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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辰冷不防,面前的小肉团子已经开始哭天抢地。
“你是谁!你是谁!我要找妈妈!你说给我肉包子吃,带我找妈妈的。”
“我,我是你爸爸啊,我,小包别哭……”
周燕辰慌了,手忙脚乱的给萌包子擦眼泪。
可是萌包子就是实力派演员,一边哭,他一边试图逃跑。
周燕辰当然不能让他乱跑,于是就拉住他。
萌包子撕心裂肺的吼叫。
引起了过路人的注意和围观。
大家从萌包子断断续续的大喊中,判断出了情况。
人/贩/子!
拐/小孩!
别看周燕辰穿着长相都是上乘,谁都知道,现在人/贩/子手段越来越高明!
“喂!你干什么呢!放开小孩!”
“说你呢!你还拉!反了你了!”
“你给我放手!秦兽!”
于是,大家群起而攻之。
不消几分钟,就把周燕辰包围住,并且把萌包子给“解救”出来。
当时情况,只想感叹一句:
人民群众力量大!
管区派出所。
休息椅上,旁边坐着年轻漂亮的女警员,端着水杯,细声哄着。
萌包子本人手里捧着刚出锅,热乎乎的大肉包,吃的叫一个爽快,满嘴油花花。
“慢点吃,慢点吃。”女警员星星眼,恨不得这就是她自己的宝宝。
太漂亮!
太可爱!
太呆萌了!
什么混血萌宝,全部比下去!
“喂!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边,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男警员敲了敲桌子,蹙眉瞪着面前的男人,“快点交代!”
周燕辰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只能苦笑。
被亲儿子弄进派出所,他也是够了!
以往的光辉形象,在萌包子面前,全都不复存在。
“我是他爸爸。”周燕辰开口,“他在跟我闹着玩。”
“玩?”男警员冷笑,“可是人家孩子说了,不认识你,说你给他吃肉包,带他找妈妈,他才跟你走的。我劝你,赶紧交代了,你是哪个团伙的!你们团伙有多少人!说!”
太阳穴“突突”直跳,周燕辰咬牙。
男警员哼了声,伸手:“把你身/份证拿出来!”
他是压根就不相信周燕辰的青白。
刚才听送他过来的群众说明情况,已经断定周燕辰就是人/贩/子了。
现在要身/份证,只是要给他难堪。
对啊,身/份证!
周燕辰一摸口袋。
坏了!
钱包丢了!
“我,我钱包丢了。”他沉声说。
男警员笑了,“不巧,身/份证就在里面,一块丢了,是吧。”
对方一脸的鄙夷,让周燕辰火大。
勾唇,他笑了。
这一笑,诡谲阴狠。
男警员蓦然吓了一跳。
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叩击,连带着腕子上的银铐子都发出“叮当”的声响。
“我打个电话,证明一下我的身份,这个可以吧?”
“可,可以。”男警员有些冒汗。
怎么回事?
难道抓错人了?
付明锐接到电话的时候,确认了整整三遍。
“你在派出所?为什么?”
周燕辰不想多说,只是声调冷酷:“少废话!马上过来接我!”
一个小时候,付明锐赶到。
萌包子已经美美的吃完了一个大肉包,正在跟女警员说话,把人家逗得花枝乱颤。
付明锐恶寒,突然同情起周燕辰来。
这个儿子,厉害角色啊。
和警员解释清楚了周燕辰的身份,在警员的连声道歉中,他将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带出派出所。
车门打开,萌包子在副驾驶。
四肢放开,他整个摊在座位上,肚子突出,圆鼓鼓。
付明锐和周燕辰立在车边。
挡开付明锐递来的烟,周燕辰轻叹。
付明锐不给面子的笑起来:“怎么?没治了?”
周燕辰睨了他一眼,凤眸森冷。
付明锐撇嘴,看了眼萌包子,“这个小包子,厉害。”
周燕辰勾唇,居然笑了。
付明锐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他沟通下去了。
……
接到电话的时候,白津湫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来,怔愣的看着前方。
听筒里,那道呼吸声,浅浅细细。
“匡子?”
