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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灯,黑暗涌了进来。
如果说人的脸皮真的可以用尺子把量的话,那她就要加长款的。
跟程昙说了“我们一起睡吧。”说完了,她就后悔了。程昙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果不其然,程昙居然问她:“田溪,是不是怕黑?”大概,他是听了那天她说怕黑的话,以为她不敢一个人睡。但是,将错就错也好吧……
上床关灯的时候,程昙正在脱衣服,一粒纽扣一粒纽扣地解开。男子精致的锁骨,麦色的肌肉,以及宽厚的胸膛都一览无余。
今晚,他的睡衣白中偏蓝,领口处洗得发白。还有种淡淡的……馨香。
实在睡不着,她开了桌上的小台灯。朝下睡着,侧过脸看着近在咫尺的程昙。从哪里看好呢?就从他的睫毛吧……“一,二,三。”怎么越数越多呢?她不想数了,程昙的睫毛比自己多,像是小扇子一样堪堪遮蔽下。
还有鼻子……为什么他的鼻子这么挺拔?有点像是……古希腊的雕像。
“田溪,睡不着?”程昙还是发现了动静。她笑了笑,撑起了身子,把头投入了他的怀抱。因为布料很薄,她枕着他的胸膛,就像是枕在一块温暖的大理石上——“程大哥,我不是害怕黑。那个……你以前和别的女人这么睡过吗?”
“没有。”
“骗人。”她伸出小手,捏了捏他的脸皮:“就算我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那你总跟妈妈睡过吧?”
“我父母……”程昙仿佛迟疑了下:“他们对我来说,概念不怎么清楚。”
“程昙,虽然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可我还是不知道你家的情况……虽然听严经理他们提过……但我不太乐意你是什么落魄少爷,或者是什么破产企业继承人……穷小姐和落难王子相爱了。那是戏文里面的段子。实际上遇到了这种事,彼此该走的路还是大不一样,谁也不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
“我不会跟你演戏。”程昙先告诉她这个:“还有,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程昙,我跟你说一件我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她和小沁常常被拿来对比。街头巷尾的大妈都说:田家的二女儿长得这么漂亮,以后一定会嫁给一个好男人。是那种……有钱有势有貌的好男人。但提到田家的大女儿,她们的说法是:“那个田溪啊?嫁给一个普通公务员就不错了。”
中二的年纪,她曾因为这些流言和小沁闹过脾气。凭什么说我一定嫁的不如妹妹?!然后,她就起手发誓说一定要比小沁嫁得好。
但拿什么和姿容出众的妹妹比呢?那时候,她就做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假如有一天,我救了一个落魄的帅哥。帅哥觉得我善良,温柔,就爱上了我。等到帅哥功成名就了,他就返回来娶了我。这样,我就嫁的比小沁好了。”说完了,她自己先笑了出来:“其实,当时有这种想法,不过是因为太自卑了。”
自卑公平竞争,以自己的容貌入不得好男人的法眼,就做梦一朝麻雀变凤凰。
后来读的书多了,方才明白谁也给不了谁尊严。
造物自有安排,人自己要自爱。若是整日想着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发生……那么也不会天若有情天亦老了。
天没有情,所以人才会老。
“程大哥,我很庆幸遇见你。你让我觉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就好。”
程昙刮了下她的鼻子:“田溪,我看不到你的样子……不过你声音这么好听,喜欢你的人也不在少数。该庆幸遇见你的人是我。”
“那倒是,我现在也不再以相貌,权势,钱财去衡量一个人了。”她说的认真:“程昙,如果某一天你能看到了,那么你的生活将会和现在根本不一样。你会发现声色这两个字的分量,然后……还会有更多的好女孩看上你。”
程昙一把她搂进了怀里:“田溪,乐乐和麦迪只认你一个母亲,我只要你一个人。”湿湿.滑滑的一个吻落在眉宇间,他说:“我选择不了出生,但我不想错过你。”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已经搂着了他的脖子。
“程北正的私生子。”他坦然地告诉她:“但是父亲他已经去世了。”
程北正?她动了动脑子,搜刮了好一会儿根本不知道这个名字。但程昙居然是个私生子?!这什么意思呢?不提了,她随口问道:“那你钢琴跟谁学的啊。我听陈哲说,你这样级别的钢琴师肯定是师从名门的。那你是谁的弟子?”
“开始跟我父亲学过一段时间……后来他不愿意教了,大概觉得我天赋差。”
“你天赋差?”
“对,我的绝对音感一开始不算太好。他教得很吃力,我也记得不太牢。”
“那你父亲怎么……去世的?”
“他从香港那边花了五个亿收购了一件假古董,因为这事倾家荡产。向朋友借的钱又还不上,导致了最好的朋友破产。事后,朋友的子女又跟他寻仇……后来,他就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程昙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疲倦。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已经过去好几年了……田溪,我的父亲在世的时候是个古玩商,书香门第出生。我是他不想提及的儿子,也没有财产继承权。”
“那你的母亲呢?”
“她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
这还真是一段复杂的身世。好在,程昙现在在她身边。她也无父无母,彼此都是“又孤又独”。凑在一起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程昙这么坦诚待她,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想到这里,她掀开了被子,钻到了他的被筒里。程昙对她也是无奈,只能把被子往她那边挪了挪。但她不要,只是钻进程昙的怀抱——
“程大哥,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热?”
“田溪,听话。去那边睡觉。”程昙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他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喘。
但被子下的娇躯靠的更紧了。本来,都是二十六七岁的男男女女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扭捏的,大家都成熟了,拥有身体和心理的绝对控制权,用不着遮遮掩掩。她喜欢他,希望在程昙参加钢琴大师赛之前,更好地把握住这个可能有关她一生地位的男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此,更亲密一步的互动是有必要的。
“程大哥,我想你了……今晚……我们尝试一下好不好?”
“听话,睡那边去。”程昙有点无奈,他的脸都红了。大概是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要不我睡沙发。”
“不,今晚你睡沙发我睡沙发,你睡床我也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