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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对于朝中的事情有些捉摸不透,但是有些还是看得清楚,为何今日朝上这么奇异的发展,怕是太子对依附他的朝臣进行了约束。

太子准备死磕……呸,准备斗诚王这件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前段时间会表现的如此明显,估计那个时候的太子也没多少理智。现在理智回笼了发现不对劲了打算找补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贾政对现在的圣人那可是忌惮万分的。虽然贾代善在圣人眼前是红人,但是贾代善已经死了多少年了?现在贾家没有一个人入得了圣人的眼,贾政现在是工部侍郎,这个侍郎是怎么来的他比谁的清楚。

现在的贾政万分地想跟诚王见上一面。

他已经是诚王这条船上的人了,但诚王看重他大多数还是因为诚儿的缘故,看下来到底还是贾政受惠了。

只是林如海那边……还有现在的局势,都让贾政觉得风雨欲来,更重要的是——宁国府是支持太子的!

这两件事情在贾政心里盘旋了许久,一直担心不已,只是诚王作为新封的王爷,跟朝中大臣联系过密不是一件好事,这让贾政不敢轻举妄动。

而他也不确定诚王愿不愿意见他。

不过贾政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

“贾大人,贾大人等等我。”过几日,下朝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张青的声音,贾政愣了一下,刚才还看到尚书大人正跟他说些什么,怎么这个时候就追上来了?

他站定步伐,转身看着一身官服的张青几步走到他面前,“存周兄,你怎的走这么快?我都快追不上了。”贾政摇摇头,“你不是在跟尚书大人交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听到贾政的问话,张青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这件事情不可能是我一个人去,想必不久之后尚书大人也会告知你,我说了也无妨。”

贾政皱皱眉头,他听得出张青话里的严肃,不过何事?

“赵王殿下,昭王殿下与诚王殿下既然已经封王,那么进六部的事情就在眼前了。目前我已经得知,赵王殿下进了户部,昭王殿下进了刑部,而诚王殿下,自己选择了工部。”

诚王选择了工部?而且贾政注意到了张青话语里略微的不同,赵王昭王怕都是在圣人的属意下进的部,但是诚王却是……自己选择的?

“但是,这跟你要与我说的有何干系?总不会是诚王殿下想叫我们去给他科普下知识?”贾政玩笑似的说,张青却突然抚掌大笑,“存周兄,这科普二字用得好啊!”

贾政心下一惊,这个词是他从弹幕中看到的,说的时候就下意识说出来了,但是这个词并没用听说有谁在用,贾政连忙阻了还想开口的张青,“然后呢,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不要说一半。”

张青遗憾的耸耸肩,但事情有轻重缓急,他还是继续说下去了。“没错,不过虽然那两位王爷说的是圣人指派,但是自己背后花了多少力气……诚王殿下是自己主动要求来工部的,而且还与圣人说自己学识不佳,希望工部能派人去与他一起探讨水利问题,圣人大喜,然后同意了。”

贾政一下子就明白了张青的言下之意,“难不成……”

“之前大人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到今日才跟我谈起来。只是圣人的意思是派两个人过去,大人已经同我说了,下一个怕就是你了。”张青的意思贾政明白,诚王这样的身份,工部尚书亲自过去自然不好,太过于偏颇。但是派官职太低的过去又显得很不重视。两个侍郎刚刚好,尤其是在其中一个还被很多人认为是草包的时候。

贾政无语地看着张青,就算他知道其他人私底下对他的看法,但是当着他的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的好吗?!张青感受到了贾政的目光,讪笑了几下立刻转移了话题,“这件事交给我们两个是最合适的。”

至于工部尚书为什么没有两个一起找,这就不是他们所能够知道的了,只是第二天,贾政的的确确被尚书大人叫了过去,也诚如张青所想的,的确是跟他说了这件事情,没有拒绝的余地,贾政也不会拒绝。

事实上这件事贾政还巴不得有呢!

光看弹幕一片吐槽就知道贾政的心情有多好。

“及时雨啊……”

“不得不说圣人好助攻!”

“强行拉郎配的感觉……”

“dzz,怎么就那么顺贾政的心意了?”

