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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坏早早的就醒过来,谢绝了马唆去大试练场的邀请。遵守着昨天和李守的约定,来到了张家的小院里,
李守却是比李坏还早起,当李坏来到这里的时候,见到李守这半老头子已经把他旁边座位上的一壶茶水给喝光了。
“年轻人就就应该起早一点,这么疲沓成何体统?!”李守见到李坏来了,便把手中一壶刚刚端起来的茶水给放下,从太师椅上起来道。
李坏很是惊奇的看了自己这父亲一眼,然后抬头望望天。
天上虽然有了一抹白色,但还是可以见到繁星点点,甚至天边的启明星还在亮堂着,显然夜晚还没有过去。
李坏诧异于这李守的严苛。现在这个时刻,除却马唆那个混蛋之外,还真的很少有人能从暖烘烘的床上起来。
李守丝毫不以为意,他走进李坏,甚至李坏都能看得到他那脸上一道道的皱纹,还有那饱经风霜的两鬓。
李坏心里不知为何感动的一震!
李坏和李守错肩站立。
他离着自己的这准父亲虽然只有着短短一寸不到的距离,但是心河却是远了一个十万八千里。年龄之上,自己也与他相差了四十来岁。
李坏仰天看着高空,却不像是问着李坏:却问道:“坏儿,你知道大陆实力等级吗?”
李坏不知道自己的这准父亲为什么会问这么一句,他先是在心里盘算一阵,接着恭敬开口、
“我只知道大陆实力分为凡、师、天、灵、圣五个阶段。据《大陆通史》记载:凡者也,即是未脱离凡尘之修行之人,一切胜负皆在刀剑,招式之巧妙,所以为武者;师者也,据为人师,看淡青云,食用人间烟火,有七情六欲,反掌间可使大地微裂,天空振动;天者可随意翱翔天空,凝华世间万物成兵刃,超凡脱俗,可不食人间烟火,但脱离不了七情六欲,守寿命之束缚;灵者也,灵魂可随意脱壳,除非魂灭,否则不死不灭,杀戮从内至外,不见伤痕;圣者也,翻江倒海,推山造陆,甚至星空漫步,一日飞越千里是常事。”
“不错,不错。”李守有感于李坏的专心,合掌三声,又接着道,“但坏儿你又曾知道,我狩魔人一族的特异?”
李坏摇摇头,有些沮丧地道:“这倒是不知。”
李坏的确是不知道,从小这李守便将自己托付给哑娘,之后他就远走高飞了。关于自己是狩魔人后代这一消息,还是李坏在翻阅李守留下来的书籍之后才知道的。
李守微笑着对李坏解释。
“我狩魔人一族从千年之前便传承而来,以杀尽天下魔物为己任,注定绝情、绝义、绝心!因而上天授予家族格外的优待——便是这个。”越说越兴奋的李守在这冰天雪地中,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袖。
随着一声撕裂的声音,李坏讶然看到:在李守的手臂上,暴着两根格外显眼的狰狞脉搏!从肩头贯下,直接通到手腕。
左边一条是血一般的红褐色,与它平行的另外一条则是如海水一般的湛蓝之色。
李坏困惑,这两条静脉,是来干什么用的?
李守含着微笑地解释道:“左边那红色血脉,是我们狩魔人一族秉承而来的憎恶之力,由收集见到仇恨化成,而右边一条则是和憎恶之力孑然相反的戒律之力,是靠着个人心志的提高,自主化成。”
“看到的仇恨?个人的心志?这两种力是做什么用的?”李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守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仿佛他微微绽开的脸颊在说:“我就知道你有这么一问。”
“世间可憎之事物众多,仇杀,情杀,都是滋补憎恶之力的大好材料。凡是有憎恶的地方,我狩魔人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能量!戒律之力则取决于个人的心志,狩魔人个人必须做到‘三绝’!才能保证憎恶和戒律相平衡。”
说着,李守看了李坏好一会,才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做不到绝情、绝义、绝杀,那戒律之力和憎恶之力失调,造成的结果只有一个——爆体而亡!”
李守眼神变得仿徨,他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上上一代狩魔人,为了爱情而惨烈死去的情景。
从那时他便发誓,杀遍天下可憎之人!
同时,将自己彻底变成一杀戮之机器!
杀光天下可憎之人!
当李坏被隔壁家屠户吃着自己父母的肉做成的包子时,含着泪水,他也发下这么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毒誓!
李守和李坏的眼神泛起的沧桑相同,两人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共鸣。
“我明白了。”李坏恍然大悟一声。他跪在雪地上,九叩头。
“师父在上,请受狩魔人传人,李坏九拜!”
九拜,在大陆上是最高的礼节,甚至拜见释迦国的皇帝,最多也是如此的礼仪。
见到年不过二十的李坏做出这等举动,李守满是怜爱的下了座位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