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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打到了震动,正嗡嗡的在枕头下发出不安的躁响,虽然不明显,可是叶欢却听到了,而身上的男人似乎已经被晴欲淹没,他听不到一切,只狠狠的抓着她,似乎她是能救赎他的唯一稻草。
叶欢想伸手去摸手机,可是她的手却被他固定,而她面对他强烈的攻势,只能对不停响动的手机置若罔闻。
当易少川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叶欢去摸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没电了!”在叶欢尝试着开机,怎么也打不开的时候,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易少川的这个晨间运动透支了他的体力,他没有搭理的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闭着眼睛正在恢复体力。
叶欢摆弄着他的手机,开始逗他,“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把手机关掉,在这里赖床,我做为第一董事,有对你提起公诉的权利!”
她刚说完,腰上便遭受了某人的咸猪手。
“你有家不回,偏要住酒店,做为你的老婆,我有权惩罚你的夜不归宿,啊……”她说完,便又感觉到肩头一痛。
他竟咬了她,声音懒懒,“夜不归宿也是受了你的蛊惑。”
叶欢抚着被他咬过的地方,愤愤的骂他,“你属狗吗?”
“我是公狗,你是母狗,”易少川的声音染着疲惫,慵懒之气又浓重了几分,“一只吵着不要回家的小母狗。”
不回家,是她的主意吗?
是的,昨天晚上她喝多了,却一直嚷着不要回去,她不要看到高云珊,因为一看到她,自己就会很难过,所以昨晚,他带着她住了酒店。
“易少川,你说清楚一点!”她晃着他,晃的他没法入睡,他睁开眼睛,大概是因为疲倦,并没有完全睁开,而是呈半眯半睁,可这样的他却给人一种色色的感觉。
叶欢低头,瞧见自己胸口的被子已经滑下胸口,露出大片的雪白,她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还未退去的红晕,此时更加娇艳。
“吃都吃过了,还怕被看吗?”易少川挑眉,舌尖勾了下唇角,带着吃饱喝足的满足和淫,性。
“色狼!”她骂他。
“色,我承认,狼就不是了吧,如果是狼早将你吃的不剩骨头了,”他说着竟张开嘴,仿佛真的要幻化成狼的吃掉她一般。
“啊……你别闹了,”叶欢推着他,“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没回家?有没有给年年打电话,他一个人会睡不着的,”她这一串问题让他皱眉。
“看来你是诚心不让我睡,算了,那就起床吧,”易少川无奈的坐了起来,裹着他身体的被子滑到腰间以下,露出上半身修长完全的线条,煞是好看。
“你还没回答我,”叶欢把目光挪向别处,问他。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捏了下她的鼻尖,动作宠溺,而他说着,已经不着一寸的在她面前下床,然后旁若无人的穿起了衣服。
“喂,你……”
哪怕他们已经如此亲密,可是这样瞧着他的身体,叶欢还会觉得尴尬,她快速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看他。
“你不打算走了吗?”他都快穿好了,却见她还坐在床上不动,眼睛紧闭着。
她慢慢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只见他早已衣衫整齐,她才放心的把眼睛完全睁开,“你在这里,我怎么穿衣服?”
“呵!”他突然轻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吃都吃了,还怕看吗?要不,我给你穿?”
他突的凑近她,并且手指已经捏住了她胸口的被子。。
叶欢惊的快速后缩,连连的摆手,“不用、不用……”
易少川笑笑,低头又重重咬了下她娇红的唇瓣,转身去了浴室,叶欢快速起身,才发现自己除了昨天的礼服根本没有衣服可穿。
正在她着急的时候,酒店传来了敲门声,易少川走过去,再折身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套女人的衣服,还有贴身的内衣。
叶欢看了他一眼,红着脸跑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她整个人清爽干净的如出水芙蓉,让他瞧着又一阵悸动。
餐厅,有侍者端来营养的早餐,叶欢有些口渴,伸手拿牛奶时,不知怎么的,手突的一滑,装满牛奶的杯子掉在地上。
“砰——”
安静的空气,瞬间被杯子破碎的声音打破,那破碎的声音让她的心猛的一颤。
叶欢脸色一片惨白,易少川慌的走过来,声音里带着着急,“烫到了没有?”
她摇摇头,手却捂在胸口,“我……”
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的感觉。
侍者收拾了卫生,又给她重新端来一杯牛奶,而叶欢的心却还沉在刚才的惊慌中,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以至于早餐都没吃几口。
“我送你回家,”易少川看到她脸色不好,以为是昨天醉酒和休息不足的原因,并没有多想。
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随着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叶欢心中的那抹不安竟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手都冰冷一片。
“易少川,我突然很心慌,好像,好像有什么不好事的要发生,”她最后紧抓着他的手,说出了自己的不安。
易少川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没事的,你一定是刚才被吓到了。”
叶欢闭上眼睛,也祈望着自己只是被吓到了。
伴着尖锐的声音,易少川看到身后有医院的救护车急急的驶来,不停的鸣笛似乎要前面的车子让路,易少川稍打了个方向,让救护车从自己的车边驶过。
“这么一大早的,怎么会有救护车?”叶欢被声音惊到,她睁开眼,看着已经超过自己的车子,有些惶惶的问。
易少川也有些纳闷,救护车的方向正是驶向他们所住的别墅区,这么一大早的,是谁出了事呢?
那刻,他的心底竟也涌起一股不安,易少川不由的加大了脚下的油门,追着前面的车子快速的跟了上去。
只是他们却不知,此时他们的家里,已经乱作一团,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楼梯处那一大滩血迹,红的刺眼。
别墅的佣人吓的早已不知所措,地上的女人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而他的身边,还躺在着一个俊美的男孩,他的鼻子正向外渗着血……
“怎么办?怎么办?”
“先生电话打不通……”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整个别墅内一片哭喊声,何妈早已吓的瘫倒在地,她一边去抱年年,一边又紧握着高云珊的手,却不停的喊着,“给姑爷和大小姐打电话……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血,像是破了口的水管,涌流不止,没有因为谁的哭声而停止。
“高小姐……”
“年年……”
……
何妈一直呼唤着她们,可是最后她们还是睡了过去,直到一群穿着白衣的医生和护士跑过来,将一大一小的两人抬上救护架。
救护车拉着尖锐的鸣笛,与易川的车子擦身而过,透过后视镜,望着救护车离去的方向,易少川的心也像是被什么扯住了似的,像要扯出胸腔……
车子停下的时候,叶欢几乎一秒都没停,便跳下车直奔向别墅。
“年年……年年……”她嘴里不停的呼唤着。
只是,当叶欢的脚刚踏进大厅,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呛的她差点作呕,而当她看到那么一大滩血渍,她的腿顿时一软,幸好易少川赶了过来,将她紧紧的扶住。
他也闻到了血腥味,也看到了那刺眼的血渍,他扶着她的手也颤抖不堪,就连声音也不再有平日的沉稳,“这是……怎么回事?年年呢,年年呢?”
“先生,年年和高小姐……”女佣浑身颤抖,瞧着那一大滩血迹说不下去。
“高云珊?”易少川似不相信的重复。
“年年怎么了,说啊,年年怎么了?”叶欢抓住女佣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没有人能懂得她此时的心,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害怕?
“何妈呢?何妈……”叶欢撕裂的声音尖锐的回响在别墅里。
“大小姐……”女佣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是难过的要死,“她们从楼梯上跌落……”
年年从楼梯跌落?!
叶欢的大脑“嗡”的一声,眼前一片灰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