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我和汴梁有渊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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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十三郎起的极早,秋高气爽,朝阳万丈,他负手立在院中看着长天一色,身量不高却脊梁笔直。

“十三郎倒是极早!”包拯躬身施礼,神情肃穆恭敬,十三郎是微服他不易行跪拜大礼,但是恭敬之情却一分不少。

十三郎一转身见是包拯,神色中带着一丝诧异忙迎上去道:“包大人何需如此多礼,我年少若有不周到的时候还望大人多多提点。昨日若不是您,我等早已经葬身火海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包拯也是一愣,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就是昨日侥幸立了些功劳,也不至十三郎如此待他,一个“您”让他惶恐万分。

于他而言皇家不仅仅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更是天授皇权,他自小读书便学的忠孝为大。

十三郎的惊恐和礼遇让包拯芒刺在背,可是十三郎的礼遇还是暖人心的。“微臣惶恐——”包拯忙言道。

十三郎一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便笑着说道:“是我唐突了。”

七娘恰好在窗前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他和这个时代不相称。七娘在白家见过许多人,他们活着卑微,活着高傲,活着古怪,或者寻常,或者冷清,或者热闹……不管怎样七娘一见她们便知道她们就是大宋的布景板上的一粒沙,毫无违和之感。

只有十三郎的卓越风华之姿态让七娘觉得无论如何摆,他都好想凌驾于时代之上,他七岁却悲悯的让人震撼,一如他方才负手而立的神情。

“阿婉,你当真要骑剪水那匹马?”冬青拿了一件披风给七娘披上。

“自然。”七娘打算再也不坐车了,这车做得甚是要命,太颠簸了,改日非要坐车她便要将这车好好的改上一改。

一路平安,自寿州出发的第五日傍晚总算是到达了东京。

七娘一身男装骑在马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种无法言语的繁华之象铺面而来,东京汴梁的旖旎之香一阵阵将七娘包围的严严实实,令人沉醉其中不知道归路。这香里有胭脂香粉、有小菜的香、有酱肉的香、有客船的腥、有人的味道……这一切混合在一起让入城的人未见其景先闻其味,这味道不是任何香师能调出来的,却格外令人着迷。

他们从朱雀门入内城,横跨汴河上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它结构精巧,形式优美。

“这桥真是妙!”七娘看那桥没有桥梁,却飞渡汴河,比起现代化的设备,古人的智慧也着实令人敬佩。

“这桥宛如飞虹,故名虹桥。”十三郎策马跟了上来解释道。

桥上街道上人口稠密,桥下汴河里商船云集,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饭铺进餐。

“果真是东京繁华至此。想来《清明上河图》描绘的正是此盛景。”七娘忽然想起张择端的名作《清明上河图》便顺口说了出来,话刚出口便已经知道自己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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