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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恨的念头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她对苏耀霆的恨意，早从他们搬进慕家大宅子第一天起就已经有了，所以这十几年的日积月累，不是他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相安无事，凡事一笔勾销了。
至少，她对他的恨意无法勾销完。
“其实你知道最我伤害最大的人是谁吗？”慕玖突然收住了脸上所有的神情，变得严肃认真的盯着苏耀霆的目光。，
她的目光太直接太犀利，让人躲都躲不开的那一种。
这是慕玖最习惯看他的眼神，总是没有一丝的友好情绪在。
“嗯？”苏耀霆大概知道慕玖要说什么，但还是开口问他。
有些答案明明就是很清楚了，却还是需要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就像刀子摆在桌上，自己不想拿起来捅一刀，就非得要让别人拿起来捅自己一刀。
那种痛，远远比自己捅一刀要揪痛十倍。
但是，苏耀霆就是喜欢这样子。
所以让慕玖捅他的刀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苏耀霆，伤害我最多的人是秦可芳和你，现在听明白了吗？”慕玖嘶着声音朝着他吼道。
吼完，那一刻她是舒服了。
但是苏耀霆的心情沉重了。
明知道就是这样子的后果，可他还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
“苏耀霆，现在舒服了吗？”慕玖看着苏耀霆那一脸伤感的样子，嘴角勾着浅笑，得意洋洋。
其实，这样子她心里面也不是十分好受，她不是坏女人，没有时时刻刻准备着当坏女人的习惯，所以让她说再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算是极限了。
骂人，她还是比不过苏泺潼的。
“小玖，我知道你在心中一直就是这样子想我的，但是我为你做的一切，从来就没有期待过得到任何的回报。”苏耀霆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说他的心事。
从搬进慕家到现在，他一直就选择默默的在慕玖身后为她做任何的事情，从来就没要要求过任何的回报。
现在就出来，只是因为他想让慕玖稍微注意一下他的存在。
刷存在感这种事情他其实不需要担心。
因为一早慕玖就知道苏耀霆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面最容易记住的两类人，一个是自己爱的，一个是自己恨的。
恰好苏耀霆就是属于后者，这样子的身份就是想要让慕玖忘记都很难的。
“那么就不要说，也请不要再为我做任何的事情，我还不起。”慕玖恶狠狠的冲着他说道。
“小玖……”
“请你离开我的房间门口，还有要我说多少次，我们没有那么关系好，不要叫这样子叫我。”慕玖有些心烦意乱的冲着苏耀霆喊，喊完就直接把门用力甩上。
呯的一声，门框都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之意。
苏耀霆看着这大力合上的门，心里为之一沉。
慕玖对他，就像在她的心上设有这么一扇门一样，而且是那种高蜜加锁的门，让他无从下手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