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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时从新加坡赶回来,接机的人是罗罗佳和翟闵的助手,翟母面色苍白坐在车里,助手小声对她说:“翟阿姨身体不好,刚才站不住,我让她去休息休息。”
赵有时点点头,坐进车里,翟母拉住她的手,力道有些大,颤声说:“小时啊,闵闵出事了啊,他出事了!”
赵有时安抚似的拍拍她,说:“阿姨,翟闵没事的,你放心!”
这些安慰翟母的话,赵有时也想用来安慰自己,可惜不能。假如翟闵没事,那前一天她不会联络不到,从早上7点到晚上11点,她一直没有翟闵的消息,电话关机,短信自然不会回复,打去公司找人,秘书竟然说翟闵出差,赵有时一直等到零点过后,才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说翟闵被带走了,那时她正在洗手间洗脸,手机不敢离身,听完后双腿立刻软了,下巴磕在了盥洗台上。
回到公寓,翟母含泪说:“我早就让他安安分分考个公务员,我不要他赚大钱,能养活自己就行,我有退休金,也不用他养我,可他就是不听,他哥哥这样,他也这样,非要赚钱赚钱,现在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小时,我就只剩闵闵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出事啊!”
赵有时说:“我也不会让他出事的,我现在马上去打听情况,阿姨你先呆在家里休息,我让罗罗佳陪着你,她是我的好朋友。”
安抚完翟母,赵有时把助理叫到书房。
她把门关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助理说:“昨天上面突然来了人,翟总什么准备都没有,我一直忙到晚上,后来翟总托人让我通知你,我这才跟你联络上,现在公司对外的说法是翟总出差,没人知道他出事,就只有个别几个高层知情。”
“现在谁负责这事?”
“方律师那边会去交涉,丁总和公司另外两个高层会负责。”
赵有时问:“事情怎么会这么严重,产品质量问题应该不会到这个地步。”
“之前有孕妇出事,最近断断续续又有一些状况,背后有人搞鬼!”
赵有时蹙眉:“有怀疑对象吗?”
助理拿出手机搜索新闻,举给赵有时看,沈朗伟已经撤资,动作迅速,似乎早已做好准备,助理说:“我查过,刘世奇准备跳槽的公司是时代集团,他当年因为贪污被时代解聘,时代用人严格,不可能把这样一个人招回来。”
赵有时看完新闻,来回踱步,边走边支着下巴蹙眉,神态举止像极翟闵,模仿得惟妙惟肖,助理觉得自己有点神经错乱,晃了晃头站直,说:“赵小姐,你别担心,翟总只是去协助调查,他不会出事的。”
赵有时却突然问:“丁总和你刚才说的那两个高层,他们几人的关系好吗?”
助理一愣,许久都没说话,赵有时果断道:“翟总说过,你是他可以信任的人,我对居康集团并没有太多了解,你告诉我,哪些是丁总的人,哪些是翟总的人。”
如今的居康集团,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翟闵和丁士磊是集团的创始人,八年时间,当中不知有多少藤蔓缠绕,赵有时不信任丁士磊,自然不会呆在家中干等,她听完助理的话,有些惊讶,说:“那两个人,是翟闵的师弟,当初是翟闵把他们招进‘木子科技’的,没想到他们现在和丁士磊交好。”
晚上她打电话给许宁,开门见山说:“让杨哥听电话。”
许宁一滞:“什么杨哥。”
赵有时说:“我有事,你别藏着掖着了,快点!”
电话换到杨哥手里,杨哥听她说完,立刻道:“我马上订机票,我给你几个号码,你记一下,去找他们帮忙!”
处理完所有事情,已经夜深,赵有时留在翟闵家,等翟阿姨喝完一杯热牛奶睡着后,她才回到卧室,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没东西能让她分心,翟闵的卧室太干净,甚至找不到生活气息,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她才找到那种气息。
乱七八糟的,有一些小本子、发票、杂志,还有一把手柄破损的黑色雨伞,赵有时认出这把伞是她买的,她摸了一下,余光看见雨伞下压着一样东西,她拿出来一看,眼泪汹涌而出。
金色的猫头鹰发圈,两元一个,曾经被翟闵用来绑过小石子,赵有时后来用了半年,买了新的发圈,这个旧发圈被她随手搁在了“木子科技”的办公桌上,翟闵拿去捆东西了,没想到最后,发圈竟然还在。
抽屉这么乱,赵有时知道这是翟闵随手放的,可是他随手放,却没舍得扔,这么多年,她早已不绑马尾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二十五分,赵有时终于见到了翟闵,阳光正好,他迎面走来,看不见表情,赵有时奔向他,金色的光帘一点一点拉开,翟闵将她接住,狠狠抱紧,手心摸到她的马尾辫,绑发的猫头鹰发圈如此熟悉,他一言不发,只是又收紧了力道,若不是方律师几人来打断,他们可以在烈日下抱到天荒地老。
方律师:“翟总,回家再抱吧。”
翟闵拍拍赵有时,说:“走,我们回家!”牵起赵有时的手,坐进车里,到家都没有放开。
洗完澡,翟闵神清气爽,赵有时已听完方律师的分析,问翟闵:“现在事情这么棘手,你打算怎么办?”
