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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没有再继续,大步走来的魏景阳还没进屋就喊了起来:“这么好的天,你们两个怎么还在屋里待着?走,咱们赛马去,左闵芝那小子夸口说他马术第一,咱们三个怎么也要有一个把他比下去才成!也让他长一回记性,去一趟东南,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非把他打回原形不可!”
不由分说被拉起的洛辰死死拽着沈墨,“赛马我是不成的,沈墨却行,你只管靠他一准儿没问题!”
魏景阳笑容灿烂,都说成亲之后男人就会稳重一些,于他却不然,这孩子都有了,他却还是一幅大孩子的脾气,玩的花样倒是更多了。
“你当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本来就是找沈墨的,你嘛,就是个顺带的!”
“可别,顺带我做什么?莫不是去看你输不成?”
“你说谁输?我怎么也能赢了你!”
“可惜赢不了那个左闵芝!”
说着说着就拌起嘴的两人还跟以前一样,沈墨无奈摇头,跟上了他们的脚步,不跟着也不行啊,一边一个拽着自己,拉锯一样,若是真的往两边扯了,他是帮谁都不对啊!这几年,两人之间的吵吵闹闹已经是常态了。
洛京之中有专门的赛马场,这样的场地有钱的也未必能进来,都是世家子弟聚会的好地方,空地上那是跑马的,周围一圈还立着靶子,旁边的小楼是观看的,若有贵女,多半都在楼中看,也有那等活泼的在马场周围出现,笑靥如花,高声呼喊,真正热闹起来的时候,还能够保持淑女模样的也没有几个。
今天马场被包圆了,皮肤微黑的青年领头,其后少约十几岁长约二十许。五六人各自牵着骏马,利落的骑马装束紧了袖口,有的身上还携着弓箭。
“左闵芝,你这次可是输定了!”
人还没走进去,声音就先飘进去了,魏景阳一向这么先声夺人,熟悉他的都知道这一点,老远听着音儿就知道是谁。
“少说大话,有本事赢了再说!”左闵芝便是那个皮肤微黑的青年,抱臂抬了抬下巴。很是傲气地说。“士别三日。尚且要刮目相看,你当我这两年白在军中待了吗?一会儿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洛辰走入马场便站到了一边儿,一身飘逸的白衣怎么看都不像是来骑马的,那把大扇子拿出来展开。鬓边的一缕乌发轻扬,更是多了一些俊逸出尘之气,与这骏马嘶鸣的马场格格不入。
“还不知道是谁让谁瞧个厉害呐!我可带着高手呐!”魏景阳推出沈墨,“这是我兄弟沈墨,他的马术一定比你强!你也就马术一项还值得称道,看我把你比下去你还拿什么卖嘴!”
“谁强谁弱,上马说话!”
“小胖子,你还是靠边儿站吧,小心哥哥们比马擦到了你。惹得你哭鼻子!”
“姓魏的,你叫谁呐!”
“怎么,小胖子还不承认啊?谁不知道叶大人家那个小胖子?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啊,你可别自欺欺人啊!”
洛辰在一旁听得无趣。嘴角虽含了两分笑,眼中却有一分不耐:“哎,我说,你们还比不比啊?不比就散了吧!”
这一催促,耍嘴皮子的都住了嘴,一帮世家贵子,比赛马都是老套了,很快定下了章程,三局两胜,头一个出场的就是魏景阳和左闵芝。
这五年沈墨在洛京也没白待,跟魏景阳一个圈子的朋友他也都混了一个脸熟,大家见面也能说上几句话,聚会什么的也有赛马之类的事情,各自的实力也都有些了解,只那左闵芝,这还是头一回见,不免多看了两眼。
被叫做“小胖子”的叶克书正是舞象之年,风华正茂,朝气勃勃,细竹一样的身材不仅不胖,反而还有些显瘦,一张瓜子脸下巴尖尖,怎么看也跟“胖”字不沾边儿,任谁看到了都想不到这人小时候竟然会被用“球”来形容,其外号从“肉球”到“圆球”不一而足,最后定下的“小胖子”一语颇为亲切,却还是洛辰干的好事,当然,大家只当这是魏景阳取的,魏景阳也只私下抱怨一下并不是他先叫起来的,但却没人相信是洛辰先起的头。
“沈大哥,一会儿我跟你比!”叶克书挺着胸膛,很是气壮地说,那得意的样子让小脸都发了光一样,倒让沈墨有些好奇。
据洛辰所言,叶克书这个小胖子小时候最爱哭鼻子告状,谁一逗他,他笑了倒还罢了,若是哭了,扭头就要找大人告状,口齿不清楚也不要紧,绝对能够让含糊的词语把你的罪状增大一倍,而不是减少一倍。
等到说话流利了,那告状更是告得顺溜,用词用典深得其家精髓,以至于大家都不太乐意跟他玩儿,还是魏景阳那个不计前嫌的,被告状了也还领着他,尽管口头上也要欺负两句,但到底还是没不跟他玩儿。
可也不知道怎么地,大约有的人和有的人就是看不顺眼吧!
