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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主,错矣!周家是咱们洪家的劲敌,那么就要对他全面的了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稍有不慎就落入敌人套中了。咱们洪家收集了周家好酒,同样,周家也会研究咱们酒的品质。反过来讲,周家必然会知道洪家对其高档酒的品质,心中有数。如今酿酒的工艺都很成熟,高档酒的品质提高并不容易,东主,如果你是周家,想要出奇制胜,会如何做?”
“这,刘兄,你是说,周家会从中低档酒上作文章?”
“东主,小的不敢肯定,但不能排除。俗话说,化腐朽为神奇,中低档次品种的酒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而之所以归为中低档,主要是在原料、水质、工艺上出现了瑕疵,但这些并不是不可克服的。若是周家在我们未知的品种上取得突破,那我们就措手不及了!”
“刘兄弟说得在理,是老朽疏忽了,请东主责罚!”何元听完,懊恼地自责道。
“不怪何叔,咱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好在评酒会还有月余时间,咱们还能做些准备,不至到时乱了方寸!”洪秀娘深深看了刘勤一眼,转头对何元说道。
随即洪秀娘和大作师、大管事等人,就地商议了一番收集研究周家酒的事宜。这时,刘勤望着摆放在长桌上的系列酒,陷入沉思,对周围几人的言行都失去了觉察。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前一世有一种名酒,是用几种原料混合酿造的,记得起工艺好像是...
“刘兄,刘...”
刘勤被一阵叫喊惊回沉思,回头一看,众人都走到门口了,大概是洪秀娘发现他没有跟来,在那叫喊。
“东主,小的失态了!小的有个请求,还望东主答应!”刘勤赶紧走过去,躬身施礼道。
“刘兄何事?但说无妨!”洪秀娘微笑着说道。
“请东主派人把这里面的酒,每个品种取一小坛送给小的,如何?”
“胡闹...”刘勤话音一落,何通立即呵斥,但他下面的话还未出口,就在何元怒视的眼光下,压回喉咙口。
洪秀娘刚听说时也有些愕然,但见刘勤的表情凝重,知道他另有深意,也没有探问,瞥了何通一眼,对何元说道:“何叔,这事交给你办吧,你取好后,派人送到刘兄住的小跨院!”
刘勤见洪秀娘问也没问就吩咐下去了,对她的信任还是感激的,拱手对她一礼,然后对何元郑重地说道:“老哥哥,千万慎重,每个品种之间决不可混杂,酒坛也要彻底清洗干净!不瞒老哥哥,小弟刚才想到一法,若是成功,评酒会上胜算就大增了!”
何元是酿酒大师,对刘勤的说法,很是不解,但还是点点头道:“此事,老哥哥我亲自办,绝不会误事!”
“多谢老哥哥!”
刘勤说完跟随洪秀娘一行,走出陈列室。接下来,洪秀娘又检阅了酒庄诸项事务,刘勤对这些杂事也没什么兴趣,只是跟着看看,偶尔与旁边人员闲聊几句,再也没有发表什么高谈弘论。
申时将尽的时候,洪家马车,带着原班人马,在酒庄高层欢送下,离开酒庄回府。一路上,刘勤无意识地打量着街边景物,脑中想着一些事情,也没了与车夫闲聊的兴趣。路上行人不少,老车夫仔细赶着马,偶尔吆喝几声,提醒行人注意马车,不觉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从这里转向西,就是去往洪府的路。
“停车!”
“啊,刘管事有何事?”老车夫听见刘勤突然一喊,愕然问道。
“大叔,你把车停到那边路口,我下去看看!”刘勤指着对面一条行人甚多的街道说道。
“刘管事,那条街上都是些青楼,你这是?”老车夫狐疑地望着刘勤。
这时刘勤身后的车帘猛地被揭开,里面传出洪秀娘的声音,“刘兄,你,你...”
刘勤没有理会老车夫的怀疑,以及洪秀娘明显的醋意,而是打量着街口一家酒楼。这家酒楼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甚至还有些陈旧,奇怪的是,如今快到晚饭点了,一路过来,几乎所有酒楼都是人满为患,为何这个酒楼门可罗雀,冷冷清清?他沉吟片刻,对老车夫问道:“大叔,可知这家酒楼为何如此冷清?”
这时,老车夫才知误会了刘勤,同时,刘勤也感觉到,身后的车帘已轻轻放了下来。老车夫歉意地说道:“刘管事,这家酒楼是城东胡员外家的,以前生意还好,但近几年这条街都被青楼占据,客人来这都去青楼耍了,谁还进酒楼吃饭?以致生意越发冷清,据说胡员外想把酒楼转手,但如此地段,也没人愿意接手。”
“大叔,你是说,胡员外想转手?”刘勤一边听老车夫叙说,一边继续打量周围环境,不禁回头问了一句。
“是呀,小的一个侄子就在酒楼干活,这消息不会错!”
“好好...大叔,咱们回吧!”
回到洪府小跨院,洪福送来热水,刘勤洗了一把,然后坐在桌边回想一天的境遇,特别是胡家那个酒楼。酒楼周边竞争压力确实大,但若是搞出特色,能闯一条新路也说不定,可惜自己没有本钱,唉...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门外传来几声人语,他连忙起身推开房门,只见洪秀娘和画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