翟闵把她捞进怀里,笑说:“能怎么办,凉拌!”
赵有时推他一下,不好意思在方律师面前和他这么亲密,商量完案情,方律师临走前说:“这次幸好小时帮忙,还有那位杨先生,否则这次真会再耗几天。”
翟闵搂着赵有时送走方律师,关上门,睨向赵有时:“你还把我妈送去了寺庙?”
赵有时说:“好不容易哄阿姨走的,我还拉了她的两个小姐妹,王阿姨也陪着去了,你这事情有的忙,我不想阿姨整天提心吊胆。”
翟闵亲亲她,夸道:“聪明。”
“对了,杨哥说他明天早上飞回来。”
“打个电话,让杨哥不用忙。”
赵有时说:“杨哥来,多个帮手好一点,公司杨哥也有份。”
赵有时坚持让杨哥回来,并且将居康集团内部的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翟闵最后总结:“我那助理还跟你说了什么?他知道的太多了,危险。”
赵有时知道他在开玩笑,把抱枕甩到他身上,翟闵接过抱枕,笑说:“长能耐了,没错,你分析的都对,这次就听你的!”
他光着脚,把赵有时的双脚勾住,用力一扯,把她拖近,然后抱住她的两条小腿,躺在沙发上气定神闲说:“真的别担心,这次是我估算错误,没想到会被带走,本来没想告诉你,但你每晚都会和我视频,我怕你担心,所以才让人通知你。”
赵有时踢了踢脚,闷在沙发抱枕里面,说:“我把翟阿姨送去寺庙的原因,应该和你把我支去新加坡的原因一样,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想我担心,我也不想你担心,可是翟闵,我不是翟阿姨。”
翟闵沉默,半晌才有所动作,慢慢坐起来,拖着赵有时的腿,把她从沙发那头拖了过来,赵有时像埋在沙堆里,翟闵捋了一下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掰过来,终于看到她的眼泪,眼睛通红,鼻子也通红,他把赵有时抱起来,搂住她,想到当年,赵有时失去亲人,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他有恃无恐,最终失去她,从气愤到恍惚到害怕胆怯,他经历过很多,终于明白她的感受,当年赵有时对蒋方瑶说:“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怎么可能,你是死了爸爸还是死了妈妈,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也认为感同身受不存在,谁也没资格对别人说“我明白你的心情”,而今他懂了,这种心情能够明白,当把对方当成另一个自己,认为自己是另一个对方,谁也无法失去谁时,这种心情会越来越明显。
不是当初爱得不够深,而是当初太年轻,年轻不是借口,年轻是响亮的一巴掌,实实在在,清清楚楚,非要被巴掌扇得跌倒几次,他才能站稳,才能看清,那道巴掌一直在扇着他,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能成功躲避之时,现实却不留情面,前不久的那次犹豫不决,又扇了他一回。
翟闵轻声说:“当年你总是聊罗罗佳,她的名字很特别,所以她来面试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见她的名字,就让人事部把她留下来。我下定决心让你回来,所以动用我的关系,让梧桐巷提前拆迁,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因为我有足够的权力,我是居康集团的CEO,可惜,沈朗伟动动手指,就能把居康压垮。以后我如果什么都不是,怎么办呢?”
赵有时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回答说:“我也算许宁公司的半个老板,她没批准我辞职,让我参股了,她要拓展中国市场,以后我是副总,我也能抗。”
翟闵笑出声,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他想,他再也不会被扇巴掌了,巴掌已经扇够,他今年三十岁,再也没有年轻来做借口,他爱赵有时,幸运的是赵有时仍旧爱他。
他何其有幸。
第二天上午,杨光从新加坡回来,中午几人一起吃了一顿饭,杨光有看新闻,不聊居康聊赵有时,说:“那个姓周的,这几天就要二审了,怎么样?”
赵有时说:“我不担心。”朝翟闵扬了扬下巴,“是吧?”
翟闵扯一下她的马尾辫,笑得有些玩世不恭,“是!”
