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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悔。
他死死握着那枚平安扣,苦涩笑道:“是了,我本不该求你这样多。便是要与我走,总不是现在。”
一朝天子一朝臣,林玦这话说得难听,却都是真话。
长长久久沉默,慕容以致才道:“今上……连这话都与你说……想必很看重你。”
这话说来,却连自个儿都觉着虚假。慕容永宽一贯待林玦用心,只怕不是看重,是看中。他从未想过,自个儿和慕容永宽竟能有一日,欢喜了同一个人。
“看重不看重,我都是皇上的臣子。”今日是臣子的儿子,来日登科,便是臣子。来日是,永远是。只是臣子,再没别的。
“是!”慕容以致狠狠一咬牙,眼中现出孤注一掷的猖狂。“你是他的臣子,永远只是这个。却是我的人!与他没半分相干!”
这话里头掺着许多热烈情绪,林玦心下略惊,只觉不好。却已是迟了……
转过身去,便有一个黑影压下来,将他双手牢牢扣住,锁在背后。慕容以致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他身后,面色平静,眼中却像是已做了决断。竟是全然不顾的模样!
“你……”林玦往后退了一步,才开口,身前的人便重重压下来,与他双|唇相抵,不依不饶,半分柔情都无,唯有竭尽全力占有,似要借着这来证明些什么。
“不!”他扭头挣扎,偏又挣扎不开。窗边摆着的瓷瓶摔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是我的人!”慕容以致的举动那样决然,这狂热的吻中透出绝望来。绝望中却又带着酸楚,这样复杂纠缠。“便是我走了!你也是我的人!”
慕容以致一只手扣着林玦双手在背后,另一只手已在游走间将他衣领扯开。外头锦袍不堪如此暴戾对待,发出细微的声响,破损地挂在身上。他仍不满足,伸手探入林玦中衣里头。手掌微凉,贴在肌理上头,不由叫人瑟缩。
慕容以致道:“让我摸一摸,你的心是不是冷的。”手指游移到他胸口。
“混账!”
林玦咬牙怒骂了一声,偏这时候又听外头小二问道:“王爷、林大|爷,里头可出了什么差错?”
想必是听着这些瓷瓶落地的声响才过来瞧一瞧。
林玦陡然噤声,他如今这模样,怎么能叫人看见?
慕容以致低笑一声,在他耳边呢喃道:“叫他进来罢,收拾收拾屋子,咱们也要做得更舒爽些。”说着,他朝外道:“你……”
“你不许进来!”林玦几近疾言厉色!慕容以致那只手在中衣里不停游曳,偏偏他要强撑着与外头小二说话。这样不堪的事……
小二在外头一头雾水,不知里头是怎么个原故。到底不敢推门进去,应了声是,仍退了下去。
林玦略松一口气,慕容以致却冷笑一声,强拦着林玦绕过屏风往里。里头有张架子床,被褥都是香|软的。便是预备着人吃醉了,好在这里歇息一刻。慕容以致偏不用床,将林玦推搡着压在那架落地大屏风上头。林玦衣襟大开,便是中衣也只挂在身上,再掩不住什么。
上头悬挂的灯笼摇摇晃晃,边上落地灯罩里头烛泪缓缓滴落。竟如红烛帐暖,无端暧昧。
林玦才病了一场,却比原先更文弱苍白了些。灯光暖黄中,胸膛犹如美玉雕琢而成,极致赏心悦目。慕容以致的手掌就像黏在上头,反反复复摩挲,不肯离开半分。
“唯有最不成器的人,才会用这种手段证明自个儿强大!”说罢这声,林玦急促喘了口气,再往后便是咬紧牙关一声都不肯再发,不愿叫他看低。他不肯与慕容以致在这时候做这种事,偏偏心里头又是酸楚的,便是推搡,也推搡得不够坚决。
慕容以致冷笑一声,低头将他精致锁骨吸住,又爱又恨,掺杂到如今,不得不松手的时候,便是连爱也变作了恨。他狠狠咬在上头,清晰听着身下人发出疼痛的闷|哼,却又从这里头得出一种快意来。
他这样痛,偏要林玦也一并跟着痛。凭什么他方寸大乱,林玦仍可继续云淡风轻?
他那一口咬得深,抬头时口中几乎有淡薄血腥气。
“不成器又如何,你瞧不起的人,如今将你压在身下!你说那个小二知道不知道,外头人瞧着高洁傲然的林家嫡子,被我压在身上,不止一次揉|弄亲吻?就该让他瞧见……就该让他们瞧见你如今放浪形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