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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刘成让董佳佳带她到镇上四处走走,董佳佳是有些不情愿的,午饭后跟老妈在厨房里聊天,聊到的那些事情让她的心情变得很糟糕。
她很想像别人那样,什么都不想,不去考虑明天,好好地爱一场,嫁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可现实,总是在她想要得意忘形的时候就将她打回了原形。
“怎么了?心情不好?”
两人没开车,选择了步行,这个季节,午后散步其实已经有些热了。
董佳佳的鼻尖冒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刘成抬起手,轻轻给她擦去,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因为我吗?”
董佳佳抬头看他,嘴唇启了启,最终却选择沉默,摇了摇头。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嗯。”
刘成没有再问,但是却也知道,她定然是有心事的。
两人十指紧扣着走到镇子的外面,那里有很多的农田,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会让人的心情好很多。
“刘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我的?”董佳佳突然问。
刘成在渠道边坐下,董佳佳在他旁边也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些距离,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往我这边挪一下,离那么远做什么?”
“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粘人的人。”
粘人?这难道不是稀罕她吗?
刘成收了收手臂,俯身吻住她。
董佳佳担心被熟人看到,一直推搡极不配合,可是却又挣不开,搞了半天,精疲力尽。
“大概是第一次相亲的时候吧。”
“什么?”董佳佳没意识到他是在回答她那会儿的问题,问出口后,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脸因为接吻而通红着,笑着摇头,“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一见钟情都可能,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更何况我见到你的那时候,已经从一一的口中听到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那你那时候为什么没有……”
“没有说喜欢你?”
“嗯。”
刘成从兜里掏了支烟,“我能抽一支吗?”
“不能。”
“好吧。”刘成将烟又放回口袋,看着远处,“你要知道,有些人虽然很聪明,但有时候,也会有个反射弧,而且比较长。”
董佳佳愣了愣,笑问:“你的意思是,你后来才意识到你早就喜欢上我了?”
她黑黢黢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凝着他,虽已经不再是少女,但是那眼神却依旧澄澈见底。
刘成捧住她的脸,再度吻上她。
“是啊,后来才意识到,可是……”
他叹息,继续在她的唇齿间辗转。
“可是什么?”
换气的空当,董佳佳问出声。
“可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订婚了。”
董佳佳的眼睛转了几圈,然后突然一把将刘成推开,“我很清楚地记得我订婚前你说过你这人嘴很挑的,别跟我说你说完后就发现你喜欢我了。”
刘成舔着嘴唇,许久都没有这么尴尬过了,脸有些微红。
他说:“我就抽一支行吗?”
董佳佳没吭声,他就当她是默认了,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其实,在说那话之前就意识到了,可我总觉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元旦你回家相亲我给你打电话,我以为你只是开玩笑,不会轻易的做决定,谁知道你居然真的就订婚了。”
提起这事,董佳佳垂下了脑袋,最近这段时间她总是在想,是不是如果当年她不自暴自弃,勇敢一点,也许就不会多走那么多的弯路。其实那时候她能感觉的出来刘成对她不一样了,甚至她觉得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暗示她一些东西。
“后来我有来找你。”
“什么时候?”
“我本来可以提前一天到的,路上出了点状况,所以向后延迟了一天,到的时候正好是你跟宁亮订婚,那天如果你扭头朝包间外看,你就能看到我,可你没有。”
董佳佳忽然就抬起手捂住了嘴巴,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你为什么不叫我?”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轻车熟路地找到她家了,原来,他曾来过。
“怎么叫?把你抢走?”
“对啊,抢走。”
董佳佳哭了,为自己,也为他难过。
“订婚那天坐在饭桌上,我在想,如果你此时出现,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你走,真的,我真的这么想过,可是……”
刘成扔了手里的烟,抬头看天,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我们俩是不是都很笨?”
“嗯,很笨。”
如果我们都勇敢朝前走一步,也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笨蛋!”
“小笨蛋!”
“明天回去跟我去把结婚证领了。”
“到云城都下午了,听人说下午一般都是办离婚的。”
“有这样的说法?难怪我跟林菲菲会离婚,我们就是下午领的结婚证。”
董佳佳歪头靠在刘成的身上,由衷地说:“离了真好。”
“是真好,不然你现在还没人要呢。你看,我这人多伟大!”
董佳佳的家里并不大,没有单独的房间让刘成住,所以董妈妈就添了新被褥,在董乐的房间里,让刘成凑合了一晚上。
董乐的牀并不大,两人躺着不乱动还凑合。
晚上,准姐夫跟准小舅子卧牀长谈。
准小舅子:刘成,马上就娶我姐了,你是不是特高兴?
准姐夫:还行吧,早就知道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