小胖子懂事之后,跟以前嫌弃他嫌弃得要死的左闵芝很是合得来,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魏景阳不顺眼,宁可跟着左闵芝摇旗呐喊,当个小跟班儿小尾巴,也不要跟魏景阳称兄道弟。
洛辰断言道,这两人天生八字犯冲,就好像魏景阳和左闵芝怎么也合不来一样,天生的,没办法!
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大的不对付也没有,就是玩儿的时候拉帮结派,必然是要有点儿不对付,其他的时候也都罢了。
世家与世家之间,莫说八百年前是一家,便是现在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家的姑姑是那家的媳妇,这家的小姨是那家的母亲,这家的侄女是那家的儿媳,这家的嫂子是那家的外甥女… …一层一层的关系连在一起,谁都不敢说跟谁家没亲。
互相看不顺眼那是气场问题八字问题,但往死里折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顶多是拿个什么来打赌,输了的怎样。赢了的怎样,得点儿战利品得意一下。
这不,他们这次赌的是一张乌啼弓,射箭时有金乌啼鸣之声,这样的弓用作正面对敌,声势颇大,但若是用于偷袭,那声音就是弊端了。
赛马已经开始,左闵芝选了一匹通体乌黑的良驹,魏景阳选的则是他最喜欢的一匹枣红马。两匹马看着都神骏非常。跑起来的速度也都差不多。一时间还真看不出谁会赢。
“我看魏景阳这次要输。”洛辰说得很公允。
叶克书听了神气地应和:“那是必然的,左大哥这两年在东南可是向穆大将军请教过马术,赢一个魏景阳,不要太容易啊!”
“呵呵。”洛辰笑出声来,扇了两下扇子,道,“如你所愿吧!”
沈墨回过头去,正好看到魏景阳落后的情景,下一刻,终点到达,差距是一个马头的距离。
“该死,肯定是这场地不好!”魏景阳跳下马。踢了一下土地,蹦起一颗小石子一些尘土,靴子上沾了灰尘,灰扑扑的,脸上的汗水擦也不擦。昂头道,“别得意,还有下一场,咱们走着瞧!”
左闵芝鼻子哼了一声,很是不在意地驾驭着马沿着场地边缘慢走,缓缓来到这边儿,“下一场是谁?”
魏景阳冲着沈墨的肩头捶了一拳,“兄弟,全看你的了,咱们可一定要赢!”
“这个我可不保证。”沈墨这般说着,心上却是认为自己赢定了,这等赛马纯粹是个意趣,并没有多少难度,以他的水平,若是不赢才叫奇怪。
叶克书上了自己挑好的马,还不忘跟沈墨打好招呼:“沈大哥,我一会儿可是要赢你的。这段时间我没少跟左大哥请教,你可要小心了!”
这小子!沈墨一时无语,自己就那么像是要输的人吗?
两人各自上马,策马跑起来的速度不慢,两匹马都不错,一时间并驾齐驱也看不出谁更强一些。
魏景阳用袖子擦去额上的汗,却忽略了袖子上沾染的尘土,这一擦,整张脸花猫一样糊上了一层泥。
“你看,谁能赢?”
洛辰听了问题没反应,被魏景阳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才道:“啊,你问我啊?”
魏景阳冲天翻白眼,他这到底跟谁一伙的啊?这些人中他们两个是一起的好吧!不问他问谁?问那些人能说自己赢吗?
“不算不知道,要算先给钱!”伸出来的手掌就那么大咧咧放在魏景阳的面前,魏景阳一时气恼想要重重地拍上去,洛辰匆忙撤了手,魏景阳拍了一个空,用力太大,竟有些重心不稳的感觉。
“跟兄弟还要钱,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魏景阳嚷嚷着。
洛辰一句话给他堵了回来:“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俩又不亲。”
正说话功夫,场中有变,叶克书落后半个马头,一时情急,用才学到手的马上功夫去拉沈墨的胳膊,结果拉了一个空,眼看着就要摔倒,沈墨骑着的马摆动尾巴,尾巴抽在了叶克书的脸上,就听得他叫了一声,大约是眼睛被抽到了,手上一松,半边儿身子就要倾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