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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八大灵兽的力量如何？”
“很可怕。这也是你刚刚提出问题的答案。我能晋升到这种程度，就是靠着八大灵兽的力量。”
万罗圣母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你知道就好。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部分执法者都没有同化灵兽，而是封印起来？”
萧七听的心中一动。
她好像在暗示什么。
“不是说八大灵兽曾经发生过暴动，后来就被封印起来了么？”
“那是八大灵兽刚聚在一起的时候。”
“……”
萧七突然沉默了。
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萧先生，再问你个问题，宇宙有序好还是无序好？”
“这个问题，我没资格回答吧。”
“不，你现在有资格了。一个登上众神殿的生灵，怎么会没资格回答。”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众神殿门前。
万罗圣母转身看着萧七，轻声说：“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才能进去。”
萧七心念一转，随口笑道：“我个人认为，还是有序好，但是，秩序要建立在宇宙本身的发展趋势上，而不是由别人强行设定。”
“那你觉得恒界有错么？”
“恒界？我无权评判对错。只是站在我九界大陆的立场上，我本人不喜欢以万界生灵为饲料，仅仅是培养恒界遗弃废物，以图让他们继续进化。”
“那我问你，在你的星球上，你会关注一只蝼蚁是如何进化的么？即便这只蝼蚁最终进化成了一只超越本体的生物？”
萧七呵呵笑道：“就知道你会绕到这个问题上。”
说完，神情变得肃穆，淡淡的说：“我的星球上，人类依靠自身繁衍进化，衍生出无数宗教流派。其中有一种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种人，关注的可就不止是一只蝼蚁的进化了。他们悲天悯人，博爱广大。对他们来说，个人之爱是小爱，众生之爱方为正道。”
说到这，扭头看向万罗圣母，认真的问道：“你能说，他是对是错么？”
万罗圣母眼神一闪，没再说话。
“对我来说，宇宙间没有绝对的事。顶点不代表高于众生，在某些方面，或许也不如众生。”
“愿闻其详。”
“呵呵，简单的道理。圣山五祖几乎快要接近顶点了，但是若干年后的今天，这些顶点何在？甭管过程，殊途同归。”
“那上面的三位圣灵呢？”
萧七一听到三位圣灵，眼神一冷，嘴角撇了撇，冷声说道：“不过如此。否则，何至于摄走我跟琴忆的孩子？”
说到这，两个人不再说话了。
沉默了片刻，万罗圣母才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你很特别，可惜，越是特别的人，越容易在最关键时刻夭折，这是宇宙定律，任何人都避免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走进了众神殿的门口。
萧七眉头皱了皱，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事，但是出于两人的立场不同，她应该是不会告诉自己了。
但是奇怪的，她又稍稍做了些暗示。
想必，是对自己也抱了一些希望吧？
她现在孤守五圣山，也清楚的知道她的未来代表什么。
这里连护卫队成员都没了，很可能唯一的依仗，就是五圣山这亿万年的超强结界。
一旦结界被破，她面临的命运，只能是与敌俱亡。
这个女人，跟其他的执法者多少有些不同。
萧七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多了一些不好的感觉，只是万罗圣母不说，自己强逼她也没用。
暗中向九界苍龙发出一道指令。
琴忆可以开始同化皇鸢了。
看万罗圣母的样子，恐怕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的。
萧七深吸一口气，整理心情，大步走进了众神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