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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产铺?
苏锦立刻想起大下巴和哈克苏都曾说过白坨向来被他们当做食物,此刻听药铺伙计的这番说辞,想来连他们都觉得白坨不是药,只是食物罢了。
这么一迟疑,苏锦手上的力气便松了,药铺伙计立刻趁机“啪”的一下子关闭店门,关上了还听里头唠唠叨叨的抱怨。
半夜砸药铺的门有情可原,砸土产的门就实在说不过去了。苏锦稍稍犹豫了一回,正想压下心头的好奇暂时回客栈,就听刚刚关上的药铺店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打开,有个圆头圆脑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询问苏锦:“姑娘想要白坨?”
一瞧见这人的样子,苏锦脚下一软,差点没惊得跌坐在地。
那中年男人生得很是富态,圆脸圆鼻子圆眼睛,一张大嘴几乎将整张圆脸切成两半,哪怕此刻跟苏锦说话的时候刻意微微抿着,显得稍微小了那么一点儿,也只是他心里的自欺欺人罢了。
这人苏锦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青云镇济世堂的佟掌柜,只是当日安小鱼、庄知远、苏锦、金泽四个人一番混战,早已残废的佟掌柜被济世堂生生压在下面砸死了,想来就算没有砸死,也不该万里迢迢飞跃海峡来到寒冷的北陆。
“姑娘?”
佟掌柜见苏锦怔怔望着自己,忙提高音调叫了她一声,随后一阵寒风吹过,大概是觉得冷了,又热情的邀请苏锦里面坐,有什么需要的慢慢说。
苏锦如今换了安小鱼的肉身,又长大了几岁。早女大十八变的让佟掌柜认不出来;苏锦也好奇佟掌柜到底是怎么起死回生却没了修为,又如何来到这北陆,是不是已经能够走路,便道了声谢,跟着佟掌柜进了药铺。
方才那伙计正窝在柜台的后面旁边打盹儿,瞧见苏锦进来了也只懒懒的抬眼瞧瞧,并没站起来迎接。佟掌柜却很是热情。一瘸一拐的招呼苏锦找个椅子坐下。询问她哪里不舒服,要抓什么药。
药铺内的摆设很是简单,只靠墙立着两只大木柜。柜子上也同东陆的药斗一样做成一个个的抽屉,只是做工粗陋。最难得的是,柜台台面上竟然还放着一只油灯,虽然不甚明亮。却不但有火,还是苏锦自来到北陆以来看到的第一盏灯。
佟掌柜大概看出了苏锦看见油灯时的惊诧。随和的摆手笑笑:“很容易的,用山兽油脂就能做。只是大家不肯听,有油脂宁可留着吃。”
他这么一说,苏锦越发觉得他就是当初的佟掌柜。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起死回生,又来到这北陆。
“您这腿……”
苏锦弱弱的打探了一句。
平时她是不爱问人家这些的,特别是别人的缺陷。她都装作没发现没看见。但今天她想多一些线索,确认此人到底是不是佟掌柜。便故意多问了一句。
佟掌柜仍旧随和的笑着摆手:“前几年伤了腿脚,幸得这药铺掌柜搭救,还治得能够走路了——对了,你是外乡人吧?怎么想要白坨?什么人什么症候,竟想起来药铺买白坨了呢?”
这话说得跟佟掌柜有贴边的地方,但他没了修为,又来到这北陆,怎么想都怎么觉得奇怪。
“我是奉命而来的,”苏锦没搞清对方的状况,自然不敢随便说出真相,只将自己放在哈克苏的位置回应佟掌柜,“我住在两百里以外的珏山,家里长辈生了重病,多年不愈。前一阵子村里来了两个东陆人,说是百年的白坨能治家中长辈的疾病。听闻多朔富庶,我跟我的两个哥哥便千里迢迢赶过来,漏液寻找。”
佟掌柜笑盈盈的抿紧大嘴巴,眯着小而亮的圆眼睛打量苏锦:“两个东陆人?穿着什么样的衣裳?年岁多大?”
苏锦听着有戏,忙故意多泄露些讯息给他,好看他的反应:“是一对男女,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冰天雪地里穿着薄薄的淡蓝色衣衫,头发高高挽起不戴帽子,衣裳袖口处绣着朵白云。”
这正是长春观炼气弟子所穿的统一道服。
佟掌柜虽然还是笑着,微微抿着的大嘴嘴角却轻轻抽动起来,显然在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某种情绪,而不愿表露出来的情绪必然对其影响极深,越深埋,越严重。
这一刻,苏锦忽然相信了自己的判决,觉得这人就是佟掌柜无疑。
“请问,”既然相信这一点,苏锦便开始先发制人,“您这边可有百年白坨?今年丰收,捕了不少山兽,赚了不少银钱,所以只要我有,贵些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