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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眼看到这张面孔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倾倒吸引,就是先前一路上被这个帝王冷然喝止,仍止不住对这张面孔的垂涎,甚至于借着丝丝的酒意更早就亵渎了。
而他又主动亲过她,甚至于不仅仅只是唇与唇之间的亲近。
现在,他又是这样近的看着她,那樱红的唇更是在她的眼前映出迷人的色泽。
潜意识的想到早晨那让她沉醉的吻,喉咙里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吐沫。
炎霁琛看在眼里,勾了勾唇,“清秋,你刚才看什么呢?”
温润的声音缓缓,险些再度让沐清秋迷醉,幸而脑袋里闪了闪,旋即想到梦里那个似真似幻的情形。梦里的那个他就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更险些把她扔到了狗头铡下面。
嘶——
沐清秋凛了凛。
……她刚才在看什么?
她敢说吗?就是没捂住她的嘴巴她也不敢说啊!
沐清秋唔唔了几声,表示自己真的什么也没看。
“哦!”炎霁琛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嘴角一勾,目光沿着她的额头,眼,鼻,口,下巴,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移去……
沐清秋瞪大了眼睛,只觉得那目光所到之处,身上的衣服都好像给剥了开。尤其是那目光移到自己胸前的时候,就是现在她身上裹着胸布,也知道这个帝王应该什么都看不到,可她就是好像感觉到这个男人眼睛里闪出的某种让她浑然发麻的目光。
她错了!
她真的错了,好不好?
“唔唔--”
沐清秋挣扎着就要挣扎,可一挣扎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挣扎不了。
人家什么武功也没用,更没有用那什么传闻的点穴,只是用一条腿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让她全身上下哪儿都动弹不了。
“皇上,您饶了我吧!”沐清秋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示意。
“想要朕饶了你?”炎霁琛显然看懂了,问道。
沐清秋忙点头。
炎霁琛微微一笑,随后猛地低头,那栀子花香的气息瞬间就扑了沐清秋满怀。一个晃神,沐清秋险些又被面前的人给迷惑了去。
……
“安乐王和你说了什么?”那个帝王问。
沐清秋瞪大了眼睛:您监视我?
那个帝王挑眉,“那又怎样?事不可与人说?”
沐清秋忙摇头讪笑:怎么可能!
那个帝王幽幽一笑,而后凑近了她,“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沐清秋头皮一阵发麻:臣真的没什么都没说。
……
炎霁琛半撑起身子,笑米米的看着她,眼底掠过一道危险的光芒。“朕本想过些日子再说,可好像沐相已经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了?
沐清秋只瞬间觉得背脊上一阵发寒。
炎霁琛看着她,闲暇下来的一只手缓缓的拂过她的面庞,而就当指端和她的肌肤碰触的同时,沐清秋猛地颤了颤……但凡所碰触的地方无一不是让她觉得一阵阵的发烫,可几乎耳边上同时听到的话,却是让她又一阵阵的发凉,
“清秋的折子上说想要辞官,朕也不是没想过应允,可是朕也实在舍不得。”
“不说‘天子门生’,也不说‘互市’,想必清秋还知道更多有益朝廷裨益的法子,清秋乃国之重臣,为了百姓,为了黎民也总不能珍珠蒙尘吧!朕也不许自己犯下这样的错误!”
“何况,清秋的离魂之症也实在是为夷所思。或许留在朝中,更能早些痊愈……”
但听到这里,沐清秋就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脑袋里也瞬间给炸的半边发麻。
虽说眼前的和梦里的情景不太一样,可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大同小异?
……若是她不应允,那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狗头铡之类的等着伺候她?
而就在她脑袋里浑然发麻的时候,耳侧的话锋骤然又是一变。
“清秋,沐清秋……你当真以为你离开朝堂,就能忘了朕?”
啥米?
明明就是前言不搭后语,更是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却只让沐清秋脑袋里再懵了个彻底。
刚才,他说什么?