一审已过了将近一个月,二审很快到来,法院仍旧公开审理,周翊茜在垂死挣扎,又有点自取其辱,审判长宣布维持原判,并报请高院核准,周翊茜歇斯底里,被拖走前搜寻到赵有时,远远瞪视她,如果眼神能杀人,赵有时已经被万剑穿心,赵有时含笑扬唇,无声说了三个字,周翊茜目眦欲裂,大喊:“你这个贱|人,贱人——”
走出法庭,翟闵问她:“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看清。”
赵有时云淡风轻:“永别了。”
永——别——了,多有讽刺意味,她在嘲笑,也在可惜,似乎还有点不舍,这三个字体现着斯文的恶毒,翟闵大笑赞扬:“你学出山了!”
法庭外闪光灯闪不停,记者苦守一上午,就是等这一刻,一半人问案情,一半人问居康集团的事情,翟闵早已做好准备,派出集团六名保安来这里开路,三辆轿车等在那里,翟闵牵着赵有时坐上中间的一辆车,前后都是自己人,记者连跟拍都难,不一会儿,三车绝尘而去。
沈朗伟看到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网上新闻登出的照片里,翟闵笑得肆意张扬,身边的赵有时也眉开眼笑,负面新闻一大堆的居康集团,因为这张照片,而让舆论有所回稳,CEO这么开心,那些新闻应该只是谣言。
沈朗伟冷笑,拨出一通电话,说:“孕妇生出畸形儿,多名客户健康状况堪忧,CEO却不当一回事,知道报道怎么写了?”
电话那头收到命令,立刻着手去办,沈朗伟看向电脑屏幕,眼神越来越冷,故意杀人案害时代集团股价大跌,他的太太被重判三年,他的脸已经丢尽,绝不会放过翟闵。
远在寺庙吃斋的翟母打来电话关心,赵有时自然报喜不报忧,和翟母聊了一小时还没聊完,翟闵有些抗议,索性夺过电话把赵有时拖到阳台吃饭。
大阳台上有玻璃桌椅,还有一座小秋千,赵有时坐在秋千上,抱着抱枕看翟闵点燃火焰冰激凌,一瞬间,粉白的冰激凌被蓝色火焰包裹住,冰激凌球样式简单,洒上朗姆酒,即可燃烧,从沉寂到张扬只需要一秒钟。
赵有时吃得太投入,翟闵问:“味道怎么样?这是我第三次做。”
赵有时说:“虽然没我做得好吃,但进步已经很大,你学出山了!”
这话听得耳熟,翟闵想了想,又大笑起来,从她手里抢走一口冰激凌,赵有时哇哇大叫,这次换作赵有时要把翟闵扔下阳台,不过赵有时抱不动他,只能使劲把他往外推,翟闵半截身子倒在阳台外,看起来摇摇欲坠,楼下有人喊:“翟总……翟总……”
听来紧张,赵有时吓了一跳,立刻松手,翟闵乘机把她抱起来,往阳台外面凑,大笑着说:“数到几松手?”
赵有时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但还是难免紧张:“你把π全部数完,小数点后面的全部都数完!”
这难度够高,赵有时搂紧他,笑嘻嘻地等待着,余光不小心瞄到楼下的人,此刻那人又喊了一声,翟闵冲他说:“上来!”话毕,开始说,“3.1415926……”
直到开门,还没数完,赵有时抱着剩下的冰激凌躲在阳台上,终于看清来人,不由惊讶。
那人正是翟闵的师弟之一,也是与丁士磊交好的人之一。
“赵姐,吃冰激凌呢?”
赵有时愣了愣,赶紧笑着挥手:“是啊,我给你们倒茶!”
当年师弟来到“木子科技”工作,赵有时曾和他共事过,让大家都管她叫“赵姐”,没想到如今他这么自然得叫出“赵姐”二字,赵有时心中熨帖,泡茶格外用心,顺手拿出两碟点心,送进书房后坐到了翟闵身边,师弟话语顿了顿,翟闵笑看一眼赵有时,说:“继续。”
师弟这才开口:“丁总应该没参与,但丁总确实有意接近过刘世奇,要说那些资料能清理得这么干净,刘世奇一个人做不到,丁总有系统权限,能做很多事,而且能不知不觉完成。”
翟闵漫不经心问:“有证据吗?”
“有。”师弟借用翟闵的电脑,登陆网盘打开几段公司视频,丁士磊进出那些地方的时间有些异常,确实能够对应上。
翟闵说:“他手上一定有刘世奇的证据,他不会销毁。”
师弟认同:“我会尽快查出!”
送走师弟,赵有时恨恨地打了翟闵几下,质问:“无间道?”
翟闵说:“嗯。”
赵有时又狠狠地打他几下:“你害我一直提心吊胆,有无间道你不告诉我?”
