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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缓慢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他感觉自己的头要爆炸了,后颈传来的疼痛蔓延到了脑袋。
用手揉了揉,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被关在了一个大铁笼子里,对面,同样的笼子里关着的是新结识的三位难兄难弟。
除了还昏迷不醒着的Max以外,关祖和火爆两人静静的安坐笼中,见他醒来,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Reid?”房间内的白炽灯充足明亮,他微眯起眼睛左右寻找。
“an……”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他的左侧传来,an闻声立刻转身看去。
年轻的博士正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他的背后。
见对方神情还算冷静,并且身上并无伤痕,an皱起浓眉,观察着四周诡异的环境,边问:“我们这是在哪?”
已经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了解了大致情况的Reid把有关虐杀俱乐部的情报叙述了一遍。
an越听脸色越凝重,眼前的铁笼做工精良,结实沉重,一把简单但有效的大锁头挂在笼门处。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所有口袋——钱包、钥匙、酒店房卡等等零七八碎的东西果然都被收走了。
甚至连脖子上戴的的幸运吊牌都不见了。
以杀人为乐的变态他见过太多太多,但将一群这类危险分子聚集在同一场所进行杀人狂欢,难以掌控不说,稍有暴露就会引发轩然大波。
而他作为一名理应熟知各类未解案件的FBI,居然到了今天才刚刚知晓在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一处反人类的设施存在。
这样满足施虐*的机构,其内部结构和各司其职的阶级构成会是多么的私密可怕。
他们最初的目标是三位东方青年,作为一个路过并多管闲事了的旅行者,对方却一不做二不休的将所有可能的目击者一股脑全抓了进来,嚣张的背后是庞大的靠山背景。
紧紧的攥住了拳头,an最大的担忧不是自己当下的处境,而是:“他们一定不会让Garcia逃走的!”他忧虑的说道。
Reid显然和他有着共同的想法:“那些人将我们关进来后就离开了,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听出了一个斯洛伐克单词——等待买家。”
被当做待宰羔羊的滋味并不好受,an烦躁的抓了抓光头,问:“看来我们就要被卖出去了,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样详细?”
Reid不好意思的指着对面:“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顺着他的手指,an看向了一直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关祖他们。
面对着平静的过头的黑发青年,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关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好脾气的人,林笙野蛮粗暴的用一张光盘搞的他们三观崩溃,他和小伙伴们的内心经历了长久的混乱迷茫后,原本小孩子般的任性冷酷变为成年人的世故狡诈,唯一不变的是胸腔中无处发泄的、残留着的恶意和杀意。
关祖自己都在怀疑——林笙选择让他们几个来到这个地方,真的只是为完成她那莫名其妙的任务吗?还是……她想帮他们通过这个渠道来发泄不满,消除负面情绪可能对于将来造成的隐患?
他很希望这是事实,但仔细回想女孩的行为模式,似乎没有半点可称之为——“富有人情味”之处。
所以当初她才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他们,还找人将Max辛苦做出的电脑游戏黑掉……等等!
关祖突然想起——当初,那漆黑的显示器上金灿灿的嚣张字体【我们是法律的仆人,但不是暴力的牺牲品。BY:FBI的Garcia女王】
……
那胖女人自我介绍时,说的就是这个名字。
难怪,他如此熟悉迷药种类,旅行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
难怪,他们熟知那么多的安全防卫知识。
FBI……关祖玩味的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母,再抬起头,他脸上柔和温文的表情完全消失。
恰好,an问出了他的疑问。
“你们对于这里,似乎非常熟悉?”
久违的,那被强制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恶意,正在悄悄滋生。
“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他缓慢的用英语回答。
an敏锐的感觉到,青年的态度就在刚刚发生了某种转变。
现在的局面已经很危险紧迫,他不愿再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忽略了对方话语中的火药味,他再度问:“你知道这家俱乐部的□□,却还是被抓了进来,因为什么?”
“你猜呢?”关祖没有回答,轻飘飘的抛出了个反问。
an额头上有青筋爆出——都这种时候了,还不能直截了当的回答问题吗?
耐着性子,他推测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你曾经和这所俱乐部建立过某种联系,对这里知之甚详。另一种可能是你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它的存在,这才跑来见识,却自投罗网。”说完,他勾起唇角:“可你们明显是头一回来斯洛伐克,所以,只会是第二种可能。”
关祖没说话。
果然是警察,这种令人厌恶的居高临下的质问口气。
an继续说:“如今,你我都被关了起来,我相信在杀人犯的眼中,我们不会有任何不同。”
他已经确定了关祖那莫名其妙对于自己的抵触感觉,对于这种反差,他只能以最便捷有效的方式,从他嘴里挖出有用的东西。
“是没什么不同。”关祖眼神放空的喃喃自语,停顿了一下,他说:“只不过,在这里西方人的价钱要比东方人高很多。不论是金发瘦弱不堪一击的青年,或是强壮刚毅意志坚定的男人,都是最能引起他们的施虐欲的,也许还会有些别的什么……”
本就内心忐忑不安的Reid浑身一抖,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估量着自己价值的人。
恶意不断的滋生,意外的收货。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那甜美的颤栗感简直是从尾椎窜上了头顶。
“……亲手剜出淋漓的血肉,瓦解一个人的意志,倾听他们的嘶吼,感受那种痛苦的绝望,享受至高的掌控感,这就是心理学上的那个……那个名词怎么说来着?”笑着望向对面两个脸色难看的“新朋友”,关祖英挺的面容上微微跳跃着神经质的抽搐。
理所当然的没人回答,但关祖丝毫没在意。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要死了。”他的语气很轻柔,就像在安慰着刚失恋的知己好友。
火爆在一旁偏头捂着嘴巴,胃里有点犯恶心。
杀别人和被别人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不明白阿祖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但长期建立起来的信任告诉他,目前还是不要插话比较好。
虽然他真的很想告诉他——别再说下去了,好恶心……
“强壮刚毅,意志坚定的男人”什么的,他们自己也是好不好!
该死的Max,睡得跟死猪一样!真好运!
敌对感越来越强烈,已经到了无法忽略的程度,an皱眉出声打断:“我们就要死了?那你呢?”
关祖笑着抬眼朝房间中闪烁着红灯的监视器望了一眼,没有回答。
将青年的动作看在眼里,an长长的叹了口气。
整件事情都是那样的莫名其妙,唯一几乎能确定的是,自己和Reid这次也许真如关祖所说那样——就要死了。
房门突然被粗暴的打开,四个纹着身的大块头男人涌了进来,并像进羊圈挑晚餐似的对着自己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