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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老师还要签合同？”陆松一直对合同这种东西有些抵触，感觉这东西就像是卖身契，对于渴望自由的他来说，是一种束缚。
张韵柔双手支着下巴，淡然笑道：“对啊，只有签了合同，你才能正式成为学校的老师，才能享受到学校提供的住房公积金医疗失业养老保险等福利待遇。”
“哎，这些我很少用到，能不能不签啊？”
“再过两周就要到发工资的时候了，如果合同程序没有完成，只能拿实习老师的工资了，实习老师的工资是正式老师的70%，如果你可以接受的话，我觉得签不签也没什么。”
“啊，这样啊！那你怎么不早说！”陆松一把抢过秦暮雨手里的档案，一屁股坐到张韵柔对面的椅子上，将档案翻开，里面果然是一叠厚厚的合同。
秦暮雨猝不及防，没想到陆松手这么快，有些生气地扶了扶眼镜，发觉张韵柔正对自己微笑，便没有发作，而是走到陆松身边，说：“陆老师，合同上的每一个条款都很重要，只要签了字，就要遵守合同上的约定，希望你认真阅读，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我。”
陆松点点头，说：“不就是卖身契么，我懂。”
秦暮雨眉头一皱，口唇微动，还是把话收了回去，转身走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哎，怎么早晨迟到一分钟就要扣五十块钱啊！哎，怎么晚上早走一分钟也要扣五十块钱啊！
哎有学生投诉要扣三百块钱啊！哎期末考试有学生不及格要扣整月工资啊！
钱钱钱，都是钱啊！
呃咱俩的那个约定怎么没写上，要是学生不及格，我直接走人那一条。”
陆松抬头看了张韵柔一眼，这个知性女人诱人的嘴唇，迷人的凤眼，还有挺拔的身材，浑身上下散发的魅力让他很是着迷，想说要是都及格了你是不是能陪我一晚作为奖励，想想还是算了，这话得留到没人的时候说，现在当着律师的面问，肯定会死的很惨。
“那个是额外约定，不能写在正式教师录用合同里。”
张韵柔淡淡地说：“这个班级是你展现能力的最好机会，如果你真的可以让他们有所改变，肯定会成为江城教师节最耀眼的新星！”
陆松撇撇嘴说：“那我得先活到期末考试才行。”
剩下几页陆松只是随便翻了翻，对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实在感到有些厌烦，便拿过签字笔，在上面潦草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注意到落地窗前阳光下竞相开放的花花草草，陆松偶有所感，笑道：“我忽然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张韵柔好奇的问。
“如果我被那群小王八蛋弄死了，我希望化作盆栽里的泥土，继续帮你滋养美丽的花草。”
“鬼扯！”
走出办公室，秦暮雨走在前面，被身后的陆松叫住：“嗨，美女！”
秦暮雨蓦然回头，见陆松正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死皮赖脸的说：“晚上有没有空吃个便饭啊？”看他这幅样子，意图显然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
“没空。”秦暮雨冷冷地说了一句，扭头走了。
……
二年一般教室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里面的人纷纷扭头看去。
“想我了没？”一个带着坏笑的少年两手插兜站在门口。
“周夏！”赵红日十分兴奋地大声叫道：“你他吗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