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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尔·霍林擦干净最后一个酒杯时,酒馆的门被推开,落日的余晖洒到了前台上。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块木牌,在走到费舍尔身前时,将木牌丢给了他。费舍尔无奈的接过,木牌正是他挂出去的。
“你永远看不懂上面的字么?格雷格。”费舍尔在格雷格面前竖起木牌,“我的酒馆,打烊了。”
“关我什么事?”格雷格从怀里掏出了几块银币,丢给了费舍尔,“照旧。”
“我说你每天就不能提早一些来么。”费舍尔嘴上骂骂咧咧的,却还是从柜台下掏出了一小瓶浑浊的烧酒,摆在了格雷格面前,“这样你好,我也好,我已经有半年都没能在日落之前回家了。”
“酒馆不卖酒,你开什么酒馆。”格雷格冷哼一声,将酒倒进了费舍尔刚刚擦拭完毕的高脚杯里。浑浊的酒液微微倒映着格雷格沧桑的脸庞,那有着宝石绿的有眼看上去有些渗人。每次格雷格用这双眼睛盯着他,费舍尔再多的不满也被恐惧压制了下去。
好在格雷格并不常与人对视,在大多数的时间他都是将脑袋埋在兜帽里,也只是在镇上的居民们都归家了以后,才会出来喝酒。
费舍尔看着格雷格低下了头,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我说你就不能去看看你的眼睛么。”费舍尔说道,“多影响生活。”
“没有人能够治好。”格雷格闷声说道,“我清楚的很。”
“可你又不是医生。”费舍尔嘟哝了一句,关于眼睛这个话题,费舍尔不知道和格雷格说起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以格雷格闭口不言而告终,慢慢的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和自己相处了一年的“老友”,在至今依旧不太为镇上的人所知。他永远都是在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才从家里走出来,邻里邻居甚至不知道他的家里是有人住的。
他是个古怪的老头,一直都是个谜,就像他当初来到这个镇上一样,波澜不惊。只是在某个他已经打烊的傍晚,推开了酒馆的门,向他索要一杯酒,越烈的越好。一开始他是不太敢惹格雷格的,因为他在不经意间瞥到了后者胸前那一条条显眼的伤疤。
费舍尔曾经推测格雷格是个大盗。直到有一次他看见后者帮助镇上的一个小女孩,把她的猫从屋顶救了下来,他才打消这个疑虑。慢慢的相处下来,他知道格雷格是个好人,只是太过粗狂的脸庞让每个人看到他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后撤一步。
除了那个小女孩,半年前她消失在了荒漠中,还是格雷格把她找了回来。
“嘿,格雷格,你知道么。”在等待格雷格离开的时候,费舍尔挑起了话题,“前段时间有猎人经过我们小镇,所有人的都出来看了,你知道那家伙肩上扛着的是什么吗?一根巨大的牙齿!”
格雷格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并没有为这个消息而感到震惊。
“那是荒漠里的哪个怪物吧。”费舍尔笑道,“我说那些猎人可真是厉害呢,明明我们都是人。我们看到那些怪物只能玩命的跑,他们却能把那些怪物杀死,将牙齿当做战利品——你真应该看看镇上的那些小孩,他们把猎人当做英雄。可惜我们镇上没有真正的猎人。”
格雷格继续点头,不说话,一个人喝着闷酒。费舍尔也不觉得无趣,反正前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他习惯了,但他知道格雷格一直都在听,偶尔还会发表一些意见,而且都是从他看不到的角度。所以费舍尔也挺喜欢和格雷格聊天的,如果他的话能更多一些就好了。
“你是来自内陆么?内陆好像有专门的猎人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