翟闵笑着搂住她:“你没问,我怎么想到跟你说这个,你现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赵有时气鼓鼓地跑回沙发,过了一会儿说:“丁士磊有异心,想让你垮,但他不会让最后落在他手里的居康集团出事,所以一定有刘世奇的把柄,是不是这样?”
“你都已经知道,看来没有问题。”
赵有时坐起来,认真说:“说服他。”
“没那么容易。”翟闵双臂搭在沙发靠背,懒洋洋说,“他准备了一年,终于等到了这么一个好时机,怎么会轻易放弃?”
赵有时好心情消失,突然想,电视剧里的那种狗血情节会不会发生呢,比如男配角用把柄来要挟女主角,她觉得自己想太多,还有点自恋。
两天后,丁士磊约赵有时见面,这些日子丁士磊也会偶尔发来短信,有时会邀她吃饭,赵有时每次都拒绝,这次她鬼使神差答应下来,赶到见面的餐厅时,正好七点钟。
餐厅环境优雅,丁士磊正装出席,见到赵有时扎了马尾辫,有点诧异,笑说:“我以为你不穿高跟鞋是因为腿受伤后有心理阴影,现在连头发都扎了起来,怎么了?”
赵有时甩了一下辫子,笑道:“装嫩,像不像读书那会儿?”
“像。”丁士磊看着她笑,招来侍应点餐,席间只问她近况,知道她即将成为半个老板,举杯恭喜她,说,“以后赵姐得改叫赵总,不敢小看你了。”
赵有时与他重重碰了一下杯:“丁总客气了。”
丁士磊忍俊不禁。
赵有时等了一顿饭,饭吃完,丁士磊始终聊琐事,她暗道自己果然自恋了,又想浪费一顿饭的时间却一无所获,好没意思,接下来就有些意兴阑珊,归心似箭。
丁士磊终于买单,开车时问她:“不合胃口?我看你后面没怎么吃,连甜点都不碰。”
赵有时说:“还好。”
丁士磊睨她一眼,突然往路边靠,车子停下,赵有时问:“怎么了?”
马路上车来车往,丁士磊扭头看一眼对面的马路,说:“记不记得你养伤那阵,我有一回送你去医院?”
赵有时一愣,这才记起这段路正是丁士磊当初停车的地方,没多久翟闵从对面走来,把她带走,赵有时一言不发,丁士磊径自说:“你说我跟翟闵五十步笑百步,当初是不是这么说的?我看着翟闵把你带走,你一声不吭地乖乖和他走了,我当时在想,谁是五十步,谁是百步,你为什么愿意跟他走,却不愿意接受我半分。”
他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赵有时:“我在这里傻站了很久,最后想,为什么不能是我把你送回去,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送回去。”
丁士磊等着赵有时回应,赵有时却始终不说话,连正眼也不给他,丁士磊说:“翟闵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
赵有时终于看向他,丁士磊笑说:“这次我能全身而退,翟闵却不能。”
赵有时问:“你想说什么?”
她问话的时候微微仰起头,背后是路灯,照来有些朦胧,头发扎起马尾辫,干净清爽似从前,丁士磊一阵恍惚,那时赵有时还没与翟闵在一起,假如他当初早点动心,早点行动,现在是否一切都会不同,赵有时每晚依偎的人是他而不是翟闵?
丁士磊说:“假如让翟闵选择,你猜他会选你,还是选自己一手打拼的江山?”
赵有时笑说:“这个选择他曾经做过,两次。”
丁士磊知道她指哪两次,第一次是五年前,第二次是官司期间,丁士磊说:“现在第三次,情况更急迫,你猜他会怎么选择?”
赵有时不答,丁士磊拿出手机,开锁,手指点在绿色的“电话”按键上,手机灯光幽暗,比路灯更添几分迷离,他的手背突然一暖。
赵有时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小且软,光滑白皙,指甲剪得干干净净,他微颤,突然不敢动。
声音幽幽传来,温柔轻缓:“丁士磊,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唱歌的必点曲目?”
丁士磊看着,拇指有些痒,稍微勾上去,就能碰到赵有时的手,他回答:“记得,《年少无知》。”
赵有时突然念歌词:“年少多好,贫困多好,一蚊积蓄足以快乐到廉价吉他抒发我暴躁,财富得到,年岁不保,捐输不必讲究,有回报人世间总会有异数。”她自嘲似的笑笑,“我还是不太会讲粤语,不用唱的,念出来好奇怪,其实以前我并不理解歌词,我只是独爱这首歌的曲调,现在想来,这两句歌词很有意思。”
丁士磊拇指微微向上勾,终于碰到赵有时的手,他紧张地心头收紧,脸上笑说:“我记得你最喜欢的不是这两句。”
赵有时点点头,这次清唱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