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沐慈追到门口扶额……
牟渔闷笑,手搭在沐慈的肩膀上,幸灾乐祸道:“你还真的很抢手啊,是个人就‘爱慕’你,要为你奉献终身。”
自家兄弟给自己挖坑,站坑边看热闹还要嘲笑两句……怎么破?愤怒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还是嘤嘤嘤哭一场?
想什么呢?
以沐慈的性子,回身就给了牟渔一拳,真是下死力揍,却避开要害,疼痛攻击!揍得牟渔捂着肚子蹲地上起不来,满头冷汗。
“你好好守着门,干嘛放小姑娘来听墙角,一个姨父够让我头痛的了,再来一个……我快给你折腾死了。”一贯云淡风轻的沐慈难得觉得头痛。
牟渔忍痛,闷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王二娘在偷听。”你自己也没阻止嘛!
沐慈:“……”
他的确知道是王廷蕴在偷听,本想让小姑娘自己打退堂鼓,谁知道这丫头居然……说实话沐慈挺惊讶,还有点小感动。
姨父一家真是太好了。
牟渔看沐慈神色,才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过。他真是故意的,见到小姑娘鬼鬼祟祟,他故意带人避开,主要想看沐慈笑话,顺带看王丞相父女的反应,看他们对沐慈有多少真心。
患难最易见真情。
现在他看王丞相一家对沐慈十分赤诚,这般玩笑,的确有些过分了。
沐慈秒懂牟渔的想法,伸出手掌要拉人起来,叹口气道:“我知道,人心隔肚皮。但我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确定一个人对我是好意恶意,所以……以后这方面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牟渔伸手,拉着沐慈的手站起来,龇牙咧嘴揉腹部,声气有些虚弱:“我真没恶意,相信你能摆平才……好吧,对不起,我玩笑开过头了。”
他主要是怨念沐慈昨天硬逼着他送烧烤给朝阳郡主,所以才想趁机看沐慈笑话,却把人家小姑娘拉下了水。
沐慈伸手很有技巧给牟渔揉小腹,又叹气:“好啦,是我昨天过分了,不该拿感情的事开玩笑。”
两兄弟把话说开,也都没放在心里,相视一笑,又相互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都没怎么用力。
牟渔挠头:“现在怎么办?”
沐慈叹气:“做好准备吧。”
“什么?”
“我那方面‘不行’……这事跳到黄河洗不清了,只怕要吐血‘默认’了。”沐慈道,不过并没有什么郁闷的情绪,依然十分淡定。
牟渔就不淡定了,他在想会不会被梅容再揍一次?貌似梅容最近武力值上升很快啊。
沐慈道:“也好,少了许多麻烦。”然后跨进了正堂。
牟渔:“……”
“也好”在哪里?认了才更麻烦吧?
正堂上,苏砚脸色不好看。
苏岷一副天都塌下来的表情,想拉王廷蕴又不敢拉,焦急问:“小妹,为何?前几天我们……我……我发下宏愿:待我金榜题名,就请父亲来府上郑重提亲。你……为何……”
“我……你就当……”王廷蕴想说话。
王又伦生怕小女儿又说出什么有关私情的话,将来这些都是麻烦,只好打断道:“小女什么都没说过,我也没有应下什么。提亲不提亲的,不要再提。小女的婚事已经定了,是先帝亲提,定下给楚王做正妃。两家已经交换了信物。”
苏砚知道,小儿子愿望要落空了,赶紧对着皇陵方向拱手:“不敢违背遗旨。”就拉着儿子苏岷要走。
“怎么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苏岷知道心上人不是攀附权贵之人,但不知道还能怎么抓住自己心爱的女孩,不肯跟父亲走,只能傻傻从怀里取出一根木簪,“这是你给……不,是你落在地上没察觉,我捡到的……请原谅我实在唐突……你……还记不记得?”
他想唤回心上人的心,却依然记得维护心爱女孩的闺誉,不敢说是定情信物。
两边家长当场黑了脸,这都私相授受了,因此得罪皇室,就是两家的死期了。
王廷蕴哪里能不知道意中人的心意与小心翼翼的维护,当即脸红了。她在这种心痛如绞的时候,智商也没下线,强忍眼泪道:“苏公子,的确我不小心遗落的,多谢你拾到。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总之,一切都是小妹的不是。”王廷蕴伸出手去。
苏岷犹如剜去骨血般,颤抖将木簪送回……
王廷蕴在苏岷痛苦绝望的目光中,努力强撑,试图掩藏声音中的颤抖:“请苏公子只当……你认识的那个小妹已经……没有了吧。”
“不……小妹……”
苏岷哀痛到极致,有一种心死窒息的错觉时,他见到楚王缓步进了正堂。
那个把日月都比得失去光彩的绝色美少年,脚步是那么从容优雅,华贵自信,风带动他的袍角,连白衣翻飞的弧度都是那么优美,叫人望而沉醉,如神邸临世。
这样明月无双的楚王,有深不可测的无双智慧,有广博似海的胸怀气度,有心怀天下的豁达仁爱。他更有权倾天下的势力,却一直心有家国大局,克己守法,从不骄横跋扈以势凌人……天下谁能不爱楚王呢?谁不为楚王的气度风范折服,倾倒呢?
有他在,王家小妹变心,爱上了他,也是能理解的。
甚至无关权势。
这个人本身的光芒,足以让人飞蛾扑火,只为靠近。
沐慈径自走到王廷蕴面前,目光温和而专注:“傻妹妹,你跑那么快干嘛?话还没说完呢。”
这样高贵完美的人,用这般温柔的目光凝视一个人……谁都无法逃脱的吧?苏岷一时间自惭形秽,只觉得自己连人家一个小指甲都比不上,小妹跟着他应该会更幸福。
他垂下了脑袋:“爹,我们回家吧。”
苏砚为人正派,要不是为了儿子的确心仪人家姑娘,他根本不会掺合“榜下捉婿”这种荒唐事,闻言肃声对沐慈道:“先斩后奏将人绑了来,行事大胆,又言而无信……楚王殿下行事,领教了。”然后又对王又伦拱手,“恭喜王相荣升皇亲国戚,我等小民就不叨扰了。”
这样的小娘子,他们家也高攀不上。
苏岷弱弱道:“爹,别说了,走吧。”然后有礼貌和众人告辞。
“哎……”苏砚心疼又生气,可对楚王这种看似耐心乖顺听谏言,实则毫不在意,依然想干嘛干嘛的人,根本无可奈何。且这是先帝定下的婚约,怎样也不能翘皇家墙角。留下也是自取其辱,他只好一甩袖子,想带着儿子离开。
王廷蕴眼睛里却根本没装下楚王,只紧紧盯着苏岷的孤傲的,努力挺直却仍有些微微颤抖的背影。她握紧发簪,承受不住,却生怕哭声逸出,用小拳头堵住自己的嘴,无声恸哭。
沐慈又心疼又哭笑不得。
牟渔一个手势打给戚焱:“拦下他们!”
今天叫苏砚走了,这个顽固老家伙,即使解释过也再不肯第二次登门的。
锦衣卫立即堵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