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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院使赶紧过来诊治,赞沐慈这回恢复很快,并没有伤到元气,很好很好!
沐慈用温水沐浴一回,让沐若松给自己搓背推拿,觉得全身都清爽舒坦了,又被盯着吃了一些汤粥,就有了力气下床,才算满血满蓝复活。
……
但沐若松知道自己在沐慈面前没秘密,索性也不收敛本性了,做惯大哥的人管起沐慈来,越管越宽,不允许沐慈费脑筋看书,给他一把古琴独幽,权作消遣。
沐慈懒得在小事上和关心自己的人唱对台戏,只是他对古琴兴趣不大,把琴弦拨得“吭吭哧哧”,让一旁陪独幽过来,教习沐慈琴艺的三十多岁的琴待诏——音乐世家奚家子弟,一个叫奚约的,面露心疼,又不敢说话。
沐若松跪坐在一旁,并不劝,目光里满满是“我家殿下做什么都好帅”的蠢讯息,十分认真做一件大事——给沐慈喂点心,喂果汁,喂一切沐慈肯张嘴吃的东西。
就盼殿下多吃一点是一点,脸色红润起来,不要风吹吹就生病。
和顺探头探脑,顶着魔音穿脑问:“殿下,洛阳王一直在宫门外守着,他说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看看您的,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了,您看……”
“不见!”
沐慈道,百无聊赖拨弄古琴,脸上的淡漠纹丝未变。
沐若松看沐慈才刚有点精神,也实在不适合待客,便对和顺道:“说话委婉些,记得谢过陛下和王爷关爱。”又劝沐慈,“至少让人抱个平安,别让皇祖父担心。”
和顺刚转身,被沐慈叫住吩咐:“和顺,原话。”
和顺看了看沐若松。
沐慈道:“皇帝那边,让老崔去回复更好。”
沐若松虽然蹙眉,却知道沐慈强调两遍的,最好不要再驳。
和顺有一点好,他从不会问自家殿下为什么?让他干嘛就干嘛。他飞快出去传话了,果然原样转述:“殿下说!‘不见!’”
门口的安庆等人都被和顺蠢哭了,你就算原话,也别加个“殿下说”好么?他们赶紧说好话,一边暗中戒备,防洛阳王暴怒硬闯。
但沐慈叫和顺原话回复,就是要这个效果哒。
和顺也不管洛阳王和自己家殿下七八分肖似,棱角更分明的英俊脸上怎么一张痛苦表情,又飞快溜回去伺候他家殿下了。
安庆无奈一摊手:“王爷,您看……”
沐念一瞬间觉得万念俱灰……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在里面,我在外面,我们之间只隔着一道门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已经在门外敲门了,而你却说——不见!
九弟,你都明白的对吗,你从小就是极聪明敏锐的一个人……
什么都明白的。
我曾经在姨母面前立下誓言:尽最大的能力,照顾你,保护你,爱你。
可我没有做到。
我利用了你!
完全不顾及你的安全,你的名誉,你的尊严,你的骄傲,将你身上、心里最可怖的伤口,撕扯地鲜血淋漓,展示给了所有人看。
在你被那样残忍对待之后,我还打着帮助你的名义,再狠狠一刀捅进了你的心脏。
所以,我的小九弟。
你连见一见我,都不愿意了。
沐念失魂落魄地回去给天授帝复命说没见到人,也不记得父皇说了什么,恍惚出了宫,老实呆在家中,把督建皇陵的差事也给辞了,即使没有禁足令,也不再出门了。
从这一天起,他闭门谢客,拒绝接见所有人,包括倾向于他的各方势力。
——我错了,做错了一回,让我们兄弟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才恍然,不管我能得到什么,如果失去了你,都没有意义了。
你已经不仅仅是我感念姨母而移情的一个责任,早已经化作我心中的一根软骨,伴随每一次心跳都会让我疼痛。任何东西,都无法和你相比,你是我重要的珍宝,是我的性命。
我的弟弟。
我是可以补偿你的,九弟。
将你应得的一切,都还给你!
哪怕你让我死去……只要你能见一见我,再叫我一声“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