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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半夏加紧了脚下的步伐,生怕去迟了自家小姐的名誉扫地。
相比之下,云若可就淡定许多,至少她从未考虑过自个名声的问题,只是瞧着驸马那别有深意的一眼,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味,也因着心底那一抹熟悉之感,瞧着他软轿一点一点的离开自己的视线,云若脚好像不听使唤似的追了上去,以至于出现如今这样的场面。
四驸马慵懒的躺在软轿上,一脸审视的望着跑得满头大汗,弯腰立在他软轿旁,旁若无人的大口喘着气的云若,抬着软轿的轿夫纷纷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云若,却因驸马不曾叫走,不敢动,气氛一时之间好像被冰雪封住一般,僵持着。
良久,驸马才缓缓的开口,话中说不出的疏离与冷漠,“你如此追我,可是有什么事?”
云若又喘了几口气,这才抬起头,一双眸子认真的打量眼前的人,刚刚她不过是隔着一段距离来看他,便觉得他威严冷漠,不近人情,浑身都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可如今走近一看,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他皮肤麦色,鼻梁高挑,额头很高,面宽嘴薄,本该是凉薄威严的相貌,却有着一双带着淡淡忧伤的琥珀色眸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隐忍,对,就是隐忍,那种经历沧桑却云淡风轻的隐忍,那种明明才能出众却无地施展的失志,那种心里藏着事却不愿流露的大智若愚,不知为何,她心里竟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怜惜来。
面对云若审视的目光,白桐丝毫不畏惧,懒懒的躺在软轿上,任由她打量,却在触及到她眼中那抹令他厌恶的怜悯,脸色变了变,立刻由淡然自若变得深沉,一丝怒意爬上心头,出口的音量也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小姐若没事还是回去的好,免得遭人闲话。”随之吩咐一旁的轿夫道:“走吧,回府!”
眼看着他就要再一次的离开,云若这么急忙追来的原意全都要成泡影,云若又哪里肯这么轻易的放他走,当即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喊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是的,她向来云淡风轻,即便见到郑云晴,那个和自己容貌有九分相似的人,也只是瞬间的诧异和失神,最后也很快收拾还自己的情绪,淡然处之,从没这么失礼过,可在见到白桐的那一刻,她却失神了,他那琥珀色的眸子,让她感到十分的熟悉,瞧着他满身伤痕,心底就有些疼,她也说不出是为何。
照理说,她不可能见过他,跟不可能跟他有何交集,可心里的那抹熟悉感,却是那么的强烈,感觉他就像她认识的很久,十分熟知的人一样,但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曾遗失了破庙以前的记忆,她不敢肯定是不是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这才不管不顾的追了上来,这般失礼的拦在他的面前。
也许,他能帮她找回记忆也不一定,虽然那段记忆有无对她来说,影响不大,但她还是不想自己有什么缺憾。
白桐坐在软轿上的背影明显一僵,将要躺下的动作僵在半空之中,但这也只是一瞬间他便神色如常的躺到了软轿之上,良久,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云淡风轻的开口:“小姐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一介草莽,又怎会见过你。”
听到他散漫的言语,云若心中就升起一股气来,却仍是不死心,追上去,走在他的面前,道:“我也是在民间长大的,直到近几天才回了爹娘身边,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白桐听了她的话,果然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认真的打量起来,云若忙站直了让他打量,就在云若看着他眼眸微闪的,心中欣喜的时候,却听到他淡漠的摇了摇头,冰冷的说道:“不曾见过,小姐若没什么事,我还得回府治疗,先告辞了。”
云若怔怔的看着他,眼中颇为泄气,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两眼发亮,手立刻拂上后颈处,正想撕下脸上那一直佩戴着的人皮面具,手却突然被他抓住,“宫中耳目众多,小姐觉得真的妥当吗?”语气中带着讥讽,似乎是在说,云若诱惑他不成,另换一番手段一般。
果然,他这话一出,抬轿的四位轿夫纷纷以一种极度鄙夷的目光望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
但云若却明显感觉到他手下的力度是为了阻止她撕下面具,没错,她觉得他没有认出她来,很可能是因为她带了人皮面具,情急之下,她竟忘了这里是皇宫,耳目众多,步步惊心的皇宫,她这么做真的太大胆了,万一被有心人瞧见,她便是有几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何况她一直以来伪装的身份,一直以来的心愿,一直以来的努力,便都会全功尽弃,她真是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