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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一直都错怪颜舒了,一直将颜舒视为自己的仇敌,欲除之而后快,回头却发现真相不是这样的。
兮儿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骨肉,原来兮儿至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自己。
错的不是兮儿,不是颜舒,自始自终错的都是自己。
原来,她是怀了自己的骨肉,没有办法自己解决才在无奈之下嫁给颜舒的。
独孤诚突然觉得在这一刻,憋在自己内心的所有苦闷、阴郁全都烟消云散,眼中闪耀着释怀的泪花。
“呃”手臂上的撕痛感在加剧,额上的汗水不断沁出,这已经是颜舒忍的极限了。
耶律阿保机见两人命悬一线,垂于城墙,便再次举起大弓,作势欲向那城墙上的白袍。耶律清芜看着城墙上苦苦拉住下方将领的颜舒,看着他那手臂上的鲜血溢出不断,心中一紧,又见阿保机露出杀意,连顾及都未顾及,倏地扑向持弓欲射的阿保机,阻止道:“阿兄,不要。”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坚决。
时至今日,她还是无法完全狠下心肠,即使那人骗了自己,可就是这样紧要的关头,耶律清芜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骗不过自己的心。
她还是在意他,她恨他欺骗她,却不想让他死。
耶律阿保机看着耶律清芜眉毛皱作一团,强硬地阻止他,心中恍然,手上弓箭一停。他了解自家妹妹,从小他就十分宠她,见她露出这样表情,可见,那大唐的白袍小将倒是与他家妹子有几分过节了。
耶律清芜强烈阻止,耶律阿保机这才放下本来已经大张的□□,一脸疑惑地望向城墙。
事不过三,眼下,他便看在耶律清芜的面上放他一马。
突然间感受到独孤诚的身体慢慢向下垂去,颜舒感觉到更难以拉住他,蓦地抬头,见独孤诚对他投以温和的笑。
“你做什么?”颜舒惊讶地喊道,她总觉得有种不详地预感。
“放手。”与此同时独孤诚也慢慢挪动自己的手,想要松开颜舒的手,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人都活不成的。遂仰头朝着颜舒笑着,“我相信,兮儿你会照顾好的。”
千言万语梗在喉头,他却说不出。他很想对颜舒说声抱歉,说声对不起,但是现在来看已经不那么重要。以那个人广阔的胸襟,他说这些都是多余的。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最后的时候,保持自己最后的气度,让他的兮儿已然以他为傲。
说罢,便猛地抽离了手。
别了,兮儿;
愿下一世,能遇上你。
你不再是王府千金,我也不再是将门之后。
生生世世平凡人,可好?
只瞧见独孤诚的身体缓缓地向下坠落……
“不!”颜舒失声喊道,她依旧死死地想要勾住那已经抛开的手,却无济于事。
那朝着城下坠落的人嘭的一声砸在地上,从身后缓缓溢出鲜血……
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滞了,连带颜舒也僵住了。
仿佛能闻到血腥的味道,铭记那人死时的笑容。
他应该了了心愿了吧,亦或者心愿未了。
只能听到绳索缓缓地向上摩擦墙壁的声音,独孤将军阵亡了,可是颜舒还在,将士们依旧不能停止,努力的向上抽拉着绳索。
直到,将颜舒带了上来,却发觉她仍然死死盯着城下。
独孤诚死了。
……
酉时时分,契丹营。
契丹大军在独孤诚坠落之下便退军了。
耶律阿保机取下自己头上的盔甲,气愤地扔在一旁,眼神一冷,瞥了他身边紧张的站着的耶律清芜,淡淡道:“说吧?”今日之战估计是这个疯丫头挑唆的,这才让他连夜兼程赶了过来,今日看来,却发觉事情不那样简单。
耶律清芜知道耶律阿保机看出什么端倪,遂阿保机下马之后,便在身后一直跟随,有些做贼心虚看着他,支吾着不敢开口。
她这个哥哥,疼她是真的,可是生气起来也令人发怵。
“还不说?”耶律阿保机再次脸色一沉,拳头朝桌上重重一击,那放在桌上的茶盏被震的一震。
耶律清芜见他真的生气,心中一惊,慢慢缓过来,便忿忿道:“他骗了我。”既然如此,阿兄非要逼着她说,她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做得出不怕说的出,她耶律清芜就是这样的个性,既然做了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