜,见公输拓抓着丈夫的衣裳,沈钱氏惊问:“你们这是?”
公输拓忙把手松开,哈哈一笑:“我与老沈许久不见,摸摸他瘦了还是胖了。”
这样说,还真就捏了捏沈大人的胸脯。
沈钱氏性子粗疏,当下信以为真,随着公输拓笑道:“他最近食不甘味,胖不了,大概是皇上要他往两江安抚那些灾民,他不舍离家罢,您说说我们老夫老妻的,分开几个月又何妨,他由一个穷小子苦巴苦熬到现在这么大的官,实在是不容易,就该一心好好做官别管家事,家里有我呢。”
沈钱氏自作多情的唠叨一番,进来把酒坛劝杯都放在八仙桌上,堂倌也把菜逐个从托盘上捡了下来,沈钱氏亲自给公输拓和丈夫沾满两杯酒,大咧咧道:“来了贵客拿能只吃茶呢,酒是我自己酿的,菜今早才杀的猪,整副猪下水我都留着呢,这位……”
忽然想起还不知道公输拓是谁,便问:“兄弟是?”
公输拓简单道:“公输拓。”
沈钱氏愣了愣,公输拓不就是安远候,她十分开心道:“原来是侯爷大驾光临,行了,侯爷有口福,您闻闻这猪大肠,臭烘烘的非常地道。”
面对沈钱氏这种个性,公输拓不喜欢也无法动气了,抓了截猪大肠填入口中大嚼,一边吃一边赞道:“够味!”
沈钱氏见他如此爽快,更加高兴,抓起丈夫的酒杯敬向公输拓道:“今个楼下忙,我就敬侯爷这一杯,改天把侯爷请来,咱们不醉不休。”
说完一饮而尽,然后朝公输拓哈哈一笑,带着堂倌出了去。
门哐当关上,公输拓又一把揪住沈大人的衣裳……吱嘎,门又开了,沈钱氏见他再次薅着丈夫的衣裳,懵怔道:“侯爷这是?”
当然不能再用摸摸老沈瘦了还是胖了这样的由头,公输拓尴尬的笑笑:“老沈说他心口不舒服,我给他抚一抚。”
说着手就在沈大人心口处来回的摩挲。
那沈大人本就黑,此时给他一番折腾臊得一张黑脸变成紫黑色。
沈钱氏啧啧道:“难得你们还是莫逆之交,我适才忘了告诉侯爷,老沈虽然明天就要往两江待天安抚百姓,他不在家不打紧,侯爷想来自来。”
公输拓笑了笑算是谢过。
沈钱氏重新将门哐当关上。
公输拓再次抓住沈大人的衣裳……门又吱嘎给沈钱氏推开,她这次自己理解了公输拓的这一行为:“是不是我家老沈胸口痒痒了?”
公输拓借坡下驴:“是呀,我给他挠一挠。”
手真就在沈大人胸口出来回抓着,心里暗道,这个沈钱氏就是本侯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