他再次确认。
匡雪来低柔的声音传来:“白大哥,是我。”
“你,你……”
“我回来了,就在凉城。”
开车到了和匡雪来约定的咖啡馆。
白津湫就坐在车里,沉沉看着临窗而坐的那个人。
三年多了。
她还是当初那个样子。
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低扎在脑后。
安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气质越发清雅。
白津湫就这么在外面看她,等回过神,已经过了20多分钟。
一惊,他赶紧打开车门下车,奔向咖啡馆大门。
“叮铃……”
门上挂的风铃响起。
闻声,匡雪来看过来。
与白津湫对视上,她轻笑站起身。
白津湫气息有点不稳,深呼吸几次,他这才抬步走过来。
站定在她身前,她主动开口:“白大哥,好久不见。”
白津湫温和笑着,凝着她。
或许自知视线太过灼热,他又赶紧别开视线,温声道:“好久不见,你,你过得好吗?”
匡雪来回答:“挺好的。”
想了一下,她暂时没有说萌包子的事情。
“那就好。”白津湫突然笑了,笑容苦涩。
再次看向她,他声音冷了不少:“你过得很好,很好。却不知道我,我们……”
匡雪来哑然。
白津湫的怒气,理所当然。
两个人坐下来,一时冷场。
服务生为他们送上咖啡,白津湫端起来喝了一口,也没喝出什么味道。
“你去了哪里?”
匡雪来说:“檀城,离凉城比较远。”
“檀城?”蹙眉,白津湫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地方,“怎么想到去哪儿?”
“唔,就是随便坐了一列火车,终点站是那里。我觉得那里生活节奏很慢,很适合我,我很喜欢,就留下了。”
“那为什么不和我,不和大家联系?你不知道大家担心你?”
匡雪来垂眸,轻声说:“抱歉。”
白津湫看着她,终究不忍心接着说下去。
她能回来,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
就是万幸了。
“我说话有点急,你别,别介意。”
“不会。”赶紧说道,匡雪来抬眸看着白津湫,“我明白的,白大哥,是我不好。”
从咖啡馆出来,白津湫问:“你去哪儿?我送你。”
匡雪来摇头,微笑说:“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白津湫点头,打开车门,上车前,他又问:“你不会再失去联系吧?”
匡雪来失笑,“不会。”
“真的吗?”
“嗯,白大哥,你放心吧。路上开车小心。”
弯身上了车子,白津湫启动车子。
后视镜里,他看见匡雪来转身,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越走越远,变成小黑点,直到不见。
握紧方向盘,他若有所思。
匡雪来走到公交站前,等到了去她以前公寓的那辆公车。
熟悉的街景,只是心境不复从前。
车子到站,她步行几分钟,到了公寓。
站在楼下,她抬头,一眼就望见了那扇窗子。
一惊。
有点不敢置信。
窗帘一角暴露,居然还是她的那个小碎花。
难道新的主人没有换窗帘吗?
忽然,又有另一个想法闪过。
她不能确认,抬步上楼。
站在门前,才恍然。
自己没有钥匙啊。
低头看着脚踩的地毯,她咬咬唇,蹲下身。
掀开地毯,一抹金色闪进眼底。
正愣愣的看着那抹金色半响,她才伸手拾起那把钥匙。
插进门孔,一拧,门开了。
旧日时光,破空而来。
甚至空气的熟悉都撕扯着心口。
没有长久无人的尘土味道,反而清香扑面。
进门,她将钥匙放在鞋柜上,又是一怔。
触手过去,鞋柜清洁无尘。
打开鞋柜,她的粉色拖鞋整齐摆放,旁边,是周燕辰的蓝色拖鞋。
它们相互依偎着,紧紧依靠。
闷闷的感觉袭上,她弯身拿出拖鞋,换上。
所有家具,甚至一些小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
是谁保留了这里的一切。
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不要她了?
不是讨厌她?
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不是陪着别的女人去产检?
又为什么在她离开的三年多里,将她曾经的家保护的这样好?
他到底,到底想干什么?
眼眶湿润,匡雪来吸吸鼻子。
突然,大门传来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