“别高兴得太早,贾政不是已经被□□盯上了?”

“感觉贾政会作大死!”

“作为出气筒的可能性略大……”

“别是棋子!”

“小心使得万年船。”

“自己做的死谁都找补不回来2333”

“宛如一个智障!”

贾政越高兴的时候,弹幕的吐槽力度通常就会更大,仿佛是在警告贾政不要得意忘形一般。而贾政看到这一片片的弹幕,也的确是沉稳了许多,因为很多其实说得都很有道理!

而且在生气又能怎么样?!这些弹幕又抓不着,只能任由着它刷去。

时间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贾政与张青相约见面,然后一前一后坐马车前往了诚王府。

诚王府里少有奢华之物,格局摆设都十分大气淡雅,自有独特的风格。一路走去,路上遇到的大部分是小厮,少有婢女,且言行举止都十分得体,进退有度。

贾政对诚王的评价又高了一层,毕竟很多时候从一个小点就能够看出很多问题。

两人被引到了花厅,自有两位米分衣婢女为他们奉上了茶水,并请他们稍等。

张青低声与贾政言道:“诚王与太子不同意,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要你不隐瞒什么,光明正大饿,以诚王殿下的为人,他是不会对你做这什么的。”

贾政闻言,微点了头。

其实这件事情贾政比张青还要清楚,当初扬州的时候,陈垣就对他说过,在诚王面前,永远不要试图隐瞒他什么。

诚王的谋略之深,就算是陈垣也不敢去刺探。

两人在不熟悉的地方也不想说太多,相对无言默默地喝了好一会儿的茶,才有人过来请他们到外书房,诚王殿下召见。

两人站起来理理衣物,然后便随着那人而去。

外书房在诚王府的东面,是个很大的院子,院中的只有一棵树,却大得把大半个院子都遮盖住了,显得很是幽静。

门外站着两个小童,看到来人之后,确认了腰牌,才恭恭敬敬的进去禀报,一会儿之后才出来请他们两个进去。

一路上贾政都目不转睛,左右两道的景物他一眼也没去看,只是跟着前边的人走。

进去之后,两人便跪了下来,还没有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清冽的声音,“不用多礼,都起来。”

“谢诚王殿下!”两人叩谢之后才站了起来。

诚王这个时候正站在书架边上,手里刚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贾政抬眼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个书房大得超乎想象,前边这里是书房,可后边更像是书库。一排一排高及顶端的书架,带着历史沉淀的气息,房间内显得十分肃穆。

诚王身上所着衣物初看上去像是一件普通的到来,但是细细看上去才能够发现其袖口处,衣襟处都是暗纹,行走之中显得异常华丽。他转过身来,清俊的模样怕是让满城贵女都着迷,可惜的是诚王常年冷脸,几乎没什么变化,也因此让人不敢上前。

“你们两位坐下。”诚王手里拿着找到的书,走到了书桌旁边,紫檀木书桌上早已经拜访了很多本书,有些已经书页泛黄,但是上头的名字却让贾政见猎心喜。如《隋书·经籍志》,这个版本里所注的《水经注》是最早也是最齐全的版本,早已经失传。

两人坐下之后,诚王指着桌子上的书道:“张大人,贾大人,本王在看这些书的时候颇有不解,因而才向父皇禀明,希望工部能派人前来与本王探讨,如此,先多谢两位大人了。”

诚王的声音清冽,如同深山中的一汪冷泉,潺潺流动,缓而轻,却带着忽略不了的冷意。

贾政看着诚王如此礼贤下士,倒是愣了一下。张青连称不敢,“诚王殿下这是抬举我们两个了。这是臣等的本分,往不敢担一个谢字。”

诚王抬手停住了这无意义的你往我来,“如此,我们还是先进入正题……今日是想……”

贾政听着听着,原本有些飘离的思绪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诚王的功底根本不是他所言及的浅薄,相反地在很多问题上他的话一针见血,有着独到之处。

张青更是如此,他在工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待了五年了,且他原本就是实干派,是因为在水利上独特的见解以及丰富的实际经验才被提拔的,比起贾政这还在摸索的高明许多,一下子就看出了诚王的水平。

