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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本宫给你安排”,赵昚吞咽一口口水,已经没有刚才的不知所措。
明白了韩夜凝的心思,就不难猜出她要干什么。
她无非就是想看看凤仪公主为人如何,配不配的上她的四哥而已。
既然是这样,他这个做太子的,何不好心的成全一个妹妹对哥哥的心情呢。
“谢谢”,话落,韩夜凝继续吃着自己为吃完的早餐。
任赵昚在这里坐着,她再也不说一句话。
赵昚坐着有一盏茶的功夫,想等韩夜凝开口,问他什么问题,可是韩夜凝太沉得住气。
连他都不耐烦了,韩夜凝竟然还能优哉游哉的吃着早餐,赵昚不得不佩服她的忍耐力,被一个人这么看着,竟然还能悠然自得的做自己的事情。
他一直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值得先行离开,帮她安排面见凤仪公主的事情。
晌午时分,凤仪殿里的宫女来报,说凤仪公主有请和平公主。
韩夜凝点头,跟着过去。
她知道,这是赵昚帮自己安排的。
韩夜凝刚进入凤仪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还伴杂着女人咳嗽的声音。
她皱眉,难道这凤仪公主是这么一副病弱的身体吗?
“凤仪公主病多久了?”韩夜凝担心的问,照这样,这凤仪公主怎么会出宫?怎么见过她四哥?
难道又是赵昚欺骗她?
可是不该啊,若是赵昚欺骗她,他应该想尽办法不让她见到凤仪公主才对。
还是又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韩夜凝在心里给这位凤仪公主降了几分。
带领韩夜凝前来的小宫女听到韩夜凝的问话,如实回答道,“回和平公主,我家公主自两个月前,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了,一直都是有专门御医温养着,公主才能撑起身子来见客的,不然,恐怕和平公主还见不到我家公主呢”。
听闻,韩夜凝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小宫女,想从她眼睛里看出她话的真假。
可也不知道是这小宫女隐藏的好,还是她说的是实话,她在这小宫女眼里看不到丝毫的心慌,作假。
到了凤仪殿门前,小宫女让韩夜凝暂时留步,自己进去禀报,韩夜凝点头,算是应答。
不一会儿,小宫女再次出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和平公主,我家公主有请”。
“好”。
韩夜凝迈步,踏进凤仪殿,踏进凤仪殿后,那药味更加浓烈了,浓烈的韩夜凝都受不住这个味道,不免皱眉。
凤仪殿里,被公主搀扶着坐在躺椅上的凤仪公主细心的看到韩夜凝皱了眉头,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在服药,若是你闻着不舒服,我们可以去外面聊”。
说着,凤仪公主就要站起来,可急坏了旁边的丫鬟,“公主,太医吩咐,您的身体不宜外出”。
“我没事”,凤仪公主在宫女的支撑下想要站起来。
韩夜凝见她连站起来都着实困难,看样子不是装的,便开口说:“你还是坐着吧,既然太医说过你不能见风,我们就在这里聊吧”。
反正她最近也在吃药,正好缓解了凤仪殿里浓烈的药味。
凤仪站不起来,听到韩夜凝这么说,作罢,重新坐下来。
“坐吧”,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开口。
“谢谢”,韩夜凝也不客气,凤仪公主这么说的时候,她已经在桌子前坐下了。
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句话正可以形容眼前的病美人儿,韩夜凝怎么看,这位凤仪公主也不像会出宫,能够跟韩彦古认识的人。
照她这种性子,不是应该久居深宫,等着赵构为她选择成龙夫婿吗?怎么会出宫?
在韩夜凝遐想的期间,凤仪公主一挥手,让宫殿里的所有人都退下,独剩下韩夜凝和凤仪公主。
凤仪公主这才开口,“我只想问你,你是韩大将军的小女儿吗?”
她从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都说这位昨天被父皇封的和平公主是韩世忠的小女儿,因天生身带奇香,自小便将她送走,一十八年,韩家人从未见过她一面,也是最近才知道有她的存在的。
韩夜凝皱眉,她不知道这个凤仪公主可靠不可靠,还有就是,她已经跟韩家脱离关系了,不管她是不是韩家的人,她说过生不进门,死不入坟的,所以不打算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凤仪公主何故有此一问?”
凤仪叹息,她从韩夜凝口中听到了隐瞒,她不愿意告诉她真相,可是这件事之于她,真的很重要。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
“不是又如何?是又如何?”
韩夜凝模棱两可的回答。
“若你是,又不愿意和亲,我会禀报父皇,让他收回成命,现在你被封为和平公主的事情还没有公开,只要你不想去和亲,我就是死,也会让你跟家人相聚的”。
死?韩夜凝心烦意乱,这个字,应该是她最近以来,经常面对的字吧,她讨厌这个字,非常不喜欢这个字。
“公主不必为韩夜凝担忧,韩夜凝的命运如何,自然掌握在我自己手里,不需要旁人费心,若是公主有心,还不如养好自己的身体,听闻公主喜欢韩家的四公子,难道公主不想跟他长相厮守吗?”
闻言,凤仪公主黯然落泪,她何尝不想,可是…
她幽幽说道,“你可知道?我跟彦古认识,还是在一次庙会上,当时我年纪小,贪玩,偷偷溜出宫去,在庙会上,遇见流氓调戏,是彦古出手救了我,从那以后,他高大的形象就印入我心中,我说过,等我到了出阁年龄之时,便会嫁给他,可是只怕他已经忘记我了”。
韩夜凝听着凤仪公主细讲过去,她没想到,凤仪公主还是小时候就跟韩彦古遇见的,而且那个时候,韩彦古可能还不知道她是凤仪公主,甚至到现在,对于韩彦古来说,可能早就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因为她在韩家的那段时间,从未听过韩彦古提过这件事情。
凤仪公主说道这里,看向韩夜凝,“可是不管他有没有忘记我,我都不希望他不开心,或许如果没有和亲的事情,我会央求父皇让我嫁给他,可是现在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凤仪公主目光暗淡,好像是一个充气娃娃一样,除了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之外,其他了无生机。
“为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