沐清秋瞪圆了眼睛。
炎霁琛挑唇一笑,翻身在她身上,把她眼中的慌乱,完全的看到眼里。说的一字一句,
“沐清秋,你敢说你没有肖想与我?”
……
……
——你敢说你没有肖想与我?
——你敢说你没有肖想与我?
——你敢说你没有肖想与我?
……沐清秋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像是被千万斤的巨槌狠狠的锤了下,眼前看到的,耳边听到的,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嗡嗡”作响。
他怎么知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
可是就算是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给彻底震惊的几乎傻掉。沐清秋脑袋倒是也残存着最后一点儿很傻很二的意识。
她慌乱的摇头,就是眼睛里几乎没有焦距,还是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没有,我没有!”
“……”
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就是那张谪仙的面孔这般亲近的看着她,就算是四周都是浓的化不开的栀子花香,可那周身而来的寒颤还是让她打了个激灵。而后,摇晃在半空中的神智总算是半清醒着试图想要跌宕了下来,回归到她的身上。
可是紧跟着,她又再度风中凌乱了。
沐清秋只感觉到没有受伤的左手腕猛地一紧,而后紧跟着手掌心里已经握住了一个很大,很胀,甚至于微微颤动的某物……
即便是隔着衣服,即便是根本看不到她握住的是什么,下一刻,沐清秋鼻子一热,某种液体直接从她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啊——
还没等她大叫,耳边上已经清清楚楚的听到一声轻哼,
“你以为你还能走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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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浑浑噩噩。
当沐清秋看着头顶上那闪耀的璀璨星空才知道这会儿已经到了晚上了。
当她顾目四望,看到那并不算是陌生的小山坡,还有不远处芦苇丛中若隐若现的萤虫光亮,才意识到当夜的住宿,果然是在之前入住的那个村子里。
……原来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
她茫然的低头,左手的手掌心里直到现在好像还能感觉到滚烫甚至微微颤动的感觉。
——“……那夜,你趁着朕酒醉,轻薄于朕。而后又半梦半醒的对朕说,什么都为朕做……如今,不过一月,堂堂一朝之相,便是明知此时朝政急需有能之士,竟然惘然食言,只想辞官隐居?”
——“便是你离魂之前的种种,朕可以说与你无关,可是……就是朕当真虚怀天下,不以为忤。可刚刚,清秋你又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
就算是她被他这个“色”给迷得神魂颠倒了,借着他酒醉轻薄了他一次,又说过那么一句她根本就不承认的话,可他呢?不是也趁着酒醉轻薄了她一次?更还真真切切的占了她的一次便宜?说白了,不是也彻底的给讨回来了吗?
最重要的是,她做什么了?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啊啊啊啊!
她不过只是看了眼,脑袋里或者有了丁点儿那么不该有的念头,可最后是他老人家强拉着她做的,不是,拉着她摸的啊啊啊!
她是清白的,她是无辜的啊啊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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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的烛光摇曳。
房间里炎霁伦看看对面坐着的炎霁琛,又低头看看手里捧着的折子,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已经一炷香的时候了,手里的折子到现在他还没弄懂什么意思。脑中徘徊的总也是那个面色恍惚的人。
发生了什么事?从早晨到现在,这一整天他都表现的这样奇怪。而这当中定然和皇兄扯不开关系,可他又怎么开口问皇兄?
不能表现的太过关切,可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一脸恳切的看过去,“皇兄,今儿沐相——”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几若歇斯底里的嘶喊声。
他转头往窗外看去,“是谁?”
守在外面的人轻微的躁动,而这会儿,炎霁伦更平静不下来,索性站了起来。
很快,回音传来,“回王爷,是沐相。”
“……”
炎霁伦抿了抿嘴角,转头看向仍低头看着折子的皇兄。
皇兄神色泰然,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前又。
躁动的心境慢慢平复下来,炎霁伦吸了口气,转身坐回到座位上,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
……
不经意,那晃动的灯光下,低头看着折子的炎霁琛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