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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清楚来人以后,林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心里暗想道,真是天助我也!
来人梳着三七分头,油光发亮,笔挺的西装,铮亮的皮鞋,时下流行的腕表,那黄灿灿的戒指显得格外惹眼。
林熹对这人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在家具展销会上被他喷得落荒而逃的南粤省福财集团老总袁福才。
要问袁福才在泯州最不想见的人是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到林熹的名字。这会两人几乎是面对面了,他还刻意将头往下一低,装出没看见林熹的样子,想要直接走人。
袁福才现在恨的是前两天出门的时候,没看一下黄历,怎么刚到泯州就遇到这个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小子,心里真是郁闷到了极点。
自从上次被林熹当面戳穿以后,他就尤为怕见到对方。在他的有意规避下,后来还真没和林熹碰面。
袁福才是春节前离开泯州的,他对张福说是公司里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实则却是去了云川省的老家。
过完年以后,又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了,便又再次来到了淮江省泯州市。上次他和搭档许瑶商量好的策略是放长线钓大鱼,现在线可是放下去好长时间了,到了看鱼儿咬钩的时候了。
林熹对于袁福才的想法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其他时候,对方像现在这般装作看不见他,他绝对不会上前打招呼,但今天却不行。
眼前的这个女销售员并不认识他,如此一来,他要想见到张福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有袁福才帮忙的话,那他就不用再和这漂亮的女销售磨叽了。
“袁总可真是财大气粗呀,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林熹冲着袁福才说道。
袁福才之所以不愿意搭理林熹,是因为怕对方将他的老底掀出来。现在林熹主动开口了,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装聋作哑了。
林熹的话音刚落,袁福才就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先是假意打量了林熹两眼,然后才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不是林总吗,我这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幸会,幸会!”
袁福才在说这话的同时,冲着林熹热情的伸出了双手,脸上还配合着表现出了几分激动之意。
林熹伸出手去,和袁福才轻轻握了握,随即就收了回来,给人几分高傲之感。
那个女销售员见此情况,顿时傻眼了。袁总她是认识的,那是福乐居的贵宾,来了以后,都是由老板亲自接待的。现在,他在这个少年面前都显得非常弱势,那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呢?
就在女销售心里胡思乱想之际,林熹对袁福才说道:“袁总现在是常驻我们泯州了,看来生意很不错呀!”
这话如果从其他人口中说出,袁福才一定会很是装逼的把他远在南粤省的福财公司吹嘘一番,但现在说这话的人是林熹,他可不敢信口开河。
“林总见笑了,我年前就回去了,这也是刚刚过来,这年头想要混口饭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林总,你说是吧?”袁福才说道。
林熹听了袁福才的话并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袁福才见此情况,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一点下来,他立即转换话题道:“对了,林总你到这来是和张总谈生意的?”
去年,袁福才和张福接触的时间很多,知道福乐居和东盛之间的矛盾,对于林熹在福乐居出现,心里还真有几分好奇。
袁福才想要迫不及待的转换话题,林熹又何尝想和他在这废话?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以后,林熹立即答道:“我找张总有点事情,不是谈生意的。”
“那好呀,我也正想找老张聊聊呢,我们一起进去吧!”袁福才说道。
袁福才说这话的时候,态度虽然热情得不行,但心里却巴不得林熹说不用了呢,但在很多时候往往会事与愿违,这次也不例外。
林熹听得出来袁福才称呼张福为老张的用意,这是在说他和张福之间的关系很铁,让其不要有戳穿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