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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八岁的时候,我的妈妈在家里自杀了。”随着这句话,他脸上的哀伤又增添了厚厚的一层看,哀绝的神色叫苏映真心里也隐隐酸痛。她目不转睛呆呆的注视着他,有些意外,他从来就是个不愿说起自己私事的人,今天怎么会对她敞开心扉?
一直以来,他与他的组员交谈起来永远都是工作。她也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喜欢装酷的富少,没想到他冷酷的外表下压抑着一颗不为人知的悲伤的心。
他似乎完全陷入了当时的悲痛之中,神色凄然:“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保姆都放假了。
睡到半夜,我被恶梦惊醒了,想找妈妈,推开她的卧室门,却看见她吊死在房间里,头垂得低低低的,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她死亡的样子,整张脸因为不能呼吸涨得黑紫,舌头从嘴里吐了出来,长长的在胸前慢悠悠的晃动。一双眼珠凸了出来。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掉出来的似的。
样子真的很恐怖,跟平日里那个亲切的妈妈完全是两个人,我感到很陌生,非常的陌生.......”
薛品寒用一双手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我呆呆的看着悬在半空里的妈妈,心里又害怕又伤心又无助。”说道这里,他放下手来,转过头,已是泪流满面,对苏映真说:“你能想象得出一个八岁男孩的无助和惶恐吗?”
苏映真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轻轻的点点头,泪珠随着滑落。
“我后来想起要给我的爸爸打电话。可是电话里,爸爸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仿佛妈妈的死根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还说死就死了呗,并且叫我早点睡,一切等明天他回来再说。”
薛品寒冷笑一声:“即使是妈妈的死也换不回他看她一眼,他那晚还是留在那个女人那里。
从那以后,我就在也没有喊过这个无情的人一声爸爸了。也是从那以后,我会害怕听到害怕看到一切有关死亡的信息,特别是身边的人死亡的信息。
有时候我想我真的不适合做你们的组长,是我的疏忽害死了杨叔,还有.......我的师傅。”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把头放在了膝盖上,肩膀微微耸动。
苏映真迟疑了一下,向他挪了过去,慢慢的伸出手,一下一下扶摸着他的后颈窝。
蓦地,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猛地侧过头去,看着门外,门外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她霍的站了起来,三步两步跨到门口向走廊两边张望,只有医务人员和病人在走动,并无可疑的人影,可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断的钻入了她的鼻子里。
朱浩来了!
苏映真的心立刻紧绷起来,正在惊疑之时,走廊尽头一个白色的人影一闪而过,但是很像故意现身让苏映真看到。
苏映真回头看了薛品寒一眼,他的头埋在膝盖里,仍旧沉浸在悲痛之中,苏映真张了张嘴,没有喊出声,略一犹豫,自己一个人追了出去。
那个人影果然是在引诱苏映真,故意在前面忽隐忽现。
苏映真本待不追,又恐错过了机会,如果贸然追赶,对方似乎早已挖好了陷阱,单等着她自投罗网。
就在犹犹豫豫之中,苏映真突然觉得眼前的光线变得昏暗,满眼除了绿色还是绿色。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跑进了那片神秘的树林!立刻慌张起来,关于这片树林的恐怖传闻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双眼马上不安的四下扫视,生怕出现一个挂在树上的吊死鬼。
大白天的,可能是树木太过茂盛的缘故,树林里竟有丝丝寒意,那种寒气像是带着神秘的电流,传遍全身,让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片寒冷,直冲头顶。
树林里隐隐传来阵阵呜咽,细微但清晰,直指人心,分不清是鬼哭,还是风声。
苏映真越呆越怕,立刻转身想要离开,刚一扭头,就看见一具吊在树上的尸体。那具上吊身亡的女尸,头垂得低低的,盖住脸的乱糟糟的长发不时被阵阵阴风吹动,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苏映真惊恐的尖叫一声,拔腿就跑,可她刚一转身,眼前又出现了一具吊在树下的尸体。
不管她往哪个方向跑,那具尸体都如影随形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苏映真惊惶四顾。
树林里突然响起又尖又细的的笑声,阴森无比,听得人心里发毛,那笑声似利剑,直刺她的心脏,让她不能呼吸,紧张的几乎要晕了过去。
背后突然响起沙沙的脚步声,她猛地回过头去,一个男生血红着一双眼睛,眼神空洞机械,他的胸口开了大个口子,不断有鲜血涌出,流在地上的青草上,红配绿刺目得苏映真一阵阵眩晕,呆若木鸡的看着那个男生嘴角流着血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浑然忽略了背后一个白色的人影正高高举起一把锋利的斧子朝她的头顶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