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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日军少佐指着从各节车厢里抬下来的尸体对西尾寿造道,他哭了,哭的无比凄凉。
听到这话的那些推车厢的日军也是齐齐眼圈泛红,他们觉得,自己宁愿冒着枪林弹雨进行冲锋,也不愿意再踏进这车厢!
在战场上被枪打死被炮弹炸死,那是英雄豪杰,在车厢里被无数的自己人撞死砸死算什么?那就是冤鬼啊!
“那些搞破坏的,是川军独立团的人,那该死的路远,对帝国犯下了滔天罪行啊……”另外一名军官悲愤的嚎叫道,那神情,简直像是路远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全家那么悲愤。
“路远,又是路远,又是那该死的川军独立团的人!”
西尾寿造对这几个词句听的简直耳朵都起茧子了,从最开始的愤怒已经到了现在的麻木,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战场上每天,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死去,为什么这混蛋就是他.妈.的不死!
不死也就算了,还动不动的出来蹦跶一番搞出大大小小的一堆乱子!
西尾寿造觉得,要是这场战争无休止的打下去,就算自己最终没死在战场上,也会被这个叫路远的家伙还有他的团给活活气死。
战争结束以后,这列车厢中的很多日军都在战场上死去了,不过也有一部分幸运的活了下来,回到了本土,并且活了很多年,其中一些人甚至相互之间还有联系,经常一起喝酒。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来不坐火车,甚至只要听到火车从铁路上经过的声音就两腿发抖浑身冒冷汗,其中最严重的一些人,甚至只要听到火车二字就直接口吐白沫跟发羊癫疯似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他们自己也不说,因为他们知道不会有人明白他们在这段铁路上的经历给他们造成了多么大的上海和阴影,那阴影,可比战场上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严重的多了。
此刻,官渡的战场上,已经成为了另外一处绞肉机一般的战场,比之朱仙镇外的战场以及中牟战场的惨烈,也一点也不逊色。
那些国.军将领兑现了他们的承诺,只要日军之增援部队一刻不到来,他们就绝不放弃,同时他们也暗自奇怪,为什么日军的大部队到现在都还没到来,明明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他们前进了才对!
汤恩伯一下午跟委员长汇报了十几次战况,要多惨烈有多惨烈,要多英勇有多英勇,只字不提他的部队挡住的不是所有日军,而只是坂垣师团残部和日军第十大队的一部分。
蒋委员长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连连夸他是国.军之脊梁,国家之脊梁,这也直接奠定了汤恩伯在蒋委员长身边红人的基础。
“大将阁下,支那军之反抗异常激烈,甚至数次主动出击,我师团之伤亡极其惨重,不知道后续援军到底何时才能到达?”
灰头土脸的师团长坂垣焦急的联络军部道:“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按时增援中牟——后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