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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可能要回国一趟。”握着手机，男人转身看向身后人说道。
女人点点头，轻声问：“是阿辰的电话吗？”
“嗯。”
“去吧。”
……
白氏。
“咚咚。”
“进来。”
秘书抱着文件，推门而入。
落地窗前，白津湫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
“副总，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嗯。”
白津湫应声，转过身。
秘书将文件放在桌上，视线在桌面上摊开的报纸版面上划过。
抬步走过来，白津湫坐在大班椅上。
将报纸随手放在一边，他翻开文件，低头翻阅。
在最末页签了字，将文件递给秘书，“出去吧。”
“是。”
秘书接过文件，转身往门口走。
刚要开门，身后低沉温润的男声响起。
“对了，下午的会议帮我取消。”
“是，副总。”
门轻轻合上，一室寂静。
白津湫把玩着手机，若有所思。
如果是现在，未免乘人之危。
可是只有现在，才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犹豫再三，还是找到那个号码拨出去。
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许久不曾听见的女声。
“喂，白大哥？”
“匡子，有时间吗？”
带着忐忑的心情，白津湫问道。
匡雪来握紧手机，沉吟一下，还是选择——
“不好意思，白大哥，这两天事情很多，我，我想我可能不方便……”
“好，知道了。”
挂掉电话，白津湫握紧手机。
思索着什么，桌上的电话响起。
“什么事？”
“副总，总裁请你上去。”
“知道了。”
白氏，总裁办。
白宇航看着面前的弟弟，轻轻敲击着桌面，“周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
“现在是我们的机会。”白宇航说着，站起身，“周燕辰离开了周氏，现在的周氏已经不能再跟白氏抗衡。”
这就是商场。
握紧手指，白津湫抬眸，“总裁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父亲的意思，津湫，你不会因为跟周燕辰的关系，而反对我们即将开展的计划吧？”
“不会。”
“那就好。”
白宇航点头，走过来。
伸手拍了拍白津湫的肩膀，他沉声说道：“津湫，把白氏推到业界龙头的位置，这应该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目标，对吗？”
“是。”
……
周氏。
总裁办。
有人端坐在大班椅上。
这个位置，他梦寐以求了多年。
如今真的坐上，却觉得，从心底开始往外泛着冷意。
手指摸着大班椅的扶手，他垂眸凝着桌面，怔然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传来。
三下，稳重沉厚。
抬头，他看向总裁办的大门。
“进来。”
门应声而开，有人走进来。
看见来人，他眸光一闪。
“总裁。”
男声响起，似笑非笑。
他冷了眸色，声音低沉：“周副总，有事吗？”
“呵。”笑了一声，周显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晃了晃。
“有文件请总裁过目签字。”
周畅龙“嗯”了一声，“放着吧。”
周显走过来，将文件放在桌上，却没有立刻离开。
周畅龙看着他，眸色一深，“还有事？”
“没事了。”淡淡一笑，周显转身离开。
总裁办门合上，周畅龙手指握拳，重重捶在桌上。
想要把他变成傀儡，绝不可能！
出了总裁办，周显大步往前走，有人迎上来，恭敬开口：“副总，程秘书在您办公室。”
脚步一顿，周显看向说话的人，“什么时候来的？”
“有十分钟了。”
“知道了。”
脚步一转，他走向与回办公室相反的方向。
那人一怔，也不敢多说，默默离去。
副总办公室。
程画低头看了眼腕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下马威吗？
冷冷一笑，她挺直背脊，继续站着。
正在这时，身后门开启，周显走进来。
也不说话，周显径直走向办公桌。
坐下来，他拿过一旁堆积的文件翻开。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程画依旧站立笔直如松柏。
合上文件扔在一边，周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抬头看向她。
女人表情倔强，眸色隐着坚韧和果决。
越是这样的她，越让人无法放下。
分开十年，他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
但内心深处，他始终对她没有忘情。
可她呢？
如今她满心满眼都只有周燕辰。
对自己的屈服是为了什么，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让你做我的秘书，委屈你了？”
他开口，语气嘲讽。
程画淡淡道：“没有。”
“怎么没有？”周显勾唇，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一手握住她的肩膀，轻轻揉捏，“从总裁专属秘书到副总秘书，这可是降了一个等级。”
程画抿唇不语。
既然答应了周老太会留在周氏，她就早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