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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躲在屋顶上的卫梵,有些惊奇,这条狗的智商不低呀,看到狂吠无法吓跑那个女人后,它竟然躲了起来。
卫梵相信,要不是被狗链子拴着,这条土狗早跑的没影了。
“这个女人,应该不只是对声音有反应吧?”
卫梵靠着出色的体术,悄悄地接近女人,在进入三十米后,她突然安静了下来,像猎犬一样,用力嗅着。
女人似乎发现了猎物,但是又无法确定具体方位,所以很着急,喉咙中发出了低吼。
卫梵继续前进,犹如灵猫一样落地,在接近十米的时候,她的身体一下子转了过来,开始奔跑。
吼!
女人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她的肌肉抖动的更加剧烈了。
“速度好快!”
卫梵连退,始终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这个家伙,好大胆!”
跟踪而来的小笠原,有些郁闷,因为换成他,可不敢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冒生命危险收集情报。
“嘘!”
五十岚示意他噤声。
抓不到卫梵,女人急了,双腿突然像弹簧一样变粗、发力,冲向了加速。
唰!
女人的右手,擦着卫梵的鼻尖闪过,眼看着他远去,不甘心的吼叫。
卫梵退入了一条街巷,在女人追来之前,跳上了屋顶,藏入黑暗中。
滴答!滴答!
女人的爆发太猛,以至于小腿的肌肉超过耐受临界,直接崩断了,鲜血从破裂的皮肤噗呲噗呲的冒了出来,在地板上留下一条血迹。
找不到卫梵,女人烦躁的游荡,发泄式地攻击着四周的一切,足足大半个小时后,才冷静下来,又开始了那种漫无目的的梦游。
卫梵很有耐心的跟着她,直到黎明到来,第一束阳光透过天边的薄雾,洒了下来,女人终于安静了,就像倦鸟归巢似的,返回她的家。
“居然认路?”
卫梵很好奇。
夏本纯和茶茶彻夜未眠,看到卫梵安然无恙的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发现吗?”
早饭时间,夏本纯看到卫梵面色凝重,也担忧了起来,毕竟认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卫梵摇头。
“嘶,那就是说,镇民感染的是一种连你这个京大的满分王都不知道的疫病?”
夏本纯说完,茶茶就恐慌的捂住了嘴巴,在她看来,连大哥哥都治不了的疫病,那就是大麻烦了。
“嗯!”
卫梵承认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待在这里,危险性太大了,毕竟我还没宁清楚这种疫病的传播途径!”
“你休想赶我走!”
夏本纯双手交叉,比在了胸前。
“嗯,不走!”
茶茶有样学样。
“太危险了!”
什么疫体最可怕?不是强袭级的霍乱、也不是灾厄级的鼠疫,而是这种还没确定的疫病。
卫梵很纠结,他想留下来,查明原因,可是又担心两个女孩出现危险。
“五天,这是极限时间了,不管到时候有没有突破口,咱们都要赶往洛都,然后把这里的‘怪病’上报防疫院!”
夏本纯提议。
“好!”
卫梵同意了。
吃过早饭,卫梵找到了镇长,让他带着,前往那个昨晚梦游的女人家,有镇长在,询问情况,会容易一些。
“刚开始,我们也怕,就把这些梦游的人隔离了,可是随着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也没办法了!”
镇长很无奈:“大家也要养家糊口,照顾老人和孩子,总不能一直关着,好在只要不睡觉,他们就没事!”
“你们现在是怎么解决的?”
夏本纯追问。
“各家各户都制作了铁板,晚上的时候会封死窗户和大门,当然,有梦游症的那些人,家里的门是要打开的,如果梦游了,可以出来,避免伤害到家人!”
镇长也是动了一番脑筋的。
“得了这种怪病的人,每天都会梦游吗?如果不梦游,那些梦游的人会攻击他们吗?”
卫梵的问题是在有些高端,因为一到晚上,镇民们都回家了,哪还有胆子观察这个,所以镇长一脸尴尬。
“你们来这干什么?”
推门而入,夏本纯就看到小笠原和五十岚已经坐在了院子中,眉头顿时一挑,她可不认为这是偶遇。
“询问一些情况!”
五十岚解释,戴上了笑容,鞠躬:“没想到又见到卫梵君了,我为同伴昨天的鲁莽道歉!”
“嘁,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
夏本纯讥讽。
“这位同学,看来你对我们,有一些误解!”
五十岚叹气:“大家都是为了拯救这些镇民,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呢?”
“等等!”
卫梵打断了五十岚:“不是拯救,是灭疫士的义务!”
五十岚的表情一僵,所谓拯救,就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姿态,而义务,则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
身为灭疫士,说实话,不该有拯救他人的这种心态。
“这家伙是个圣母婊,还是装的?”
小笠原嘀咕,疑惑地打量着卫梵,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好人。
“对不起,我为自己的口误道歉!”
五十岚真的是能屈能伸,让卫梵都大开眼界,换做是他,绝对不会这么低声下气。
“镇长!”
那个年轻女人走出来了,神情忐忑,她的容貌,精心打扮一下,还算可以,只可惜身上是打了十几个补丁的粗布衣服,手上也满是老茧,减分太多,而且艰苦的生活,早在她的眉梢眼角刻下了抹不去的愁苦。
“不用怕,他们只是问一些问题!”
镇长安慰。
“妈妈!”
那个卫梵给过火腿肠的小女孩,跑了出来,怯生生地拽着她母亲的衣角,看着卫梵几人,苦苦地哀求:“大哥哥,大姐姐,求求你们了,不要伤害我妈妈!”
“我们不会的!”
卫梵蹲在地上,摸着小女孩的头;“喏,这个给你吃!”
“你也不怕感染!”
小笠原讥讽。
一句话,让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尤其是那个女人,面色苍白。
“你怕的话,可以滚出去,没人拦着你!”
夏本纯冷哼。
卫梵不想浪费时间斗嘴,直入正题。
“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卫梵确认了,女人的记忆从睡觉前的一刻,再到早上醒来,至于中间完全是一片空白。
“冒犯了!”
卫梵掀起了女人的裤脚,眉头顿时一皱,小腿上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了,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