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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我们的郭大人绝对是害怕了,身体在颤抖,心也哇凉哇凉的。其实他是后悔了,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一百遍,骂自己是蠢驴一个。自己家里生意多的是,郭家也算是不小的门阀,可是自己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愣是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下完了,不用说,如果家族要找个替罪羊的话,自己就是最好的。可是害怕也好,后悔也罢,事情还是朝着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检验药罐的老太医很快就检验出了结果,他来到太子跟前,拱手一礼道:“太子殿下,某已经查验了药渣,药材真实无假。特别是里面的人参是上好的高丽参,可不是某些无良子嘴里说的大萝卜。如果谁家有这样的大萝卜,某家要了。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好的药材,治疗体虚都是糟蹋了,还昧着良心说人家给的是假药,亏不亏心啊?良心都被狗吃了。某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些药材绝不是假药,是真真正正的好药。”
说完,老太医也不理会众人,怒气冲冲的佛袖离去。老太医是真的怒了,善良的人是弄不明白恶人是怎么想的,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社会黑暗的一面是怎么来的。太医怒气冲冲的离去,连太子都没有搭理,这可是很失礼的,可是没有人怪罪他,老实人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候。
太子李承乾缓步走到人群的中央,小屁孩这一次的身形高大了很多,站在人群的中间显得很肃穆。他带着沉重的心情缓缓开口道:“其实孤早就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无非就是高门大户嫌弃老郎中低价售药,挡了他家的财路。想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挤夸老郎中的药铺,好做到独家经营的目的,然后靠独家经营来达到控制药材价格的目的。呵呵呵,这是欺压良善的前奏啊!还是哲子说得好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鱼肉百姓的家伙,自己的小船已经处在狂风大浪中犹不自知,非得等到被滔天巨浪吞噬的那一天才醒悟吗?还有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伙,狐假虎威,欺压良善。最可恨的是你们这些受到过老郎中恩惠的人,也翻脸不认人。诬陷好人的时候孤就不信了,你们真的心安吗?难道你们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良心啊!难道就真的丢掉了。”
小屁孩愤怒了,拿手指着雷老虎和杨大他们,怒斥他们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不思恩义的行为。到这时候,雷老虎和杨大还有红衣小媳妇他们已经瘫在了地上,人群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
愤怒的绵羊有时候也会和狮子搏斗的,面对善良的人们发出的怒吼,雷老虎浑身如筛糠。他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来到太子跟前跪下,头磕的梆梆的响,哭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都是郭大人让小的干的,不管小人的事啊!假药也是他昨晚偷偷让俺找人放到古老郎中药铺里的。太子殿下饶命啊,俺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啊!呜呜呜,郭太岁你个王八蛋,这次被你害死了,呜呜呜。”
“是啊是啊,这都是郭大人指使俺们干的啊!太子饶命啊!”众衙役一看雷老虎都招了,也赶紧跟着道出实情。
“太子爷啊!俺杨大也是知恩义的人啊!都是今天早上郭大人给了俺五十贯钱,俺才猪油蒙了心啊!饶命啊,太子殿下。”一看大势已去,杨大也招了,不由得他不招啊。他的老娘躺在担架上一看架势不好,早已爬起来撒丫子就跑,那叫一个利索,可不像是刚才还呻吟喊痛的样子。不过,还没跑到胡同口,就被侍卫薅着脖领子给提溜回来了。
“太子爷啊!俺也是啊,郭大人给了俺二十贯钱,还说要纳俺做小妾,俺才出来做假证的啊!饶了俺吧,太子殿下,俺再也不敢了。”红衣小媳妇哭的也是鼻子一把泪一把,好凄惨。她都没有想过,要是老郎中一家子的罪名被坐实,小婵姑娘的下场会比她凄惨百倍。
我们的郭太岁郭大人此时此刻早已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可是他还是心存那么一点点侥幸。人参,一定要把偷盗人参的罪名给她坐实了,以此来和太子讨价还价,自己还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想明白了的郭大人,硬着头皮来到太子跟前,拱手道:“太子殿下,为虎作伥的衙役的信口胡说怎可信,只不过是疯狗急了乱咬人罢了。但是,这三颗高丽参确实是下官府上的,这三颗高丽参价值不菲,我是断断不会认错的。再说了,已经有府上的下人认出了女贼就是小婵,本来可以治她的罪的。但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今天这事我看不如就不了了之吧,这三颗人参我们郭府就无偿赠送给古老郎中。大家就算是误会一场,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这是怂了,要认输的节奏啊!坏人嘛,最厉害的就是欺负的过就狠狠的欺负,欺负不过就赶紧认怂,至于脸面嘛,是可以不要的嘛。李哲一看不好,这事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根本就不是可以善了得。这个所谓的郭大人,平时仗着郭令尹在长安城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把他弄死了,李哲是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的。如果这次饶过他,还指不定他怎么对付李哲和小婵一家子呢。这可不是心软的时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例子比比皆是,自己可不想做东郭先生。
如是李哲就来到我们的郭大人面前,笑呵呵的问道:“这个郭大人,你真的看清楚了这三颗人参是你们郭府的吗?你不会是眼花了吧!再仔细看看,可千万别看错,会出人命的。”
郭太岁郭大人很是纠结,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看得出内心也是很挣扎。不过,还是侥幸心理战了上风。他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只见他抬起头,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对太子道:“我不会看错的,这就是我们郭府昨晚失窃的人参。太子殿下不会徇私吧!大不了我们郭府告到太上皇那里去,我们郭府还是可以和太上皇说上话的,我们郭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欺负的,就是太子也不行。”
郭太岁郭大人声嘶力竭的朝太子喊道,太子李承乾乐呵呵的笑了,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和这个郭大人打交道了。他走到眼睛通红,像是要吃人的郭大人身边,摇摇头道:“郭大人是吧!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孤本来想放你一马的,结果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实话告诉你吧!这三颗人参还真是孤赠送给小婵的,着实的让孤心疼了一把。要知道这三颗高丽参是高丽国进贡给父皇母后的,是无价之宝。可是就有那么一个家伙非得让孤拿出来给他的小情人,孤也没有办法啊!我知道你不服,我已经让人通知了高丽使者和大理寺,他们一个是来证明高丽参是贡品,一个是来拿人的。知法犯法,欺压良善,你们就等着接受国法的制裁吧。是该给善良百姓一个交代了,好人不能总是是欺负,孤不依,陛下也会不依的。”
李哲偷偷地朝倒霉孩子竖了竖大拇指,给他点个赞。倒霉孩子看见了后得意的朝李哲扬了扬眉毛,骄傲得很。
人群散了,坏人也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李哲没有和倒霉孩子告别,他还沉浸在刚才百姓给他的欢呼声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