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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躲不过去了,沉默许久,终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就如她所说,当年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在事隔三十年后再去调查。所以这份报纸,不是他的,是莫菲给他的。
莫菲是莫家的女儿,三十年前有三大家族,沈家,风家,莫家,三大家族并驾齐驱。即使风家做的是金融,莫家做的是石油,沈家当时位居美国,但是这三大家族同属一流,彼此之间也都是熟悉的。而这三十年前的事,若溪不知道,予墨不知道,莫菲不知道,当事人有心隐瞒,知情者守口如瓶,但是还有一个人是置身事外的,那就是莫父。
莫菲就是从莫父口中听说过一二,于是着手去调查,真的查出当初沈母与蓝父有过一段婚外情。
她便以此作为要挟,要挟沈予墨娶她,否则她就将这些丑闻公诸于世郎。
其实,即使这些事公诸于世,被媒体知晓,三十年前的事也不值得一谈了。但是如果若溪和予墨再在一起,那么这些东西依旧有争议的价值,而且他们两个人也会牵连其中,这就不再是两幢婚姻的丑事,而变成两大家族的丑事。
那么他们的结合,也会遭到更多的非议锎。
“我可以不在乎那一对不合格的父母,但是爷爷一手将我带大,我不能让他老人家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承担儿子和孙子共同犯下的错。”沈予墨淡淡的说。
“所以你只有和莫菲结婚,才能换回这些东西,保住两家人的颜面,是吗?”她接下他的话。
“是!”
不止想要保住两家人的颜面,还想保住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否则这些丑闻一旦东西曝光,再加上莫菲会在背后恶意中伤推波助澜,会有更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不说,她和他爷爷都会成为重点被攻击的对象,还有蓝父,一个作古的人,他也不能从棺材里跳出来为自己辩解,更有甚者,他们两个人的身世也会被人拿去大肆渲染。到那时,会是千夫所指。
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是她,还有他的爷爷,他都不能不在乎。
若溪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有点接受不了,有点消化不了。
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问:“莫菲又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报纸是从她父亲那里得来的,至于这些照片,是从私家侦探那里高价买回来的。”
“那,你确信她那里已经没有底片了吗?”
“底片还是在私家侦探的手里。我当时拿到这些东西,就去调查了这些照片的来源,然后也是出高价销毁了那些底片。”
她接下来便没了声音。
原来他只是为了守住这些秘密,才会‘娶’了莫菲。
原来她误会他了,所有的人都误会他了,他却从来不对任何人解释。
现在她只要一想到曾经那些煎熬的日子,想到那些不知道怎样走过来的痛苦人生,还有他肩上所背负的种种议论和负担,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他一见到她的眼泪就慌了,慌忙的拿纸巾帮她擦拭。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她哽咽的问。
“说与不说,不能改变什么。”
“至少,我不会误解你……”
“没关系,现在都过去了,这些事会永远的成为秘密,这就够了。”他也不必毁掉她父亲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从他怀里仰起头来,泪眼朦胧的凝望他,心里有一个问题在挣扎,挣扎又挣扎,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如果没有莫菲这件事,你会娶我吗?”
他没有回答,回应她的,是一个深切而缠绵的吻。
从始至终,他想娶的只有她一个啊!
难舍难分之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桑榆打来的。
“姐,快开电视,你快开电视。”桑榆只等到她接起来,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嚷嚷。
若溪根本不知道什么事,这个下午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
沈予墨也清楚的听到了桑榆的叫喊,虽然很不舍得放过她,嘴里却呢喃了一句:“对,开电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把电视打开了,他们坐在沙发里,她被他搂在怀里,靠着他的胸膛,望着电视屏幕上的那些陌生的人。
“若溪,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也没必要知道,因为你的粉丝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今天我站在这里就想说,如果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让我告诉你,我不是一个热爱音乐的人,我也不懂音乐,但是只有你的音乐能带给我那种强悍的震撼力,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歌声喜欢你的琴,你给我们的,是一种能让听众忘记所有烦恼忧愁的音乐,所以也请你不要离开我们,好吗?”
“若溪,我是一个刚做妈妈的人,我的儿子才只有五个月大,你说五个月的婴儿他懂音乐是什么吗?他不懂,但是他每一次哭闹的时候,我毫无办法的时候,只要播放你的音乐,他都会慢慢的安静下来……”
“若溪,你知道吗,我听着你的音乐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掉下泪来,因为在你的音乐里,我感受到一种绝望的爱,还有一种强烈的无法言喻的痛苦,我多想帮助你寻求一个解脱,你不应该活在悲惨的世界里,你更不能放弃你自己,因为你是属于我们大家的,就为了我们,重新再活一次,好吗?”
“若溪,没有谁这一生可以不犯错,命运都是天注定的,不怪你。”
“若溪,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相信老天爷夺走了你的一份快乐,就一定会还给你另一种幸福,为了爱你的人,好好活着,可以吗?”
“若溪,你看到我们这成千上万的歌迷了吗?我们每一个人都深深恨着那个伤害你的人,如果杀人不犯法,我会去杀了她。你不要难过,不要崩溃,更不要自我放弃,那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女人,她即使走出监狱,她也寸步难行,因为你的歌迷会帮你揍她,帮你出这口恶气……”
“对,若溪,不管现实多残忍,不管命运多悲惨,你都不必再独自承受,今后的路程,我们所有歌迷没人点上一盏灯,陪你一路前行,照亮你的人生!”
“……”
若溪没有想到,她的所有歌迷们会集体来呼唤她,转眼之间,她又是泪如雨下。
沈予墨一直在帮她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完,最后,他把她按入胸膛,他胸前的衬衣已经浸湿了一大片。
“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他心疼,却不想在此刻制止她的眼泪,“你太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了,把过去所有的委屈和伤痛都哭出来,但愿今天之后,我能给你幸福,能给你快乐,再没有眼泪!”
她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因为她已经压抑太久太久了,却只有这一次,她的心境是不一样的。
电视里的声音,也还在继续进行,麦克风前的人,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好久好久之后,她已经哭到精疲力尽,歌迷,却依然没有止境。
有一种感动充满了她的心,她终于问道:“这事,是你做的是不是?”
这些天他一直在忙,就是在忙这些事是不是?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慢慢的说:“是,但是我只是号召,只是陈述,我没有强迫任何人,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们自愿的。而且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并没有透漏自己的身份。”
说到这里,他微微笑了:“这么一行动,我才知道你拥有一股多么强大的力量。”
歌迷源源不断,争先恐后,这场面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怕我会崩溃,所以你尽一切力量来唤醒我吗,予墨……”她情难自已,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若溪!”
所有言语,融化在这一声呼唤里,他立即黏住了她的唇,深深深深的将她占据,一面,吮去她的眼泪,一面,袭卷着她的甜蜜。
她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主动,没有这样心甘情愿过了,任由他吻的更疯狂,更彻底,她只给予热切的回应。
电视里,又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孤儿院老院长的声音:
“今天我也来到这里,因为有些话,我对若溪说不出口,我只有对电视机前所有观众说,这一生中,我经历了太多的悲观离合,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却依旧没有见过若溪这么命苦的女孩子,她短短几年,却身受人几辈子的灾难和痛苦。在生活的磨难中,她又把自己所有的收入都奉献给慈善机构,她说,上帝剥夺了她这一生为人母的权利,现在她只希望能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帮助更多的孩子,就算是为她那三个可怜的孩子积德,但愿他们投胎转世能到一个好人家。我一直为这句话感动着,心酸着,这是一个母亲最无奈的爱啊,如果上天有眼,能不能还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