但因为他更清楚,所以他更高兴。张青原本就是很实际的性子,当初贾政发生了改变,张青也是最快接纳的一个。眼下有一个这么清楚明白这全国各地的山水问题的人,他的兴奋难以言明。

等贾政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这么久的时间流逝他完全没有察觉,在不停的交流过程中,他甚至没注意到书房来伺候的人摆放在身后小桌几上的饭菜。

张青此时也才感觉到了肚中哀鸣连连,顿时颇为羞赧。

诚王看了下天色,站起身来,“张赫。”

站在角落里的张赫立刻躬身站了出来,“主子。”

诚王开口,“去吩咐一桌宴席,今晚本王要宴请张大人跟贾大人。”语气里倒是少了最开始的冷意,显得温和了些。

张青依旧是意犹未尽,恨不得现在还拉着贾政跟诚王再来好好探讨一下,听到诚王的邀请,刚想点头,又想起今晚妻子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娘家妻弟有事需要详谈,不得不忍疼拒绝了诚王的邀请,真是心疼万分。

“王爷,臣自然是千肯万肯的,只是真的不巧今晚有事,下次您可一定别忘记臣啊。”张青的话让贾政青了脸色,默念了好几句孔孟圣言才让自己平定下来。

虽然知道张青对诚王殿下的好感是一下子暴涨,但是这货偶尔的话还真是直白到人……不忍直视。

诚王也没有强求,只是接下来当他的视线落到了贾政身上时,贾政才突地想想起来,他可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推掉诚王的邀请。他瞄了一眼张青,然而张青此时正深陷苦恼不能自拔,完全顾及不到贾政的求救信号。

所以最后就是在张青遗憾万分的情况下,贾政在诚王府留宴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过反之一想,贾政就淡然了。他原本也是希望能够跟诚王有些接触,想要探知林如海的事情,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在这段时间内,诚王自然不可能时时给贾政作陪,贾政也不敢这样想,但没想到诚王在离开之前,把陈垣给叫了过来。

当看到无时无刻手里都拿着蒲扇的陈垣时,贾政也不禁笑了起来,“文书啊文书,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潇洒。”这般天气,手里的扇子依旧不离手。

陈垣眯着眼睛,在椅子上坐下就靠着椅背不动弹了,“存周兄,你这些时日不也过得十分精彩?”

贾政顿时苦笑不已,连连摇头,“文书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这些日子每次上朝我可是恨不得一个地洞让我钻进去。”这样的话,从前的贾政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陈垣眸子清亮,甚至带着明显的笑意,“贾兄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些口诛笔伐?今日不就停下来了?总不会闹很久的。”

比起面对诚王,贾政还是愿意面对陈垣,虽然的眼睛也跟能看透人似的,但是可没有诚王那般穿透人心。

陈垣在过来的时候,也很是惊奇。

张青这个人是他们很久之前就已经收集到资料的一个人。此人性格放荡不羁,但却是一个保皇派,且十分重视百姓。他的身后没有什么贵人,但本身底子很扎实,是个实干派。

而贾政,虽然陈垣对贾政某些方面很是赞赏,但不得不说此前的贾政实在是个绣花枕头,要不是因为水诚,他们是不会关注到这样一个人物的。

可是在最开始到现在,每一次跟贾政见面的时候,都会感到惊喜。像是这个人总会在变化。而刚才称王与陈垣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流,虽然诚王话不太多,但是陈垣却能够体会得到诚王对贾政的态度已经从可有可无变成重视了。

而这一次与工部官员的交谈打一开始诚王就没想过要算计什么,而是为了他自己之前在江南赈灾的时候就有过的想法。但他身边到底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所以才打算从工部叫两个人过来。

正好封王之后进六部是惯例,诚王也无意去跟两个兄弟争夺名额,便顺手选了工部,正好也提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他也没想到贾政这个人的表现比他预想的要好上很多。虽然功底不如张青扎实,话也不多,但凡开口都是一语中的。

有趣。

贾政不知道自己在诚王心目中的评价已经是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上升到了有趣的地步。此时的他正在应付来自小世子同志开心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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